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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其他 > 宁无常 > 分卷阅读92

是的,一旦开始,不到筋疲力竭根本停不下来。

晚饭是叶开朗给我们送到房间,我瘫在床上没动,严靳去开的门。

我听到叶开朗在门口对我喊:“账清了啊!”

严靳走回来,把我从床上拉起来,把睡袍披在我肩膀上,他问我:“什么账清了?”

我像个软体动物一样靠在他胸前,我说:“你不记得他啦?他欠我钱* 啊。”

严靳一愣:“英国那个?”

“对啊。”我说,“你们聊那么开心,敢情你连人家身份都不知道?”

严靳托起我的脸,垂眸看着我说:“所以,这三个月你都和前男友待在一起。”

我笑着动了动眉毛:“吃醋啦?”

他又一把将我推回床上:“酸得要死。”

严靳开始挠我痒痒,没留半点情面。我对他又蹬又踹,东躲西藏。我本来就挣不过他,他还作弊,他合身压了上来,他好沉。

我的呼吸,承载着他的呼吸,我们一起起伏着。

我恍惚感觉,我的千愁万绪就好像没有修炼成功的小妖,而他像座高山,把它们通通压住了,小妖修为不够,一只都跑不掉。

只要我接纳这座山,那些心绪就没有机会再作怪了。他给我带来前所未有的平静与安宁。

猝不及防地,严靳往我屁|股上打了一巴掌,他说:“不准再跑了。”

我下意识惊叫出声,片刻的恍惚之后,我勾住他的脖子,把他拉近,跟他贴紧,我用双腿缠住他,我说我不跑了,我说地球是圆的,怎么跑都绕不开你啊。

......

好端端的晚饭被我们吃成了夜宵。

吃完饭、洗完澡,我靠在严靳肩膀上,透过窗户,看星星。

我跟他说,外面这个草场可以骑马。

我问他记不记得,很多年前有一次,三叔带我骑马,他也在,那天我从马背上摔下来了,但幸亏只是擦伤。

我说:“那天,是你把我抱上车的,你还记得吗?”

严靳说:“不记得了。”

我忽然听到有蚊子在飞,挥动右手拍了一下,不小心打到了他的脸颊,很脆亮的一声响。我说我只是打蚊子,春天到了,农场就是蚊子多。

他说我公报私仇。

我说:“你刚才还打|我|屁|股了,我们扯平。”

“我不跟你扯平,公平公正是人类造出来的谎话。”说着,他又把手伸|到我衣服里捏了一把,“欠着吧。”

我歪着脑袋瞪了他一眼:“真不记得了?”

“真不记得。”严靳说,“我那会儿只当你是个孩子。把和小孩相处的细节通通记在脑子里,很有问题吧,我没有那个癖好,也没有兴趣犯罪。”

我直起身子,面对着他:“那你现在当我是什么?”

“你说呢?”

“我不要我说,我要你说。”

他默然地想了一会儿,忽然笑出声:“刚被移栽的歪脖子树啊。”

我抬起腿来蹬他:“就不能说句好听的话?”

他把我的左脚抓在掌心里,他说:“脚还是这么凉。”他往我脚背上哈了口热气,用手搓了搓,我觉得不好意思,抽了回来。

他说:“我当你是个宝贝。但这个词早被旁人用烂了,用得很廉价,所以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定义你。”

他又认真思忖了好一阵子:“你是我的一部分。”

“严靳。”

“嗯?”

“严律师。”

“怎么了?”

“严叔叔......”

“有事求我?”

“严老板!”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我哈哈笑了:“喊着玩儿!”

-

我不记得这天晚上是怎么睡着的,但我睡得很沉,第二天临近中午,被窗外踢踢跶跶的动静吵醒。

睁开眼,严靳已经不在我旁边了,我摸了摸枕头,也不是温热的,他应该很早就起床了。

我在床上胡乱翻滚蠕动了一会儿,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我走到窗边去看,去看到底是什么在踢跶作响。

我看到了一匹马,深棕色,皮毛发亮。

叶开朗给我介绍过这匹马,叫疾风,是个男孩儿,它很国际化,还有个英文名,叫winds,两个名字都是苗苗起的,她是晨曦农场的主理人,同时也是最大的股东。

疾风是匹很烈的马,严靳骑在它身上,它却显得低眉顺眼的,仿佛很是认可它的新主人。轻快的马蹄踏在初生的青草上,春意和生机浓得像是要催开百花。

我推开窗户,一边挥手一边喊严靳,温热的风钻进屋里,他转过头来,在马背上冲我笑,他的脸上有阳光,身后有松林,头顶有蓝色的天和白色的云,眼前偶尔还有白鹭掠过。

我想看他在远处骑马,也想把他拉到身边亲吻。

他果然是个天生的骑士。

他果然天生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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