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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发下最后通牒之后。
我令别科送提利昂离开,自个儿等待和科霍尔人的商谈,当然不是干等,绕着城市走一圈,看看周围的情况,了解这方水土,是我等候时做的事。
别看我表面上娴静,当时,我和对方信誓旦旦,琴恩河已经被我把控。
可是我其实没那么多人去占据琴恩河畔上百万人口的各个聚落,顶多隔绝道路,断绝通信而已,那些村镇不少有民兵和守卫,要一个一个拿下很麻烦。
所幸,科霍尔多年来都没有成建制的骑兵,更别提养战马了,我的骑兵一撒,无人能跑,效果明显。
而村镇里也没那么忠心耿耿,大多数人都在过自己的日子,给谁缴税无所谓,别来抢烧就好。
所以,短时间内,我这个诈术不会被揭破。
至于科霍尔人的胆气,他们会赌我没控制住他们的农田吗?这关乎他们自己的生命,恐怕,他们不敢冒太大的风险。
这就是我为自己争取到的优势,或者说一个剥皮团优势巨大假象,想让我进城?那么多线索都表明这座城市里有人不怀好意,并有布置,我会进城才怪。
反正,既然我来到这,当然是要直指重点,取得科霍尔。
同时,保护我自己。
第一位来者,巴尔丹·铸煌,铸煌是四个大师家族中,最强大的那一个。
他敢只身前来?不,只是一封信而已。
这个家族的手里有瓦雷利亚钢的技艺,据说他们多年来痴迷于失传的瓦雷利亚冶炼。人说科霍尔有世界上最多的瓦雷利亚钢,正是这个家族,把控着城市的冶炼和铸造,收集了无数的神兵利器,甚至奢侈到用这种金属来武装家族的卫队。
如果真是如此,单单从装备来说,全世界没哪支军队比得上。
“佣兵,”高傲矜持的铸煌在纸上告诉我,“我的工场和作坊正在成批地制造弩机和长剑,我不怕你,让你的人来面对无垢者和科霍尔的高墙,我们会吃尽所有的食物和奴隶,等待最后的胜利狂欢!”
敌人一位,我记录在纸上。
不出意外的话,慕女团的亚萨也是敌人,没他的消息。
这一天就这样过去了,第二天一早,我一如承诺,占据了河港,筑墙建堡,并开始扫荡科霍尔城外的农庄,营地里的弩炮和抛石器被推了出来,贝里爵士的手下在琴恩河上下搜罗尸体和各类秽物,好给科霍尔一场瘟疫,契根组织起挖掘队,在蒙尘巷和贵人街的屋檐下同时开工。
托马德爵士肩负重任,在天还没亮时,就前去多内尔的巢居,了解云雀四通八达的老鼠洞。
幸运的是,他们给我送来了希望,我接到了其他大师家族的来信,他们要求来一场谈判。
“绸漫家族,科霍尔最紧俏的织锦和丝纱均出自他们家族,磐岩家族,拥有大部分的矿井和雕刻师,青枝家族,他们是科霍尔最古老的人家,在城郊有一座橡木堡垒。”
“可惜都不是铁匠,我最想要的,是锻造瓦雷利亚钢的铸煌。”我叹息,还有,黑山羊、盘角卫、慕女团和无垢者毫无消息,看来是要坚持到底了。
或许,在发现粮食和蔬果迟迟未到,自己催货的人久久未归时,他们就已经在为战事做准备了,这里毕竟是科霍尔,他们才是地头蛇,有的是我不知道的渠道。
不过,如果他们早知我的动作的话,倒是有个很奇怪的事儿。
为什么没有使者来责问?我准备了一大堆推脱的说辞,或者“意外”事件,以及名正言顺索要佣金的公函,一件都没用上。
为什么,他们不和我沟通?尤其是铸煌,太夸张了,直接回绝了一切对话。
有蹊跷,有人在暗中动手脚。
真是难免的战争。
多内尔给了我一个计在心头的微笑,“我有办法,娇花儿,其实大师们早就已经不再做手艺活,那会弄脏他们的袍子。”
“真正掌握这门熔铸瓦雷利亚钢手艺的,另有其人。”
【女王堡】
粗壮的手指正在搓掉醒来时差点糊住眸子的眼屎,弗利斯特·佛雷从床上坐起,取出箱子里折叠整齐的亚麻衬衫、皮带和裤子,他迎来了在女王堡上班的第二个月。
