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脸紧张,连忙凑上前去。
“娘子,你没事吧。”
美妇忍着疼低头看去,显然是比之前红肿了几分。
疼的美妇满脸怒容。
举起手,就打算教训一下怀里的赵长空。
“咯咯咯。”
然而,高高举起的手,在看到赵长空那人畜无害的笑容时,始终没能落下。
“小东西,要不是怕打坏了你,今天非打得你屁股开花不可。”
赵长空依旧‘咯咯’笑着,装作听不懂美妇的威胁。
一旁的男人,瞅着自己娘子胸口的红肿,一脸心疼。
自己和娘子成婚这么多年,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他都没敢在那地方咬上一口。
竟被这臭小子......
心疼的男人,伸手就要去替美妇揉一揉。
“啪!”
美妇高高举起的手,打开了男人的手掌:“往哪摸呢!改不了你那些臭毛病,就别想碰老娘一根指头。”
男人被训斥的羞愧低头:“娘子,不如找个奶娘吧。”
“我不是说了,这小东西必须我看着才放心,他要是出了半点事情,你儿子这辈子都没有当侯爷的命!”
闻言,男人只好作罢。
两人的对话,让赵长空陷入了沉思。
五岁涅体。
也就是说,自己还有不到五年的时间。
若是自己无时无刻的呆在美妇身边,怕是只能被他们得逞。
不行,他得想个办法,远离这女人。
而赵长空的这个决定。
在往后的日子,却是让美妇遭了殃。
......
“哎呦!你这小东西还敢咬我!”
“疼死了,快松口!”
“肿了肿了。”
“掉了掉了!这小东西哪来这么大力气?”
“不好,这小东西竟然长牙了!”
“快,老娘受够了!给小世子找个奶娘!”
......
在赵长空的不懈努力下。
终于,让美妇放弃了无时无刻将他带在身边的想法。
每次看到赵长空伸手让抱,嘴里喊着“奶奶”二字。
都让美妇有一种心有余悸的恐惧。
赵长空能够看得出来,经过他的努力,成功让美妇至少增加了一个维度。
而这,都是他的功劳。
经过近四年的成长。
赵长空也从一个襁褓中的婴儿,变成了一个‘老气横秋’的孩童。
别人还在哇哇大哭的时候,赵长空已然会简单的表达自己的意思。
饿了,睡觉,拉臭臭。
别人刚学会走路时,赵长空已然会在院子里乱跑。
给别人的印象。
赵长空是一个非常懂事的孩子。
不哭,不闹,不争,不抢,还很安静。
只是别人不知道,赵长空之所以如此,是因为随着时间的增长,他越来越绝望。
四年。
从北境传来的消息,只有各种大小不断的战役,听府上议论,就连整个上京城的气氛,也陷入紧张之中。
而他父母,却没有一个消息传回府上。
仿佛这个世界上,从来就没有他这个儿子一般。
随着对这个世界的了解,他也逐渐意识到,自己之所以带着前世的记忆,并非是走奈何桥的时候,忘了喝孟婆汤,而是穿越到了一个神奇的世界,这里有武、道、佛、剑、儒、阵六大修炼体系,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玄幻世界。
是的,他穿越了。
他亲眼看到,一名男子在他面前踏剑而行,直飞天际,当时,他还以为自己碰到了变戏法儿的。
现在才知道,对方是个剑修。
但是让他无语的是,自己在脑海里喊了无数遍的系统,依旧是没有任何回应。
这压根儿和小说里写的完全不同。
没有金手指,没有系统,五岁就要被挖骨的局面,怕是没法破了。
也正因此,赵长空躺平了。
自己呆在定武侯府的长凤院内,时常几天都不曾出门一步,而小院里他只要了两个丫鬟伺候,多了他嫌吵。
赵长空坐在长凤院的凉亭。
手里的石子,不断丢向前面的鱼池,溅起一片片水花。
消磨时间等死而已,玩什么不是玩呢。
“吱呀。”
院落的小门被人推开。
一名身穿婢女服饰的女孩,迈着小碎步,低着头走了进来,手里还拐着一个箩筐。
只是,衣衫褴褛,头发凌乱,显然是挨了欺负。
“丫头。”
赵长空喊了一声。
之所以叫对方丫头,是因为对方年纪也就十二三岁,比起一个拥有三十岁记忆的孩童来说,称呼丫头倒也贴切。
“小侯爷。”
女孩紧张的来到赵长空面前,连忙跪下。
“说了多少遍了,我这里不兴这个,起来说话。”
“是。”
女孩声音有些发颤,站了起来。
上下打量了一番对方,若是平常,自己这一声丫头,肯定会引来对方的白眼,但今天,却格外反常,看了看门口:“你这是怎么了?小桃呢?她为何没跟你一起回来?”
扑通!
女孩再次跪了下来,终于忍不住自己的情绪,痛哭起来:“小侯爷,小桃,她,她还在库房。”
“库房?为何?”
赵长空皱眉询问。
女孩哭着解释:“今日,奴婢去库房领取院里的用度,林管事说府上丢了东西,那个时辰奴婢和小桃还未曾去过府里库房,可是林管事说,就是我们偷的,小桃顶撞了一句,林管事就说要把她杖毙,小侯爷,奴婢真的没有偷东西,真的没有。”
赵长空一个不满五岁的孩童,眼神中,竟是露出了一抹冷厉之色。
“林管事。”
赵长空有些印象,自从赵申和那个曹慧兰将自己当成侯府的主人,这林管事,就成了他们的心腹,平日里专门照顾他们儿子赵明易的生活起居。
这是摆明了打算给自己个下马威。
不敢对自己动手,倒打起了他身边人的主意。
“夫人呢?”
女孩紧张回应:“今日初一,夫人和几位朋友正在佛堂听人讲经。”
赵长空眼神一凝。
“动我赵长空的人,他们,好大的狗胆。”
一甩衣袖,朝着大门走去。
此时,定武侯府,库房外。
一把冷板凳上,一道娇弱的身躯趴在那里。
女孩脸颊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后背已然被鲜血染红。
还有鲜血,不断从女孩的衣服滴落在地上。
女孩虚弱的声音响起:“我,没偷,东西。”
一位长着络腮胡的中年人,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很悠闲的喝了口茶,旁边,还有下人伺候着。
吐了一口茶末子。
站在旁边的下人,冲着女孩呵斥道:“人赃并获还敢抵赖,别停手,继续打!”
女孩眼神绝望。
“给我住手!”
正在此时,门外,却响起一道稚嫩的怒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