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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简单,我问一个人,她要说行,那便行了。”
“你问谁……诶等等!”
商别逝转头看向妹子,轻轻道。
“叶心,你答应么?”
叶叶心吃惊地看向白之卿。
白之卿固然知道叶姑娘会做何回答,却也禁不住这尴尬场景,撇了撇嘴回望一眼,点了点头。
示意直说不妨。
然而,白之卿心中还等不及翻过尴尬,却见那千娇百媚的小脑袋,破天荒地点了点。
“好,那便这么定了。”
商别逝拍案起身,大笑离去。
同事一个消息传遍妖源海。
叶叶心与白之卿,在十日之后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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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青,山青,云色斑斓。
庐山之云,之山,古井寒潭。
剑仙草庐之所在从来都是个秘密。
叠云密布的庐山深处,该当是有其存在的。
但没人知道究竟位于哪里。
被称为天下剑道三大圣地之一的剑仙草庐,尤其是在‘残剑皇陵’与‘无有剑海’一个为皇室所掌,成为深宫秘禁,一个名存实亡,再无探寻机会之后,普天之下的剑客,均以能寻道仙剑为奋斗目标。能得见识到当今天下剑道至高,更是身为剑手的绝大殊荣。
近百年来,因这个在凌函钟看来极度愚蠢的原因,来到庐山亮剑求仙的人已经太多太多。凌函钟从少年时期开始便曾得见,早已不知凡几。更是早已记不清楚来者是谁。
没人记得住。
那仿佛不知疲倦般剑客潮,从凌函钟初次得睹以来就没断过。只有凌风行那种大傻蛋才会分神关注。而他从起初的津津有味到彻底厌倦,前后也没超过一个月时间。
印象深刻的根本就没什么。最多就是师父师叔们亲自下山接见,和不厌其烦,一次又一次的剑斗。甚或是不能被称为剑斗。师父是当世有数的剑手,即便不用剑也能打得那些人抱头鼠窜。偏生师父要故弄玄虚,坚持以剑相对。教对方老老实实输在他剑下方止。
简直是浪费时间。
堂堂庐山剑观总观主,居然还要做这等闲事?应付这些闲人?
以此博取个礼贤下士的名声虽然不错,但庐山还需要这样的名声么?
庐山剑观可是白王第一,要的怎能是这样的名声,要的,该是无上威严才对!
那段时间是太过于枯燥无聊的时光,直是浪费人生,恨不能从未发生过。
关于那些拜山的来者记得的倒是不多。
偶尔在脑海中翻起碎片,能忆起的东西,近乎差不多的认真眼神,和全心全意相信手里的剑的执着。
还有。
那……即便是现在看来,依旧过于闪耀的眼神。
每一个都一样。
不管是那些来者,还是师父师叔们,都是一样。
愚不可及。
凌函钟登上观主大位的第一件事,就是彻底跟这群人脱离关系。他关闭了山门下的剑斗,不再招待,也不许其他观主招待。再有人来扰,便命麾下十二大剑客辣手摧之。
从此终于清静,也终于立住了他梦想中庐山该有的东西。
威严。
唯有从杀戮中取。
既握上了剑,不争名夺利,一个个假惺惺地在做什么?
自此庐山剑观的杀名大盛,门下弟子数量暴涨,越发证明了凌函钟的眼光和手腕。
只是,再没出过一柄名剑。
更少了剑道求仙的后进们。
今时今日,却又有了一人。
剑仙草庐与庐山剑观曾为一体,之后在数不清的时光岁月里有过产生分歧,也有过合并联手的时候。分分合合因缘不断,如今两派虽已不再归一,却始终保持着若血缘般的微妙联系。那是无论如何无法割离的。
在外人看来,庐山剑观该与剑仙草庐有着最深刻的联系,若有人打上山去,剑仙草庐必然出手相护。不愁见不到传闻当中那些参修天道的剑仙们。
然而实际上江湖上能够威胁庐山剑观的势力本就寥寥无几,要说进攻庐山,更是犯了朝廷大忌。用不着剑仙草庐,光是朝廷大军便要让人吃不消。
是故这个秘密也一直隐藏着。
实则,庐山剑观于剑仙草庐之隐秘,知道的也并不比外界多上太多。作为证据之一,便是即使是一派之尊的凌函钟,也并不清楚知晓其所在。
对于剑仙草庐,凌函钟自然是眼热的。他并不像当年山下那些傻剑客们,想法如此的单纯愚蠢。那些人脑子里装的全是草,听到了剑仙草庐四个字,看到的居然是比剑?
那可是无数的神功秘笈,还有世间一流的剑手啊!
教我得此强助,天下何处去不得?少林武当又如何,也不会是我庐山剑观的对手!
然而此事从一开始就不是一帆风顺。
自师尊那里接过位置来,凌函钟坐上观主之位已有了一段时间。但对于剑仙草庐,他始终没能比当初弄懂得多些。无论是向曾入过剑庐的弟子们请教,还是使用手段从长老前辈们口中打听,得到的结果均是令人气馁的。
入过剑庐的弟子不会透露半丝消息,他们的嘴巴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