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阳,徐导那边不会有问题,你放心。“
简阳点头。是了,都不用关辞砚开口,他一个眼神,有的是投资人去阻拦徐导开机的时间。关辞砚送他去东面的屋子时,简阳闷这声音问:“那个医生叫什么名字?我想联系他,问问我的眼睛怎么办。”
“我会安排更好的医生,你先安心治病。”
关辞砚扶着简阳,简阳却不敢像来时一样,完全靠在他身上。
屋门一打开,热浪铺面而来,烧过的草药味道混杂,艾草霸道,在里面十分清晰,简阳本能抓住关辞砚的手,“先生?”
喊完,他自己都惊了,他什么时候开始习惯向关辞砚求助了。
关辞砚在门口站了半分钟就出了汗,皱眉往里扫了一圈,扯开简阳的手,“你身体好了,徐导那边才能按时进组。”
简阳分不清这话是威胁还是劝慰,只知道松手。
苏老拿着银针从外面进来,“嘿,门开那么大,干嘛,里面温度下来了。”
说完,捉着简阳就进去了。
小童在外替苏老关门,一并将关辞砚关在门外。
“先生,喝茶吗?”小童问关辞砚,“这个推拿要四十分钟哦。”
小院子中间支了一张露天茶桌,说是茶桌,就是一张木桌子,上面摆了几个木盒,里面也不是正经茶叶,都是些晒干的草药。关辞砚随意选了张椅子坐下。小童从屋内抱出来巴掌大的盒子,往琉璃茶壶里扔了一粒灰褐色的木头。
瞬间,香味四溢,茶汤变成淡黄色。
小童鬼鬼祟祟把盒子藏进夹棉外套里,“先生别告诉师父,他不让喝那么贵的。”
关辞砚端起来闻了闻,看壶底吐出气泡的木渣,面露浅笑,“沉水香?”
小童用力点头。
“一克千金。”关辞砚呷了口茶汤,香味馥郁,细品还有淡淡奶香,是佳品,“快收起来吧,你师父要骂你了。”
小童抱着盒子跑回去了。关辞砚失神,想到简阳小时候是不是也那么好骗,用几颗糖果就能换得他的沉水香,这一碗茶喝下来,他送出去的沙坛也不亏了。
相当于苏老白给简阳看病。
“傻透了”关辞砚招来小童,“去门外的找车里的司机叔叔,让他带你出去玩儿,再买些衣服,保暖的。”
老头舍不得把钱花在穿上,小童这夹棉外套都穿了两个冬了。
小童跳起来拍掌 ,“谢谢先生!”
小童前脚走,屋内就响起简阳撕裂般的叫声,“等一下,等一下!”
“啊啊啊啊!痛痛痛痛!”
“不行,等一下等一下!”
关辞砚一开始还疑惑,三分钟后,坐不住了,走到门口,苏老声音从里面传来,“不许进来,不许开门,他现在容易寒气入体。”
关辞砚收了步子,听简阳在里面撕心裂肺地喊,插在裤兜里的手逐渐收紧,窄窄的台阶上,他走了三千步。仿佛产房外的老父亲。
推拿一共四十分钟,简阳喊了十五分钟,后面十分钟因为实在没力气,喊不动了。
吱呀——
老旧的木门拉开。
苏老只穿了汗衫,擦汗的毛巾拧出一滩水,噼里啪啦落在屋前泥土地上,“哎呀,累死了,年纪大了是不行了。”
“你别慌着开门,让他缓缓,这会进去他容易受凉。”
屋子里又多热,苏老和简阳是一起呆够了时间,关辞砚不怀疑对方的医术,只问:“他的眼睛,怎么治?”
“怎么治?哼”苏老翻了个白眼,“你不是有个大医院吗,你送他去医院呗。”
“确实是,其他医生,束手手无策。”
苏老面色渐渐严肃,往门外走了几步才说:“他还挺能忍,你带他进来的时候,别人要是病成这样,站起来都困难,他还能跟我吵架,我以为他身子多好呢,其实烂得不行,五脏六腑都不是这个年纪的人该有的状态,尤其是肝脏功能,我尽量全身的去给他调养,半年一年的,身体肯定能调养好不少,眼睛….兴许有好转,但能不能和正常人一个颜色,说不准。你别给他太大希望。”
“再说这个颜色也好看的嘛,多好看,瞅瞅那小脸,跟古画里走出来似的,搞不懂你们年轻人,非得改,哎呀,我要去歇着了,老了老了。”
苏老走了,关辞砚推门进去,热得如蒸笼一般,呼吸都被堵住了。吸口气的功夫就出了一身汗,简阳躺在木床上,衣裳凌乱,衣摆被推到胸下,露出一截白嫩的腰腹。关辞砚目光被烫到似的,走过去拉下简阳的衣摆,居高临下看着他,“感觉怎么样?”
“疼死了。”简阳无力嘟囔,抬手去揉眼睛,忽觉不对。动了动手臂,又坐起来动了动肩膀,“诶,身上好像,好像松快多了。等等…..”
简阳晃了晃脑袋,“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