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玥的这一举动,不光是让薛飞愣住了,就连那爷也愣住了。
在场的众人,怎么也想不到这世上竟然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徒。
前一脚还在羞辱折辱对方,一副好死不相往来的的架势。
后脚就伸手要别人价值千万的古玩。
薛玥的算盘打的响,众人也都低估了她不要脸的程度。
看着薛玥这副自以为是的样子,薛飞彻底绷不住的大笑。
原本就差的身体,现在一笑倒是惹得胃痛,他扶着曹奔说道。
“奔子,给她一个钢镚,让这个讨口子该回哪回哪去。”
曹奔闻言,从兜里掏了个五毛的硬币丢了过去,直直的砸在了薛玥的脸上。
被砸了一下的薛玥十分恼火,想要发作,但看着五大三粗的曹奔终究是忍住了。
“薛飞,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你也不让你男人撒泡尿给你找找,看看自己是什么个东西。”
“让我把天目茶碗交给你?”
“哪凉快哪呆着去!”
薛玥见一计不成又双叒叕生气了。
“行,薛飞你等着,等我回家了把今天的事告诉爸妈,到时候有你好受的!”
说完她便出门坐上了张承俊的车离开了。
随着薛玥这个疯婆娘的离开,闹剧总算是落下帷幕。
看热闹的人也纷纷散去,但还有不少人看重了薛飞,打算留下帮他一把。
“小哥,有胆气,若是以后他们再来惹你,你就来这十里洋场,咱们这些个玩主也不是好惹的,到时候都给你撑撑场子!”
“就是,小兄弟,我是之前开律师事务所的,你要是要和薛家断开关系,可以找我,还是那句话免费的!”
薛飞不曾想到,来了一趟十里洋场,倒是能遇到这么多的好心人。
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要自己去做才有价值。
面对这些人提出的帮助,薛飞则是一一拒绝。
待到所有人离开后,整个珍宝斋就剩下那爷和薛飞、曹奔三人。
店员摆了张茶桌,那爷坐了过去,向着薛飞二人招手示意坐下。
店员见众人落座,端来一壶清茶,为三人点茶。
那爷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小兄弟,你也尝尝这茶,在整个沪州可没几个人可以喝到。”
曹奔此时有些拘谨,薛飞倒是十分潇洒。
“那就承蒙那爷厚爱了。”
说罢便将眼前的茶一饮而尽,温度合适,入口柔顺,茶香袅袅沁人心脾。
见到薛飞这番举动,那爷倒不觉得对方没有礼数,只当是年轻人的放荡不羁罢了。
“说回来,我这些年许久没有走动了,不曾想如今这些个后辈竟都是些酒囊饭袋之徒。”
“只希望回去家中能多几个小兄弟的这样的少年郎吧。”
闻言薛飞陪笑道。
“那爷,言重了,正所谓,子不教父之过,这二人如此顽劣,与其家中长辈脱不了干系。”
“以那爷你的风骨,家中的后辈自然可见一斑。”
这几句话说到了那如龙的心坎上了,看着眼前的薛飞越发顺眼。
那爷也是顺势提出了自己之前一直想问的一个问题。
“小兄弟,在之前我鉴定那个假的龙凤纹韘形玉佩的时候,其余人都颇为惊讶,倒是你怎么一副早有预料的样子?”
薛飞见状,便回复道。
“得,小子我这点东西还是瞒不过您老人家,实话说了,那物件在他挑之前我看过,一早就知道是个假的。”
那爷顿时来了兴趣,接着追问。
“那这虹光蓝釉天目茶碗,你也是一眼看出来的?”
薛飞自然是再次点头,他这也不算诓骗那爷,确实是一眼看出来的。
“的确如此。”
那爷激动万分,这是什么,天才啊!
这两样东西,虽然一真一假,但想要分辨出来,其中的难度可想而知,若没个几十年的水磨工夫恐怕也做不能一眼看出。
而眼前这小子,在没有任何和器材的帮助之下,单凭一双眼就分辨出了二者的价值,实在是不简单啊。
当即爱才之心涌上,向着学费抛出了橄榄枝。
“小兄弟,你我也算是互换过姓名,我在这里就叫你小飞了。”
“小飞,我看你这眼睛上的功夫相当不错,若是没地方去,就来我这珍宝斋做个伙计如何?”
“待遇方面,不用担心,你自然不用担心。”
薛飞心中触动,那爷让自己去他手底下做事的原因他自然清楚。
一方面是看中了自己的能力,但光这一点还远远不够,凭那家的体量和能量,即便自己真有那爷所想的那般才情四溢,也不至于让对方亲自招揽,毕竟这种水平的,那家只要想招揽,第二天这珍宝斋的门框就要被踩烂。
更多的还是出于爱才所产生的怜悯。
无非是看自己现在风雨飘泊,无依无靠,想要伸出援手,助自己一臂之力。
只要来了珍宝斋,背靠那家,别说薛家,整个沪州也没人再敢轻看自己。
一切的一切都十分美好,但还是那句话,薛飞有自己的骄傲,有些事要靠自己来办才有价值。
“承蒙那爷高看,小子我直说了,这珍宝斋我很想来,但我要和您交个底,论眼力我恐怕还不如我旁边这位朋友,难看出好次来靠的是其他的手段。”
“况且,那爷年轻人也有自己的路要走,我是个狂性子,不撞个南墙我是不愿意回头的。”
闻言,那如龙便明了了,这小子有自己的后手,那自己便不再强求。
“既然如此,那老头子我也再不便强求,不过你日后若是有什么麻烦可以报我三次名号,只要不牵扯的京城那边的事我都能给你平了。”
“对了,那薛玥刚说过两天是薛建国的生日,你要是想去我可以带你过去。”
听了这话,薛飞笑了笑,眼角都挤了两滴泪出来。
“那爷说笑了,那魔窟我这辈子恐怕都不想再踏入一次了。”
“来咱们这十里洋场,也是想着能赚笔快钱,好后续运作。”
一听这话,那爷两眼一亮,这意思是那虹光蓝釉天目茶碗自己有戏了?
“当真如此,那那爷我就不客气了,这东西我喜欢的紧啊。”
“求之不得啊,那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