其实很早之前,他就在帮伦赛爵士做文书工作,可是直到莱雅拉令下,他才获得了身份,一名女王堡的联络官,用莱雅拉前世的话来说,秘书。
不过他可用不来剑,也骑不上马,所以伦赛爵士还有其他的联络官,不止一个。
他还记得维斯特洛,虽然比起现在充实的生活,那里就像是个梦。
水桶里映照出他的比水桶还要大的脸,小时候弗利斯特的妈妈喜欢叫他小苹果,捏他红润的双颊。
长大后苹果变得比南瓜还大,他本来头就不小,加上发胖,如今这年纪,就显得有些重心不稳,头重脚轻。
当然,只是看起来而已,视觉上的谬误。
沉重的脚步迈动在木地板上,他吃力地提裤子系皮带,将自己塞进衣服中。
所有人都觉得他比马还能吃,但是实际上并不是,学士睿智聪明,说他是得了病,可是也拿这症状没啥办法。
弗利斯特只能看着自己整个人肿胀成一个球,任由朋友和表亲取笑,包括孪河城的那群。
没错,他是佛雷,可是却不是瓦德侯爵的儿子,他的父亲实际上是在旧镇讨生活,谁想得到呢?孪河城和他们家早就已经没了来往,老瓦德想方设法赶跑杀掉了其他有继承权的佛雷,自尊自大,结果,这么多年来唯一的一封信,居然是说他自己快完蛋了。
孪河城有难,一帮子弟全往东边跑,他不大喜欢算账的生活,更不喜欢妈妈终日的唠叨,也就应邀前来碰碰运气。
他在海上吐了一路,结果到了这里,以为能找到亲戚们一起奋斗,却被排斥在外,连一把餐刀都没分到。
幸好,他识字,洛恩地识字的人太少太少。
伦赛爵士让他清理人口登记的册子,并且记录女王堡发生的大事,在学城的学士来之前。他就住在女王堡里,有时会去酒馆喝一杯,用几个铜子儿睡个姑娘,其他时间都埋在书籍和各色会议里。
偶尔伦赛爵士也会征询他的看法,允许他问问题,和他讨论女王郡的大事,他就问过关于学士的问题,会有任何脖挂链条的饱学之士乐意来这片陌生的土地吗?
“会来的,”当时,那位正在磨剑的黄苹果骑士告诉他,“他们巴不得全世界都听他们的话。”
这和弗利斯特所知的不一样,学士只是建议,怎么会把控大人物们?
胖胖的佛雷走在城堡修葺完毕的走廊里,这可能是他见过最粗糙的建筑,石柱光秃秃的,地板层次不齐,连一块雕像都没有。
毕竟,女王堡到现在不过建了半年,勉强具备防御的功能,距离完工还有五年,没法和旧镇的雕栏画栋相比。
整个洛恩地都是这样,粗犷的新楼房拔地而起,毫无时间的沉淀。
时间还早,无人登门,一本厚厚的羊皮书摆在弗利斯特的桌上,那是女王堡的历史记录,第一页记录着她成立的那天,这些日子没什么大事,唯一值得回顾的是诺佛斯和维斯特洛佣兵的大战。
那天尸体从上游飘下,女王堡外龟港热闹非凡,男男女女争先恐后,从浸泡发胀的腐肉上扒拉金银财宝。
还有什么能提的,或许就是那些案件了。
上个月有几起凶杀,死者包括一个没了脑袋的女人,一个喝醉了酒被割喉的秃头,以及一个静默修女。还有一个潘托斯商人失踪了,他的仆人声称,他被河中老人给吞了下去,这么明显的谎言当然瞒不过伦赛爵士,那只老巨龟性情温和,对人类的肉毫无兴趣,可是最终却没有结果,仆人自杀,不了了之。
这里治安还算是不错了,在那段时间里,周围村子里运来的尸体有好几十具,这还只是来下葬的七神信徒。
所以,不难理解伦赛爵士偶尔的抱怨,“她该回来看看她的家,”他对达蒙说道,“人民在呼唤秩序,群殴在不断增多,很多流氓地痞亟需整治,我们人手不够。”
今天的工作和往常并无区别,没有值得记录的突发事件,弗利斯特专心致志地修改人口登记书里的错别字。
直到——
“爵爷,一个士兵声称是河垒的使者,他身边有一伙佣兵有契根的授权,他们要见你,十万火急。”
“老爷!”士兵一进这间房间,就跪在了地上,“河垒告急,里斯人正要大举进攻!”
