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还有一个没用完,现在用了
昨天细雪飘了一夜, 早上的时候才停,院子里积了一层薄薄的白纱,种着小青菜的地被木栏杆围着,白雪染上去, 唯有那抹翠青给银装素裹的天地添了几分灵动。
今天是周末, 屋子里一片寂静, 没有炊烟气。
困意渐渐褪去, 程方秋翻了个身, 睡眼惺忪地揉了揉脸, 缓缓睁开眼睛。
窗帘关得紧紧的,光线透不进来, 显得有些昏暗, 猜不到几点几分,身旁的男人搂着她的腰身, 还未苏醒。
昨天晚上他看资料看到很晚, 又和她闹到后半夜才睡, 估计是真的累到了,不然平时早就醒了。
男人的睡姿一向很规矩,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首先映入眼帘便是那高挺耸立的鼻子, 她没忍住伸出手去描绘其形状,但怕吵醒他,她只是在半空中停留了几秒,刚想收回来,指尖就被咬住了。
轻微的疼痛传来, 惊得她呼喊一声,还没反应过来, 那双原本紧闭的眼眸瞬间睁开,瞳孔中溢出几分笑意。
“你醒了怎么不出声?”程方秋有些羞恼,见他还咬着她的手不松口,禁锢在她腰间的大掌也越来越放肆,伸进睡衣里侧作乱,顿时尖叫道:“放开。”
手脚并用却依旧没能争得过他,没多久就被抓住双手摁在头顶上。
一通折腾,程方秋不禁有些喘,发丝凌乱得铺散在枕头上,偏头避开他炙热的眼神,这一偏让脖颈和肩头完□□露在空气中,精致的锁骨随着呼吸和胸口一起上下起伏着,没多久肌肤便透出一丝暧昧的红。
“昨天还有一个没用完,现在刚好用了。”
周应淮凑到她的耳边,之前咬着她指尖的牙齿这会儿叼着她的耳垂,轻磨细碾,痒得她浑身都颤了颤。
没用完的?什么没用完?
刚睡醒,脑子有些转不来弯,直到周应淮空出一只手去捞床头柜上的东西,她才倏然回过神来,脸上泛起两团红晕,且有向着修长脖颈蔓延开来的趋势。
没过多久,床单皱得不成样子,水珠落在上面晕开几圈斑点。
*
临近正午,楼下的院门被敲响,程方秋一脚把周应淮给踹下床,急急忙忙地爬起来,一边找自己的衣服,一边慌张道:“肯定是爹娘他们带着年年和月月来了。”
这两天小家伙们都放在丁夕梅他们那儿,已经几天没回来了,昨天下午一起吃饭的时候,她说今天要去接年年和月月去公园看小鸭子,顺便去他们爷爷奶奶家吃晚饭。
可眼看都要到下午了,她这边还没有动静,丁夕梅和程保宽估计是着急了,便过来瞧瞧。
“我去开门。”周应淮从地上爬起来,交待了一句,就快速套上衣服去下楼了。
程方秋对着他的背影骂骂咧咧了好几句,顾不上穿衣服了,直接抱着等会儿要穿的衣服去了隔壁浴室,等洗漱完了,再换上,才下楼。
“你们怎么来了?”
来人果然是丁夕梅和程保宽,他们坐在沙发上,周应淮正给他们倒水倒茶。
“你昨天不是说要过来接年年月月吗?你们年轻人工作压力大,辛苦了,好不容易到了周末,肯定要多睡一会儿,我们就给你送过来了。”丁夕梅在她下楼的第一时间就看了过来,闻言笑着回答道。
程方秋笑了笑,有些心虚地挪开视线,看向正在沙发上翻来翻去的两个小团子,他们才刚学会翻身,这会儿自己跟自己就能玩得不亦乐乎。
“宝贝,想妈妈了没有?”她一人一口在他们脸上亲了亲。
“呀呀呀。”
“噫噫噫。”
年年和月月争前恐后地发出声音,似乎是想要吸引程方秋的注意力,她也格外给面子地哄了哄他们,逗得他们笑个不停。
丁夕梅原本正笑着看他们玩闹,脑海中想到什么,开口问道:“对了,今年过年怎么说?是一起过,还是分开过?”
闻言,程方秋逗小孩儿的动作一顿,脑海中想起之前刘苏荷说的话,便道:“我婆婆他们是想一起过,我也觉得一起过比较好,热闹!”
这个时候周应淮也端着茶水过来了,附和道:“我和秋秋商量了一下,今年就在这儿一起过,月底我弟弟应臣也会回来,到时候大家一起团年聚一聚。”
周应臣学校搞封闭式训练,算起来都快一年没回来了,平时只能偶尔通电话,寄书信,寄东西,大家对他都挺想念的。
“好,那就一起过。”
丁夕梅和程保宽没什么意见,只是一到这种节日,就不免想到老家的亲朋好友,心情肉眼可见地低落起来。
见状,程方秋和周应淮对视一眼,笑着道:“等初五过后,我们就回荣州拜年去,年年和月月还没回去过,正好带他们走一走亲戚,认认脸。”
这么小的孩子能认什么脸?说这话也是为了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