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
我还沉浸在阿辞那番话里,他叫了我一声。
阿辞的身上有我当初对着祖母骂的模样。
“走吧,姐姐应该等急了。”
阿辞扯了扯我的手,“妈妈,刚刚是哥哥把人引下来,我才没受那么多伤的。”
我蹲下身看他,“妈妈知道,哥哥很勇敢对不对?”
“嗯!”
给他擦了擦脸上的灰,“阿辞也很勇敢,没哭没闹,是个坚强的孩子。”
“因为姐姐哭了,我要保护她,不能哭。”
我嘴角微扬,“我们阿辞最懂事儿了。”
秦石扶着秦也往我们这边走来,“先带他们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顾驰松开唐易乐把阿辞抱在手里,“这里的路不好走,舅舅抱。”
阿辞趴在顾驰肩头最后看了眼唐易乐便把头埋了下去。
我看到了他眼里闪着的泪花。
秦也的校服上面都是血,我刚开始以为是他沾了谁的,下来才知道是被捅了一刀。
我掀开他的衣服责怪他,“你怎么不说?”
他挡住我的手,“小伤,没事儿。”
“干嘛?还怕羞啊?”
秦也抿着唇,我扭头叫阿龙,“把医药箱拿来,我简单给他处理一下。”
给秦也上药的时候,阿辞爬到秦也身旁,“哥哥,疼吗?”
秦也抬手碰了碰阿辞的嘴角,“不疼,你呢?”
“我没事。”
“对不起啊,没能早点找到你,是哥哥迟钝了。”
阿辞摇了摇头,“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来。”
“我不来,你出什么意外怎么办?”
给秦也处理好,我换了工具准备给阿辞处理,“行了,你俩就别商业吹捧了,阿辞手伸出来,妈妈给你上点药。”
去医院的路上,我抱着岁岁安抚,“还怕吗?”
岁岁摇头,“你们都在。”
“他对你做什么没有?”
“他只是让人把我关起来了。”
“回去就搬家,搬到安全的地方,妈妈保证这种事不会发生第二次。”
岁岁一句保持沉默,做完检查睡了过去,是秦石一直抱着她。
“秦也得住几天院观察,找个家庭医生吧,回家观察。”秦石建议。
今天让我体会到了分身乏术的感觉,四个孩子不能个个都顾得上。
我同意秦石的提议,“我找吧,我有熟人。”
“行。”
安顿好三个孩子,我和秦石重新折返临市。
我挺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听着江老头发牢骚。
对方安静下来我才出声,“说完了?”
有些压迫感是与生俱来的,我轻飘飘三个字,江老头立刻把微微张开的嘴合上。
我思来想去觉得不能随便了事,啧了声,“是不是我们两个做了什么给你们造成了我们两个好欺负的错觉?”
秦石目光落在我的肚子上碰了碰,“说说你这次干这事儿的企图吧,江老先生。”
江老头冷着眼看秦石,“你叫我什么?”
“耳朵不好吗?你的宝贝儿子没带你去治治?”
“混账!我是你父亲!”
秦石抬脚踹翻茶几,茶几上的东西悉数往江老头那儿倒,“你算哪门子父亲?你为了情人灭妻的时候你想过你是个父亲吗?你为了私生子要将长子控制在手掌里你记起来你是一位父亲了吗?
因为你,安生缺氧胎死腹中,你可曾因为你是她父亲而忏悔过?都没有!老不死的东西还敢在这儿跟我谈父子之情?”
以前的秦石对于江家是能忍则忍,他这么爆发出来我都被吓了一跳,更别提江老头了。
“我们还有一个未出世的孩子,碰不得肮脏的东西,你这条命得留到半年以后,我们再一笔一笔来算。”
在肚子里的孩子出生之前,我们留了人在江家盯着。
他们下一个目标很可能是肚子里的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