擦额头的汗,“哪里不舒服的,一会儿一并和苏老说,包括眼睛。”
简阳眨了眨眼,心想,是为了他的眼睛吗?
“师父让你带着酒进来,先生。”小童在门口喊。
关辞砚牵着简阳进屋,屋内灯光不明,现代家电不多,到处是医书,还有手抄本。靠窗底下摆了木桌和太师椅,椅子上穿着唐装的老人挂了幅圆眼睛,鹰钩鼻,脸颊两侧凹陷,看着是上了年纪,精神头好得不得了。
几步快走到简阳面前,“舌头伸出来。”
简阳看了看关辞砚,伸出舌头。
“手。”
简阳又撩起袖子。
苏老捏着简阳的腕子,抬头望天花板,足足三分钟,陡然松手,把简阳往外推,“走走走,又给我找麻烦。”
简阳本来就站不稳,突然被这么一推,差点摔倒在地上,还好被关辞砚接住。
“一个麻烦不够,你又给我找个新的来!”
简阳莫名被推,又接连被嫌弃,气性上头,来一句,“你艺术不精,还怪病人,有没有医德。”
老头愣在原地,上下打量简阳。
简阳看着关辞砚,还不服气,“先生,你说句话呀!”
第36章 第 36 章 心疼
“嘿!”
苏老回过神, 跳起来朝着简阳的脑门拍下去。
简阳大半力量都靠在关辞砚身上,身体虚弱,躲闪不及, 瞪大了眼睛看着苏老的脸慢慢放大。
关辞砚稍稍用力, 将简阳扯到身侧, 半个身体挡在他前面,抓住苏老的手, “苏老,再打真保不住了。”
两人手在空中僵持了一会, 关辞砚没用力, 苏老在他脸上扫来扫去, 到背后, 转身说道:“罢了罢了, 走走走。”
简阳心里大致有了数, 这老师傅看着嚣张,心里还是怵关辞砚的,不然这一巴掌自己怎么也得挨。关辞砚可以威逼利诱,却选择了最客气的方式。
“苏老,看在沙坛的份上。”关辞砚语气谦逊, 请求姿态做得足。
简阳拽拽关辞砚的衣服,“先生,我们不求他。”
哪怕是注定的胜局,简阳也不想看见关辞砚放低姿态。他命里自带的委屈已经够多了,就别再自找苦吃了, 更不应该为了他找苦吃。
关辞砚捏了捏他的脸,“别说话。”
装模作样拉扯了两分钟,苏老转身, 指着酒说:“都是看在沙坛的份上。”
苏老去拿酒,包装袋最上面放着简阳的病例,苏老抽出来时眼里光一下熄了,“你小子。”
“苏老,麻烦了。”关辞砚这才将简阳往前推,把人送到苏老面前。
苏老打开牛皮纸袋中的病例,拿得离眼睛远了些,老花镜推到鼻梁上,边看边念叨,“啧,这,啊?”
看完病例,又绕着简阳转了一圈,锐评:“这都没死啊?”
简阳:“您说这些对我病情任何帮助吗?”
关辞砚轻斥,“简阳,礼貌。”
接着就是望闻问切一套流程,治起病来,苏老倒是和一进门的态度不一样,把脉把了半小时,连简阳熬夜几天,失眠几夜都猜得大差不差,末了叫小童进来,“带去东面的屋子,屋子用艾草热热地烧起来,一会我来给他做推拿。”
又看向关辞砚,“你给他收拾些衣物过来,这一月都得在我这儿调养。”
“一个月?”简阳抓着关辞砚的衣服,摇头,“先生,我还有五天进组。”
关辞砚站在简阳背后,简阳坐在桌前,头高高仰起,可怜巴巴的。
苏老厉声呵斥,“五天!太上老君的仙丹来了都救不了。”
简阳余光向后一瞥,没好气道“救不了别救。”
他一见面就不喜欢这老头。
关辞砚胡撸简阳的脑袋,温声道,“眼睛不想治了?”
简阳顿了顿,“上次那个医生不是说他可以治眼睛吗?”
“他已经被裁了。”关辞砚说。
“为什么?他给我的药很有效啊,人也很好。”
“他都不知道怎么给你退烧,关家的医院不需要医术不精的人。”关辞砚按着简阳的肩膀,“苏老,这五天他会在这,后面他有工作,我们会定期回来,不在这儿的时候,怎么治,您说,我会让人配合。”
简阳恍惚看着为了他和苏老争执的关辞砚,明明那么聪明又细心,为什么说裁人就能裁呢。简阳还记得和那个医生第一次见面时,医生抱怨关辞砚怕疼,让他工作难做,但是也做了十年。十年的时间,说开掉就开掉吗。
“我丑话说在前头,他需要休息,你们非要这样,效果我可不敢保证。”
“苏老见谅,我们这些人都是身不由己,工作已经安排不可改,医嘱我们也会遵守,烦请您帮忙。”关辞砚两边说和,安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