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排排放着的尸体,思索着要放在何处......
......此时,客栈的大门从外面被打开了,霎时间,所有人都看了过去。
来人身形瞧着有些消瘦,肌肤白皙,一袭素布衣,手中拿着一把......插着烤鸡的......剑?
那人还未走进客栈大门便看了过来,往常这个时辰客栈大堂内应该是没人才对,如今竟然是灯火通明。
眼睛微微瞪大,才适应了光亮,看清大堂内站着的人,“你们这是?”
大堂内,肃一接过店家拿来的绳索,绑人的动作不停。其余人都看向他,中央还摆着几具尸体。
他们不会杀他灭口吧?这个想法瞬间充斥着脑海。
往常的经验告诉他快跑!
手中的剑“啪嗒”一声掉在地上,白圩连忙蹲下去捡起剑,而后转身,“白某冒犯了,什么都没看见,这就出去,诸位继续。”
沈澜之扫过他手上的烤鸡,看向他的背影,这人便是那位县令之子?
“站住!你既是此客栈的客人,出去做甚?”
......
大堂内已经处理干净,尸体也放到别的地方,璃月看着坐在对面有些颤抖着手的白圩。
这人便是浔阳城县令的儿子,受他父亲县令之令来此处等候京城来的官员,好提前传信回城。
可此地离浔阳还有半日距离,偏偏只有这么一处客栈。
“所以......你是觉得客栈内的吃食难吃,才会出去打山鸡吃?”
白圩点头,拿紧手中插着烤鸡的剑,“是。”
璃月默了默,县令之子背着一把剑,还会自己出门找吃食,怎么看......都觉得有点怪。
第45章 天呐!京城来的大官,竟然是个......断...袖...?
察觉到璃月欲言又止的视线, 白圩连忙道:“别误会,我虽然有个当县令的爹,但还不如没有。”
浔阳白家,白县令宠妾灭妻可是人尽皆知。
“我爹那个崔姨娘巴不得我死在外面, 给她那蠢儿子腾位置。”
这宠妾灭妻的戏码无论在哪儿, 嫡出的公子小姐若是生母还在,自是有人护着, 可若是......生母已逝, 恐怕过得更是艰难。
璃月眸间微微闪烁, 看向坐在对面的白圩。
观其样貌应是过了弱冠之年, 可满头黑发却只用支木簪束住, 身形瘦削,身上穿着的衣裳并非贵重布料。
恐怕在白家,白圩过得并不好。
坐在她对面的白圩若有所感地看了过来, 笑得和气。
璃月连忙垂下眸子收敛情绪,
......这十年来她与师父生活在夕云镇, 师父心善,对她极好,授予医毒之术, 又教她读书习字......
她那时年纪小,镇上同龄的孩子都说她是没爹没娘的野丫头。
那时的小璃月只觉得委屈,也曾哭着问过爹娘在何处,为何不像其他人的父母那般与她一同生活在一起。
师父只是将她抱在怀里, 伴着清新的药香轻声安慰,说她与旁人不同, 她的父母或许在某个地方思念着她,只是找不到她了......
璃月无意识地攥紧手中的药箱, 如今回到京城后,父母和阿弟皆对她极好,有时她也会想,若当年与阿舅去那灯会时,她没走丢,或许那个璃月更能当得起世家嫡女、郡主称号。
手上的劲松开,不过一切都已成定局,如今的她或许没有名门贵女那般多才多艺,却也因祸得福见到了宅院外的世界,女子亦能凭借自身能力活得自在。。。
此前,将戚三等人关去柴房后,又将那几具尸体寻了个地儿安置,陆铭与楚梵便去了浔阳城。
肃一依旧保护在沈澜之一侧。
客栈内的人皆因今夜发生的事不敢合眼,如今大堂内又静了下来,白圩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一时间不敢发声。
沈澜之第一时间看向璃月,“如今事已了,离天明还有些时辰,阿月回房再睡会儿?”
璃月眼睛微微动了动,回过神来,摇了摇头道:“明日便要入城,大人该如何查那吴家小公子的案子?”
沈澜之道:“若要重新查起,不外乎是先去府衙查看卷宗,又查看尸检?册,再寻吴家人前去问话,又去吴家小公子死亡之地查探究竟。”
这案子既然能成一桩悬案,恐怕浔阳府衙中人没能查出什么来。
顿了顿,沈澜之看向白圩问道:“你父亲乃是浔阳城县令,你可知晓些此案的细节?”
白圩连忙抬起头来应声道:“大人用得上草民,是草民之幸!草民必定知无不言,言而不尽。”
“只是......”他咽了咽唾沫,颤抖着声音,“只是那吴家小公子确实死得蹊跷。”
“前几人我还在街上遇见他打骂身边的小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