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飞心头狂喜,仿若洪秀全得见耶和华,激动之情难以言表。
虹光蓝釉天目茶碗现世消息已然传开,这宝贝在他手里如同烫手山芋,握也不是,放也不是。
想出手,必然要费尽周折,其中风险难以预料,最终能卖出什么价钱更是没有保障。
可那爷要收,情况就截然不同了。
即便价格低些也无妨,快捷安全才是最重要的。
他长舒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这物件若拿去拍卖,价格不好说,估计在一千八百万上下,我也不贪你便宜,两千万,如何?”
薛飞闻言,嘴角微微上扬。
“前辈说笑了,您雪中送炭,这份恩情岂是金钱能衡量的?”
“能结识前辈这样的朋友,便是最大的收获。”
“这样吧,一千五百万如何?”
他故意压低价格,以示诚意,也为日后合作打下基础。
有人帮自己省钱,那爷自然是开心的。
“好,就依你!”
很快,一笔巨款跨行转入曹奔的账户。
曹奔感觉脑袋嗡嗡作响,眼前的一切如同虚幻泡影。
今天发生的事情,比梦境还要离奇。
清晨,他还在福利院,看着好兄弟薛飞从薛家那个牢笼逃脱,回到熟悉的院子。
中午,他便跟着薛飞来到了十里洋场,说是要卖个戒指。
起初,曹奔以为顶多赚个几百块辛苦费,要是每天都有这种好事,一个月也能攒个小一万。
月入过万,曾是他遥不可及的梦。
他以前有个哥们,开了家饭店,听说月利润过万,羡慕得他口水直流。
他还特意去学做菜,结果把院里弟弟妹妹吃得集体拉肚子,被院长一顿臭骂,才彻底认清自己干啥啥不行的残酷现实。
后来,他也接受了现实,认命地过着平凡日子。
直到今天下午,跟着薛飞,见证了一千七百万的巨额交易!
荒诞!梦幻!离谱!
曹奔盯着手机短信里的余额,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火辣辣的疼痛告诉他,这不是梦,这是真的!
一千七百万!真真切切地躺在他的账户里!
他用力揉了揉眼睛,再看一遍,数字依然清晰无比。
心脏砰砰狂跳,仿佛要冲破胸膛。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激动的心情,却发现手脚依然止不住地颤抖。
幸福来得太突然,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他转头看向薛飞,眼神中充满了感激和敬佩。
那爷摩挲着温润的茶碗,眼神流转,时而欣喜,时而沉吟,复杂的情绪在他脸上变幻莫测。
“小飞啊,”他放下茶碗,目光炯炯,“这份人情,我可不能白收。以后有好东西,尽管来找我,价格包你满意。”
薛飞心头涌上一阵喜悦,一千七百万!这笔钱到手,薛家那把悬在他头上的刀,总算是暂时挪开了。
他深吸一口气,感觉浑身都轻松了不少,下一步计划,也终于可以正式启动了。
“前辈太客气了,”薛飞谦逊一笑,“要说人情,也是前辈帮了我大忙。要不是您收了这东西,我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说不定还会被薛家搅和了。”
这可不是客套话,没有这笔钱,他面临的风险可不仅仅是时间问题,薛家那帮人,绝对不会让他轻易脱身。
坐了许久,薛飞看时候不早了便准备离开,但刚起身便发现自己的系统出现了些变化。
【检测到宿主,多次利用机缘/劫难,现在系统升级,可以观察他人运势走向。】
一行系统提示在他眼前浮现,薛飞心头一震,运势走向?
这可是个不得了的功能!
如果能预知他人的运势,接下来的计划就要做出调整了。
该如何体现呢?
他看向那爷,原本的词条面板上多出了一副k线图,起起伏伏,而在未来,这k线图却呈现断崖式下跌!
薛飞看向转折点,上面显示着一段词条。
【劫难:刚购得的虹光蓝釉天目茶碗,因保存不当摔碎。】
薛飞眉心微蹙,思绪翻涌。
难怪运势骤变,如此打击,常人恐怕难以承受。
他起身的动作一顿,目光落在依旧端坐的那爷身上。
那爷察觉到薛飞视线,略带疑惑:
“小飞,还有事?”
薛飞略作沉吟,决定坦言:
“那爷,晚辈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或许有些冒犯。”
那爷浓眉一挑,示意他继续。
“那爷心胸宽广,自然听得进晚辈几句肺腑之言。”
“那晚辈便直言了,那爷这茶盏,还需妥善保管,把玩之时更要小心谨慎。”
那爷闻言朗声一笑,带着几分自得:
“小飞,你多虑了,那爷我玩古玩这么多年,这点道理岂会不懂?”
“放心吧,我眼不花手不抖,稳得很。”
薛飞见那爷并未放在心上,只得再次提醒:
“那爷身子骨硬朗,晚辈自然相信,但还请多加留意。”
言罢,薛飞带着曹奔离开珍宝斋。
刚踏出大门,曹奔便迫不及待地拉住薛飞,语气急促。
“飞哥,我查过了,附近就有派出所,咱们先把身份证办了,再去银行办张卡。”
薛飞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
“瞧你这性子,急什么,这笔钱放你那和我这没区别。”
曹奔闻言,神色焦急,语气也重了几分。
“飞哥,这话可不能这么说。”
“这钱是你冒着风险赚来的,数目不小,怎么能随便放我这里!”
“再说,这些事早晚都要办,现在正好顺路,一块办了省事。”
薛飞看着曹奔焦急的神色,心中一暖,这兄弟,真是实诚。
他拍了拍曹奔肩膀,语气温和了些。
“行,听你的,咱们这就去。”
此时的珍宝斋里,那爷还在把玩着虹光蓝釉天目茶碗。
光照,放大镜全都用上了,直到看的自己是,眼睛干涩,头有些范混才停了下来。
“好宝贝啊,真不愧是国宝级别的好宝贝啊。”
“这艺术价值,这背后的文化价值,我得好好保存,到时候叫京城那几个老伙计一块过来瞅瞅。”
那爷心中得意,作为那家老大也是掌舵人,现在退居二线,早对钱财权力不放在心上了。
能让他在意的就是这些个古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