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皇上一天不立太子,他们自然是不甘心的。”
明非真一边抄一边啧啧道。
“这每一条听着都是大事,你全都有主意了?”说着捧着手里的纸,像是捧着什么宝贝。
“大事?”
谁知道何是冷声笑道。
“这算是什么大事!河东水患,晋地蝗灾,北疆兵动,百姓流离,民不聊生……这些才是大事。一群不长眼的文官争宠打架,几个权贵闹着不交权,一大堆糊涂官儿找不到队站,迫皇上选一个,这也叫什么大事?
一场水灾,死的百姓数以万计。一场蝗灾,接着便是荒年,能将死亡数控制在三万之下,已算是了得。。北疆双国近来有结盟之向,若真如此,便得立刻缓和与西域紧张的关系,否则两面受敌,难防外族入侵。这,才叫做大事。”
————————
昨晚刚到老家,今天去上坟,时间有点受限制
明天多更些
第5章 4. 胸臆可传入宫廷
2021-04-06t23:07:10
“……不是大……事,好,你慢点说啊。这解释好,这可以。”
明非真把何是说的话写在了白纸上,慢悠悠地一句一句念咂着,好容易写完了一抬头,见何是正呆呆地望着他。
明非真倒是脸不红气不喘,立刻正襟危坐道。
“那依何兄所见,这个,这三件事都算不得大事么?可是三件事的后果都很严重啊。别的不提,这个啥玩意……这些个文官武官互斗,能闹的事就不小啊,这还不大?”
何是又呆呆地看了他一阵子,摇头叹息三口,才对这无赖继续道。
“这三件事,无论哪件,都是皇上以一己之力仍能办到的事。文武党争,却谁也势力不大。武林三司虽成气候,权力来源却是皇上。因此皇上欲立谁,另一方就定然要倒。白王之事亦然,皇上欲削冠,就能让他们心惊胆寒,皇上拖几年,他们就夹着尾巴做几年人。谁敢触圣天子霉头?至于太子人选就更是了。那些糊涂官儿迫得紧了,皇上自有法子去办他们。
这三件事看来兹事体大,却都是皇上能凭着自身力量所完成的事。即便不容易,耗费多些辰光,仍能做到。
观皇上这些年来执政之况,威加海内,仁德并重。圣上忠恕仁悫,宽和恭检,乃我朝有数的仁君。这些人翻不起什么风浪,始终要被平的。”
“你慢点,悫……什么却?哪个却字?这句话好,我记清楚点啊。”
“那三件事皇上自能办成……但天灾不是,外族更不是。这些都脱离出了皇上的掌控范围,且对家国均大是有害。若是主次不分,这才是真的大难临头。”
“啊这几句不行,没法直接说,你有没有那个就是拐着拍完龙屁还能畅所欲言的那种。”
何是不吭不响,悠悠地盯着明非真不说话。
明非真似乎自觉过分,赶紧咳嗽一声道。
“那不是大事也需要解决啊。你有这个,解决的法子么?”
“文武党争,文臣不满武将,更不满武林三司。时时想着要将其斗下,这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如老王八那等人,在皇上手底下难得发挥,唯有趁隙而动。只要皇上守得住,不被他们影响,早晚是要偃旗息鼓的。
这问题最严重的却不是这些兴风作浪的狗屁官,反倒是真正存在的矛盾核心,也就是文武相斗的实况。
就算是摈除了文武官员的斗争,看不惯武人的文人和看不起文人的武将仍然比比皆是。不从问题的核心入手,便不能算是解决?”
“何老师高见,怎么解决?”
“那还不简单。依我看,文武混同即可。”
明非真咬着笔头道:“混同?怎么混?”
何是轻松一笑:“这还不简单?谁言书生不能握剑,谁说武将不能看书了?所谓出将入相,本该如此。大丈夫文武双全本来是美事,何以却之畏之?文人习武,武人学文便是了。”
一提文武双全,明非真登时头大如斗,不过何是这说法确有独到之处,因此好好地也记录了下来。
“至于白王七冠,那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功臣勋贵,盘根错节,势力难除。皇上需要的是时间,越长越是有利。缓慢削减他们的特权,蚕食他们的地盘。待他们熬不动,自己便会来寻皇上议和,内战云云,均可消弭于无形。
继任储君的纷争,本就不该拿上朝堂议论。先帝爷早立太子,导致同室操戈的事还在皇上心头萦绕。皇上不打算提前册封太子已是板上钉钉的事了。况乎妄议立储,本就逾越人臣本分。这件事没什么好讨论的,立谁为太子,皇上自己还能不知道么?”
何是说得畅快,明非真写得也轻松。
这几个问题是朝堂上议论最多之事,偶尔想及明非真自己都觉得幸好自己不是皇帝,否则还不被烦死。但被何是这样一剖析,却又颇有拨开云雾的感慨。
何是愤然道。
“真有眼睛的人,关注的不会是眼前这点蝇头小利。白王七冠不是没希望,光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