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具有歹人入侵,若非早有部署,怕早已中招。尤其是烈尚书家,烈尚书惊闻有敌袭,兴奋得觉也不睡一脚踹开房门冲了出去。谁知一脚便把来人踹死,郁闷得他老人家一宿没睡好。
六扇门宋鸥上奏,一批来历不明的江湖人士,在京城东城一带行凶。
麒麟卫龙在天上奏,一批神秘的江湖人士,在京城南城西城一带纵火。
大任学宫连同宋家堡宋螭,状告寒山寺僧人熏风伤人夺玉,勾结妖邪,已由宋螭本人匣首归来。
丞相李斯上奏,自家宅邸受到不明人士的袭击,幸而六扇门的沈副总度与麒麟卫易统领出手,否则老命不保。
君王侧上奏,一背生火翼的妖异人物,在京城大肆杀虐,并企图闯宫,似是有意刺王杀驾。幸得绝峰天狐大人出手,此獠现下已然伏诛。
种种情事都表明一点,昨夜有妖人袭京。
便在白王七冠,兵马异动之时。
根据清晨早报,白王七冠的兵马已归,造不成任何威胁。
然而这是极度敏感的时期。
“他们根本就是一伙的!”
烈尚书怒气冲冲。今日出门进宫,一路见得遍地狼藉,推知反贼所祸,怒气难以压抑。
“启禀皇上,此乃调虎离山的诡计。他们借着兵马异动,调走我军精锐守于京城之外。实则是暗中派少数精锐在京城杀人放火。直是狗胆包天!请皇上准臣练兵,一年之后,兵入白王之地,杀光这群犯上作乱的逆贼。”
烈尚书平素说话大呼小叫,云山雾罩,没半点学养不说,不带脏话已算是讲礼貌了。今日不但说得入情入理,甚至连四字词语都用上了,足见是真怒。
却也有大臣立刻反对。如此认定此事与白王有关,未免过于武断云云。立时又再引起一波争吵。
皇上冷眼旁观,一拍御案。
“子离,你说说。”
目光投向宋螭。
“那熏风是怎生一回事?”
宋螭跪地启奏。
“启禀圣上,熏风恶贼,居心叵测,是早有预谋。他与杀联杀手青铜勾结,夺走了大任学宫的九纹龙火玉。子离追及于他,却来不及追回火玉。被那浑身浴火的妖人抢走了。”
“那青铜又是怎么回事?”
“禀圣上,便是……白家白与墨。此女与熏风勾结,借藏身大任学宫之便,四处行凶。”
皇上未曾理会那火玉去向,也不管青铜何在,只继续追问一件事。
“那么,熏风要抢夺那火玉,又是为何?何堪愚何在。”
第10章 9. 天雷雨露俱君恩
2021-04-11t23:36:52
“皇上有命,不敢不答。然微臣实不知从何说起。”
大任学宫乃是奉皇命所建,历代教御均有正式官职在身。只是既不在朝中任事,自然也不会以官职称之。何堪愚身任大任学宫左枢,无论是实权还是衔头均是学宫二把手,在朝中领有正三品的衔头。故而对皇上口称微臣。
向来老成持重的学宫左枢并没有直接回答皇上的问题,在百官的注目下,从身上取出了一封书信。
“学宫黄总教御,有书信呈于圣上。黄总教御身体抱恙,未得亲呈,请皇上宽恕。”
“不妨,黄总教御国之柱石,缠绵病榻仍不忘国事,当赏才是,何由怨之?王土水,取来。”
王公公从何堪愚手里将书信取来,呈交皇上面前。
皇上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将书信看了又看。忽然,狠狠一巴掌拍在案上,震得偌大一座金殿无人敢置一语。
一双眼睛透着沉郁的怒火,扫过了适才说话的文武官员。
“礼部尚书何在?”
“臣在!”
新任礼部尚书权卧霜,乃是破格提拔的新官。虽与曾经的孔端不同,在朝中颇孚人望,治下清廉,朝野之中均有令名。然而在众多官员之中,却是力陈白王先祖之功,劝阻皇上不可亏待功臣,极力主张不与白王开战的主和派。
此人年纪尚轻,乃是元圣十二年的状元爷。十九岁金榜题名,前途无量。其后一路直上青云,如今年不至四十而任礼部尚书,可谓是罕有的英才。
当年皇上一读他的文章,便觉此子有大抱负。文章里那股子锐意进取之心,拳拳报国之意均令少年天子眼前一亮,颇觉与自己相合。不过是一介少年书生,居然敢直斥权臣戚贵之非。为了栽培他,皇上钦点了他的状元之后,派他南北历练,寄予厚望,许己一个栋梁之材。
但不知是这些年混迹官场,还是终于成了少年书生昔日文章中最讨厌的人。谁也不知,到底是有了什么样的转变。升任礼部尚书之后,昔日的状元公竟与皇上处处对着干。孔端去后,他倒是摇身一变,成了主和派里的主心骨。
权卧霜辩才无碍,文采飞扬,与皇上辩论时旁征博引,常常将皇上辩得七零八落。皇上多次寻衅,甚至下他大狱。仍旧不肯稍稍松口。顽强不肯点头之处,比起老成的吏部尚书张淳风还要倔强三分。
皇上在此时点他的名字,与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