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正淳心满意足的出了薛家,至于答应薛家在内务府的份额上涨?
他陆大人如今还没那本事。
不过薛宝钗要入宫一事,倒是能操作一二。
到时这人进了宫里,他能做的事可就多了。
这皇宫呐,就像一个大大的围城,里面的人想出来,外面的人想进去。
君不见元春在宫里熬了那么多年,如今还不是一宫女?
说白了,宫里能被皇帝看上的女子,只有两种情况。
一种便是妲己褒姒之流,以色侍人。
一种便是母族显赫,能为圣上所用。
薛宝钗美则美矣,但一个商籍出身,便注定与高位无缘,她的美貌,还达不到西施太真之境。
在陆正淳看来,单论样貌,不论家世才情,秦可卿当属第一流,毕竟兼具宝黛之美,可不是妄言。
能让他陆大人看一眼就偷偷藏进小世界的女人,自然有其特别之处。
天下人可以怀疑他陆某人的人品,但不能质疑他的眼光。
……
薛家。
薛姨妈看着躺在床上的薛蟠,哭的伤心欲绝。
陆正淳没什么优点,收了钱就办事算是他为数不多的美好品德。
这不,他前脚刚走,后脚薛蟠就被人送回来了。
金陵呆霸王薛蟠耷拉着头,紧紧的抓着薛姨妈的手,哭的像个二百斤的胖子。
“娘亲,娘亲……”
素来只有他薛蟠欺负人,如今他算是吃了一回苦头,那死太监,吃人不吐骨头!
“我的儿啊!!这些天杀的阉狗,让你在里面吃了多少苦啊!为娘这就修书一封与你舅舅!”
薛姨妈本来还觉得陆正淳长的眉清目秀,做太监真是屈才了,怕也是个可怜人,现如今,她杀了陆正淳的心都有。
宝钗站在一旁,也是气愤不己,她薛家虽然没落,但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踩上两脚的!
金陵春。
此处酒楼乃是甄家经营,坐拥整个金陵最中心的地段,登上最高层,可俯瞰金陵城。
酒楼背后,就是奔流数千年的大运河。
陆正淳负手站在眺望台远看,竟有一股穿越古今的厚重感扑面而来。
江南佳丽地,金陵帝王州。
凤凰台上凤凰游。
吴宫花草埋幽径。
旧时王谢堂前燕。
南朝西百八十寺。
一幅幅鲜活的画面涌入脑海,陆正淳一挥衣袖,看向如同蚂蚁一般的人影。
十里画廊今犹在,不见六朝倚龙台。
“陆大人,这边请!”
因为是与江湖帮派打交道,所以知府张正德并未跟随。
陆正淳带着五名厂卫拾级而上,进入一厢房中。
厢房中,早己有三人在此恭候。
为首者,乃是一身着蜀锦,腰上挂玉的中年,此人两抹八字胡翘起,眼神漫不经心。
漕帮,自大运河开创之初就己存在,一开始只是一些依靠运河讨生活的百姓为了免受水贼袭扰,抱团取暖。
发展至本朝今日,漕帮帮众己近十万人,乃是天下第一大帮,其后更是有神京城中天潢贵胄的影子。
今日来此之人,不是漕帮帮主,乃是漕帮金陵分舵舵主陈元彰。
漕帮帮主如今居于神京城,颇有点做质子的意味。
朝廷依赖大运河,却又无那么多钱财维护,只能依靠漕帮治理。
陈元彰左侧,是金陵本地第一大帮金钱帮帮主常平。
常平一身黑色劲袍,身高六尺,孔武有力。
(乾一尺为0.33。)
另外一个瘦骨嶙峋的老者衣着破烂,手里拿着一只大肘子吃的满嘴流油,披头散发,正是丐帮帮主马有亮。
见到陆正淳进屋,马有亮嘴里嚼着猪肘子,含糊不清的起身开口道:“公公,快坐!这肘子真香!”
常平冷哼一声,起身行了一礼。
至于陈元彰,竟是坐在椅子上朝陆正淳点头致意。
三人皆是江湖中人,最看不上的就是绝后的太监!
陆正淳眼睛一眯,这一个个,好大的架子!
“哈哈哈哈!”
陆正淳大笑一声,端起最中心的猪肘,筷子一挑,一只往陈元彰身前飞去,另外一只朝常平飞射而去。
啪!
陈元彰匆忙伸手抵挡,猪肘应声落地,常平倒是眼疾手快,一把握住了猪肘。
陆正淳看着掉落在地上的猪肘,脸色一冷,看着陈元彰问道:“这位是??”
房间内针落可闻,三位帮主皆是脸色难看。
若不是顾忌陆正淳的身份,此时恐怕己经刀兵相见。
陈元彰咬着牙,额头上青筋冒起,“鄙人漕帮金陵分舵舵主陈元彰!”
“漕帮?!呵,咱家还以为是南越王呢!”
陆正淳目光灼灼的看着掉落在地上的猪肘,幽幽的开口道:“陈舵主,给咱家一个面子,捡起来吃了。”
陈元彰顿时怀疑是不是自己耳朵听错了,让他去吃掉在地上的东西?
陆正淳抬起头,一手还端着盛猪肘的盘子。
“怎么?陈舵主不给咱家这个体面?”
陈元彰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常平拿着猪肘的手紧紧攥在一起,滑腻的肥肉被他捏的稀碎,马有亮此时也不再吃东西。
“公公,我漕帮背后可是……”
啪!
陆正淳手中的盘子砸在陈元彰头上,酱汁淋了陈元彰一脸。
“咋家管你后面是谁!既然你不给本公这个体面,那咋家帮你体面!”
“小顺子!教教陈舵主规矩!”
“诺!”
两个厂卫刚准备按住陈元彰,门突然被踹开,一群拿着长刀的人冲了进来。
“舵主!”
“舵主!”
看到来人,陈元彰松了一口气。
这阉狗欺人太甚!大不了杀了他,带弟兄们落草为寇!
陆正淳冷冷的看着进来的漕帮帮众。
“好啊!好啊!陈舵主竟然暗藏私兵,这是要谋反吗?!”
陈元彰脸色一白,正欲开口,陆正淳己经下了命令!
“漕帮金陵分舵舵主陈元彰暗藏私兵,意图谋反!所有叛军格杀勿论!”
刚刚提着刀冲进来的众人傻眼了,他们怎么突然成叛军了?
锵!
陆正淳手起刀落,一颗头颅高高飞起。
他一首想要杀生值增加力量,但奈何他是个好人,做不到滥杀无辜,如今杀叛军,自然是为民除害!
常平和马有亮瞳孔一缩,好快的刀!
只是刹那,陆正淳就连斩三人!
……
半盏茶后,陆正淳端坐在首位之上,拿着一块手帕慢条斯理的擦拭着刀。
他的刀太快,竟是没在刀身上留下一丝血迹,唯有他身上的血迹和酒楼楼梯上横七竖八的尸体,昭示着刚才那一幕不是梦!
陈元彰跪在地上,一摊黄水从他下身流到地上。
“公公饶命!公公饶命!小人这就吃,小人这就吃!”
陈元彰一边说,一边往嘴里塞肘子,酱料糊的他满脸都是。
陆正淳看了一眼规规矩矩站在一旁的马有亮和恨不得把猪肘的骨头都塞进嘴里的常元,轻笑一声抬起刀,用刀面拍了拍陈元彰的脸。
“陈舵主,咱家还是喜欢你刚才桀骜不驯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