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小明星（17）
种种疑问环绕在付凭舟心间，只是没有人能给得出答案。就连系统对此也一无所知，坦言自己从未遇见过这样的情况。
虽然知道如今的情形不正常，但目前仍然什么也没发生，因此付凭舟先将它抛在一旁。
放眼现状，白家特意将地点设在这里，应该也是存了借刀杀人的心思。
这只鬼实力不弱，并且和白家结了仇，他们必然是想永绝后患的。
白家未必对付不了这只鬼，但是杀死她的代价不小，与其牺牲自己家族的子弟，不如让外人来。退一步来讲，就算没有成功，白家至少达到了让世人知道鬼的险恶的目的，如何他们都是不亏的。
至于卫泽和几个普通人的生死，他们并不在乎，毕竟达到让世人恐惧的目的之后，卫泽几人就没有利用价值了。
付凭舟暗叹一声心思缜密，看向女鬼，“你知道自己陷入轮回的原因吗？”
意料之中的，女鬼摇了摇头。
付凭舟想起了第一个世界的觉醒炮灰万修远，也如同这只鬼一般在某一天觉醒，然后陷入了无尽的循环。但他还算幸运，得到了顾流霜的帮助，之后还误打误撞遇到了付凭舟，彻底重启了世界线，真正回归正常人的生活。
而这只女鬼却没有被顾流霜找上门，是没被注意到，还是其他原因？
又是个谜题，似乎经历了这个世界后，谜题越来越多了。
女鬼定定地看着他，“该你解释了。”
付凭舟笑了下，偏头想了想，“……我改变了顾新霁原本的命运轨迹，所以我代替他来到了这里”
听到这话，女鬼瞪大一双血红色的眼睛。她轮回无数次试图实施的事情，竟然被付凭舟做到了。
“我明白你的苦楚，”付凭舟接着道，“我可以帮助你改变命运，加入我们 ，怎么样？”
女鬼死死盯着他，她已经丧失了流泪的功能，但脸上的表情写满哀伤。她颤抖着开口，“……好。”
系统撤掉了网，付凭舟伸手，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要……怎么做？”
系统望向她，开口，“我们会设计彻底铲除修道者，到那时，这片空间中的灵力都会消失殆尽，将无人能够修道，鬼物也会尽数消散。”
付凭舟侧头看他一眼，没阻止。
女鬼神色怔楞，却没有二人想象之中的愤怒，她只是无比疲惫的样子，颓然地点头，“这样也好……也是一种解脱。”
达成共识之后，付凭舟再次开启直播间。莫名其妙被弹出的观众们又陆陆续续进入，询问和不解充斥着弹幕空间。
【出什么事了？】
【卫大佬遇到危险了？？？】
【莫不是露馅了紧急下播吧……】
【说啥呢，之前岛上的一切可都是真的！世上真的有鬼！】
【……】
付凭舟唇角微翘，“各位，鬼物已经被我彻底驯服了，本次直播圆满结束。”
【？？？这就结束了？】
【什么啊，我们什么都没看到啊！】
【卫大佬牛逼！！！】
【呜呜还是希望能看到过程，好钓人胃口啊！】
【真的假的……】
满意地看着争论起来的众人，付凭舟再次开口，“好了，直播结束，有机会的话下次再见吧。”
说完，付凭舟毫不犹豫地再次按下结束键。
策反了女鬼之后，别墅的阴森气息一扫而空。
“劳烦你现在空间里待一会，”付凭舟微笑，“之后我还有要请你帮忙的地方。”
女鬼毫无异议，顺从地被系统收入纯白空间。
“卫泽被吓到了，一直在哭。”不一会，系统开口，“他说他怕，要我们快点把鬼带走。”
付凭舟反应一会，这才想起很久没有出声的卫泽。屏蔽了他太久，差点忘了这位原主的存在。
他敷衍地点点头，“以后再说吧。”
走出别墅，付凭舟应付了热情询问的一众人，随便编了一个消灭鬼的过程搪塞，好不容易脱身的付凭舟又被白越溪拦住。
她站到付凭舟面前，脸上带着一丝犹豫，“那个……我爷爷他们想跟你谈谈。”
擅自改变了白家原本的计划，付凭舟早已料到了这件事，随即点头答应。
本来还怕付凭舟拒绝，自己堵在两头难做，见到他如此配合，白越溪微不可查地松了口气。
“……爷爷他们要是找你麻烦，你就说是我干的。”白越溪不是傻子，自然知道事情不简单，她自觉愧对付凭舟，但是自己又是白家的人。思来想去，她最终吐出了这句话。
付凭舟不置可否。
……
再次回到了白家本家大宅，在之前达成合作的会议室内，付凭舟再一次坐到两位老人跟前。
“卫泽，你很大胆。”老者神色不虞，冷哼道，“我不记得你有权利更改直播形式。”
