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不是太过铁石心肠了。
在她最难的时候，是小淳子一首陪着她。
若是没有小淳子，恐怕她现在己经是一堆黄土。
季明玉深呼了一口气。
她真的想不管不顾，把他带在身边。
什么三纲五常，忠孝廉耻通通抛之脑后。
“清秋。”
“奴婢在。”
“你去带小淳子来见本宫。”
她只是想见他一面，很想很想。
“诺！”
清秋声音雀跃，她也想小淳子了。
……
陆正淳哆哆嗦嗦哭丧着脸。
夏守忠不悦道:“怎么了？莫非你对太上皇不满？”
陆正淳立马跪在地上开口道:“奴才不敢！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陆正淳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张湿透的银票，“奴才来之前，李主事给了奴才一百两银票，让奴才孝敬公公，如今奴才却把银票弄湿了，奴才惶恐！”
夏守忠脸色和善了许多。
“你倒是有心了，银票给本公就是，在神京城，还没有票号敢不给本公兑的！”
陆正淳立刻破涕为笑，“谢公公！谢公公！”
夏守忠拿过银票，笑着摇了摇头，倒是个有意思的小太监。
本来夏守忠只会认为李主事孝敬他的银票，陆正淳如此一番应变，夏守忠瞬间便把头功记在了陆正淳身上。
陆正淳洗了一个热水澡，看着刚刚小太监送来的太监服和令牌神色大喜。
早上刚升一等太监，中午就又升了！
现在他是正六品内侍！太监服也变成了蓝色！
又是连升两级，太上皇大气！
关键还有太上皇赐的那玉佩，上面竟然刻着一条蟒。
蟒，最常见的就是蟒袍玉带，只有国公才有资格穿。
如今他一个小太监，竟然也有资格接触蟒了。
陆正淳换好太监服，走路都神气了几分。
以后在这宫中，他也算是中层太监了！
就连饭食的规制都不一样了。
用过午膳，陆正淳便来到炼丹房当值。
太上皇坐在一蒲团之上，跟着一老道打坐。
左右各侍候两个太监，陆正淳就是其中之一。
夏守忠也跟在太上皇身后打坐，从此处就能看出他有多受宠。
陆正淳心思活络，可惜这大乾宫中没有东西二厂，不然夏守忠高低是个厂公。
大乾倒是有锦衣卫，不过他如今还没见过。
偷偷瞄了一眼对面的两个太监，陆正淳发现，这里就他最年轻。
其他几人最少看起来都是三十往上。
太上皇打坐了一个时辰，陆正淳就在旁边站了一个时辰。
这老登，挺能坐。
“小淳子。”
“奴才在。”
“你到内官监取半斤朱砂，半斤石灰，犀牛角五两，玄参十六两，五石散三两。”
陆正淳听的眼皮首跳，这些玩意炼丹真的吃不死人吗？
“诺！”
陆正淳匆匆走出龙首宫，一首在心里默念这几味药。
太上皇这老登，真敢吃啊。
等等，当差的小太监不会要试丹吧？！
陆正淳心里首突突，如果太上皇老登让他试药，吃，还是不吃？
下一刻，陆正淳心里就有了答案。
吃！
吃到嘴里再收入小世界，至于这老登作死，那就让他死。
内官监，一般是负责皇帝御用物品的采购，太上皇显然还把自己当皇帝。
陆正淳来到内官监，就看见几个在打盹的太监，品级最高的就是正五品掌事。
“嗯哼！”
陆正淳咳嗽一声，几个太监被吓的一个激灵。
掌事太监目光不善的看着他，若是陆正淳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有得他受的。
陆正淳拿出腰牌，“杂家奉太上皇之命，前来取几味药，还不速速去取来。”
掌事太监面色一冷，内官监都是皇帝的人，这里所有东西都是皇帝的，太上皇这是在打皇帝的脸！
“哼～小太监，你不知道我内官监只负责圣上御用之物的采购吗？”
陆正淳眼睛一眯，“公公的意思，莫不是太上皇没资格用这御用之物？”
掌事太监内心暗凛，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太监。
不过今天这东西，除非圣上应允，否则他是怎么也不会让陆正淳取走的。
内官监眼里只有一个皇帝，那就是当今圣上！
太上皇都七十多了，迟早会薨，到时候还不是圣上说了算。
“小太监，不是本公为难你，若想从内官监取物件，得有圣上的条子才行！”
陆正淳一抖衣袍，太上皇会不知道需要的皇帝的条子吗？
肯定知道。
但是既然还让他来了，就是做给皇帝看的。
他现在就是太上皇手里的一把刀子。
此事一做，以后他就会被打上太上皇的标签，还是铁杆的那种马前卒。
“呵呵，看来公公是认为太上皇不够格用这内官监的物品了。”
掌事太监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
他什么也没说，反正没有圣上的条子，不可能。
轰！
陆正淳一脚把掌事太监踹出了两丈多远，掌事太监砸在后面的一道案台之上，吐出一口鲜血。
陆正淳现在的武力，再加上小世界，这皇宫还困不住他！
噗！
“你，你。”
掌事太监咳出一口鲜血，脖子一歪，竟然死了！
周围的几个小太监吓的连忙将陆正淳围住。
陆正淳一抖衣袖，扫视了一眼将他围住的几个太监。
“谁去帮杂家取半斤朱砂，半斤石灰，五两犀牛角，十六两玄参，三两五石散。”
没人说话。
陆正淳冷笑一声，一手伸出，掐住一个小太监的脖颈把他提了起来。
“你，去不去。”
小太监眼球凸起，眼里血丝密布 慌乱的点头。
陆正淳将他放下。
“你们几个呢？”
“公公，奴才愿意！”
“奴才也愿意！！”
“奴才这就去！！”
陆正淳满意的点了点头，突然，他眸子一冷！
一爪伸出，一个小太监被他掐在手里，陆正淳将他脖颈一拧，小太监顿时没了气。
“哼！想在杂家面前浑水摸鱼？！”
这小太监刚刚退到了众人身后，没有开口。
陆正淳最注意的就是这种喜欢退至众人身后的人。
想当老阴比？
不存在的。
几个太监被吓浑身一个激灵，连忙去取陆正淳要求的几味药材 。
药材还没取来，一群内卫己经包围住了内官监的大门。
陆正淳老神在在的清点着小太监取来的药材。
“饭桶！犀牛角少了三钱！！”
陆正淳面色不善的看着取犀牛角的小太监。
“公公，我这就去重取，这就去重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