弗利斯特打量了一下,旅人风尘仆仆,面孔陌生,只有一个女子被他认了出来,阿莎·葛雷乔伊。
“弗利斯特,把达蒙从床上揪起来,关好门。”伦赛吩咐。
聪明的胖佛雷照办,他去叫那位达蒙大人。
对舞蹈家达蒙的称呼一度让佛雷感觉迷茫,女领主扔给了他一堆任免状,任达蒙去哪都可以,这让达蒙犯了难,迟迟没有决定。
据说,这位大人是女领主莱雅拉多年来的亲信,今日地位水涨船高。
“我想全写上。”他那会儿和伦赛商量。
“你想被赶出去当掏粪工?”伦赛抢白道,“还是说你觉得莱雅拉小姐的脾气可以比狭海还好?”
维斯特洛那块风暴地的风暴可都是来自狭海。
“姓氏?我没有姓氏。”达蒙困惑道。
“取一个。”
“那就取这儿吧。”达蒙决定。
“你想姓女王堡,是不是还想你的小姐把这儿封给你?”
“求之不得,不过不是女王堡,我打算姓龟港,达蒙·龟港(或者达蒙·塔图哈珀)。”
于是,弗利斯特一笔记下,达蒙·龟港大人,纹章是一个龟壳,可能会跟风暴地伊斯蒙家族的绿毛龟混淆。
尽管还没有自己的宅子,这位大人依旧是货真价实的新贵,所以弗利斯特万分恭敬,连喊他起床都像是情人在低语,倒是当达蒙醒来时,他床上真正的那个情人睡得依然挺沉。
完成了自己的事儿以后,弗利斯特松了口气,看样子都是密谈,大概不需要自己了。
战争,对吗?和他无关,这是大人物的事儿。他打算去酒馆放松放松,捏捏招待的翘臀,骂骂迂腐的洛伊拿。
【达蒙】
“这不是小姐的女囚么?”达蒙金黄短发下的双眸盯着眼前的阿莎,自顾自地坐下,双腿伸直交叠,“你是逃出来的,还是把她给睡服啦?”
“和你无关,这是她的信件。”阿莎递出。
这口气,这充满挫败感的口气,“啊,是小姐在使唤你,抱歉,我就不对你们的感情说三道四了。”
阿莎曾经试图勾引过达蒙,作为一个没品的男人,他还蛮喜欢拿这方面的事儿来取笑要强的女海盗的。
这种女人发火的模样格外带劲儿。
“达蒙大人,先听听情况,要和老情人叙旧请稍后。”达蒙偏头表示听从,于是,会议开始。
“情况就是这样,我和你,一个留守,对付潜在的敌人,一个带兵援助河垒,那里只有三百名士兵,我没记错的话。”
“安心,加上民夫和佣兵可以有八百人,若是把工事算上,足足可以当做有三千人哩。”达蒙轻松道,“然后我猜,你觉得我是个斥候,正好可以帮上阿莎,对吗?所以我应该留下。”
“对,”伦赛并未否认,“和你说话挺轻松。”
“嗯,一向如此。”
【弗利斯特·佛雷】
不是集市之日的龟港,人并不多,大都是老面孔,胖佛雷笑容温和,他其实挺讨人喜欢,路过的人招呼不断。
忙里偷闲的胖联络官,快成这里的日常一景了。
依旧是一直以来的座位,依旧是一杯本草啤酒,当侍女低头送杯时,他握住了她的手,“告诉黑瓦德,”弗利斯特的表情欲望满满,手掌隔着衣料握在了她的臀瓣上,他耳语道,“河垒来事了,小甜心。”
或许,这就是黑瓦德一直在等待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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