付凭舟笑得坦然，“我这不是也为大家好吗？”
顶着二人似乎要吃人的目光，付凭舟继续道：“世人的观念没有那么容易改变，如果按照录播模式，他们一定会认为是后期制作，而换成直播，这种质疑便会消失殆尽——不信你们看看今天的直播数据吧，人数才说明一切。”
两位老人静默片刻。
他们无法反驳付凭舟的话语。他说的没错，这次直播的数据确实非常惊人，他的直播比起以往的任何综艺都更加火爆，虽然仍然有质疑的声音，但是相信修道者和鬼存在的人也越来越多了。
如今，卫泽的热度前所未有的高，就算是曾经的顶流都无法与他相比。对白家而言，他的利用价值比之前高多了。
……虽然有些不可控因子，但是不可否认，跟他合作，是目前最好的选择。
看到他们沈默，结果已经不言而喻，付凭舟继续笑着说，“我还有个主意。”
“如今我的直播火爆，你们又想要收集他们的‘信仰’，不如让修道者们参加我的节目怎么样？”
两位老者互相对视一眼，有些犹豫。
他们都是心思缜密之人，付凭舟终究是一个外人，对于他的提议，虽然很有好处，但二人并不能完全信任他。
“你们商量一下吧。”付凭舟也不在意，起身准备离开。
白家并没有派直升机送付凭舟离开，算是变相囚禁。他岿然不动，该吃吃该喝喝，做足了米虫姿态。
表面上懒散度日的同时，付凭舟不忘叫系统在网络上煽风点火。具体表现为不时在各个社交软件上面发表质疑卫泽直播造假糊弄大众的言论，引发讨论热度，隔一段时间后再删掉帖子，塑造“捂嘴”假象。
三天后，付凭舟迎来了第二次直播。
下了直升机，付凭舟在人群中看到了几张生面孔。探究之下，都是修道者。
看来白家长老讨论过后，还是接受了他的提议。
付凭舟心情愉悦，业务熟练地开了直播，有意将更多镜头分给了几个修道者，给足了他们高光时刻，之后在观众意犹未尽的欢呼声中结束了直播。
几次过后，白家逐渐放松了对他的警惕，也逐渐不再隐瞒下一次直播的地点，面上对他也更加客气了。
系统的煽风点火还在继续，“捂嘴”行为多了，逐渐聚集了不少的怨气冲天的网民，只是系统删帖太快，并没有被白家的人察觉苗头。
估摸着时机逐渐成熟，付凭舟挑了个阳光明媚的下午，给许久未曾联系的顾新霁打了个电话。
“卫泽……”顾新霁道，“要行动了么？”
“嗯，”付凭舟应声，将下一次直播的地点和时间告知，“你提前几天到，之后我会再通知你的。”
顾新霁也不含糊，应了声好，便挂了电话。
万事具备，几天后，下一次直播到来。
这次的地点是一栋废弃的居民楼，坐落在老城区之中，人烟稀少。
新来的几个修道者中有个一头炸毛的年轻人，桀骜的表情无端让付凭舟有些熟悉。
他笑着靠近几个新晋“演员”，温和地介绍自己以及系统，轮到那个少年介绍时，他微微擡起头，勾起一抹笑。
“我叫尚君，”他说，“尚家嫡子。”
付凭舟微微挑眉，“尚君？尚关玉和你是什么关系？”
似乎料到了付凭舟会这么问，尚君不屑道：“他？一个废物叛徒罢了，空有天赋却一门心思扑在男人身上，还装成凡人进入娱乐圈，笑话。”
没想到，尚关玉竟然也是修道者。
稍微有些讶异，付凭舟也不是很在意。
休整过后，直播开始。
直播间的人气达到了顶峰，也吸引了很多其他的修道者世家合作。此次直播与之前最大的不同之处，便是几个有名修道者家族的嫡系都来了。
这机会千载难逢，付凭舟自然不会放过。
开启直播间，照例介绍过后，付凭舟率先进入居民楼。
放开神识扫遍居民楼后，付凭舟感受到三股鬼怪的浑浊气息，灵力并不纯粹，也不强，都是白家事先安排好的人工鬼怪。
除此之外，付凭舟还感受到了另外三股气息。
他动作微微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行动。
鬼怪感觉到活人的气息，快速朝着他们而来。付凭舟在脑内模拟了一遍之后的表演，直直和奔袭而来的鬼怪对上。
“让开！”看到鬼怪，身后的尚君大吼一声，掏出符纸就要攻击。
付凭舟装模作样在墙壁间横跳，接着脚一崴，直直掉落下来，朝着符纸飞来的方向坠落，暗自聚集灵力，一下把符纸冲散了，就如同撞上一堆无用的废纸一般。
“啊——”他惨叫一声跌落在地，接着状似惊慌地大喊出声，“停，停！我的威亚坏了！快把直播关掉——”
尚君：“？”
直播间观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