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在有了秦玉之后,这种想法更加强烈。
也幸好秦玉不是什么可塑之才,不然还不定会闹出什么事来,直接官宣更换秦氏继承人选不是没有可能。
只是这些糟心的事他一个人承受就够了,还是不要让小乖知道的好。
他的女孩只要站在他的羽翼之下,随心所欲的做自己的事情就够了。
在他秦彻的世界里,对一个人好,就是要付出全部,然后不让那个人知道。
从会议室出来,助理把手机递给秦彻。
开了一整天的会,他已经很累了,但看到来自梧桐那条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问候,捏着眉心会心而笑,连身上的疲惫似乎都消失了。
刚刚的会议开的并不算太如意。
那些老家伙都是秦震拉扯起来的,如今多数是受了老爷子的指示,一直在会上为难他,但凡他提出什么观点,都会有人唱反调。
要不是他从小练就的杀伐果决、手段狠辣,这会儿保不齐已经让人囫囵个儿吞下去了。之所以能坚持下来,全是他准备充分的原因。
还有他那奇葩的妈妈,此次的会议她是发起人也是重要决策人,是必须出席会议的,却突然以头痛为由没有出现,自动放弃发言权就算了,还说什么公司是大家的,每一位股东都有决策权,惹得参会的所有股东看他的眼神都格外意味深长,弄得他很是难堪。
他如何不明白,这是他母亲对于他坚持和梧桐交往给他的惩罚。
关于这一点他真的想不通,他的妈妈当年有一位爱得死去活来的男朋友,早已私定终身,最终为了家族联姻,半辈子郁郁寡欢。
他曾偷偷读过他妈妈的日记,简直就是字字血泪,全是对于爱人的思念和爱而不得的痛苦。
他以为他的妈妈一定会理解他,她不会允许她当年的遗憾在他儿子身上重演,因为那种苦是他妈妈亲自尝过的,她一定不忍心他的儿子再受那种锥心之苦。
事实却是,他的母亲做出了和当年她的父母一样的选择。
他不明白是年代久远到他的妈妈已经忘记当年如何的深爱一个人,又如何因不能与爱人长相厮守而痛不欲生,还是骨子里所追求的根本就是利益,爱情什么的,只是她生命的一个点缀,可有可无。
说什么秦家的继承人,老头子把这个大位传给他,从没有一刻是心甘情愿的。
他点燃一根烟,用力吸了两口。
烟酒这些东西对他来说没有什么吸引力,只是在特殊时刻用来转移情绪的工具而已。
刚想吸第三口,蓦然想起梧桐皱着小眉头嫌弃他身上有烟味时的样子,胸口一阵放松,掐灭烟蒂扔在一边的烟灰缸里,接过助理递来的口喷按了几下。
他想起散会时,他爷爷那几乎将他吃掉都不解恨的狠毒眼神,心里涌起不安。
“把电调过来,马上。”
“是,爷。”
助理走到角落里打电话调人,秦彻按住狂跳的眼皮,不安愈发浓重。
爷爷居然允许秦玉参加如此重要的会议,而且事先并没有告知他,这让他很震惊。
事出反常必有夭,他不得不防。
......
我坐在桌面前,做了整整半张题才静下心,把全部的心思放在另半张题目上。
手机突然发出新消息的提示音,“小桐,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晚上我给你送红薯粥好吗?我亲自给你煮。只是,我煮的一定没有奶奶煮的好喝。小桐,我想奶奶了,你也是吧。”
一看就知道发来消息的人是谁。
这人是贱哪,还是有病,拒绝过他无数次,仍然找机会来骚扰我。
一个背弃一切的人,怎么有资格想奶奶!
提示音接连不断的响着,全部来自于同一个陌生号码。
我没有再读,全部选中一键删除,然后把号码拉入黑名单。
就让号码和它的主人一样,永远在为它单独打造的小黑屋里待着吧。
阴魂不散的东西。
不知在哪本书上看到过,对于一个人的纠缠最好的反击,就是无视。
秦彻很忙,忙到连续多日没有见到他的人,和他之间的沟通,仅限电话和视频。
好几次,我都在手机里看到秦彻那张疲倦的脸,有一点点心疼。
可惜的是目前的我还没有办法帮到他,只能看着他一个人孤军奋战。我能做的是照顾好自己,不让他分心。
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转眼就到了竞赛的日子。
此次比赛地点选在另一座城市,距离京都不算太远,五百多公里。
京大此次只有两名学生参赛,一个是我,另一个是鼎班的大三师兄,带队的是司广寒。
这位师兄名叫纪岑,也是京大的风云人物,曾两次在国家级比赛拿过名次。
我与他曾经见过几次,中等身材,五官长得不错,就是看人时的眼神过于傲气,带着唯我独尊的高高在上。
这种感觉在司师兄向其他人介绍我是林城状元时,达到顶峰,很看不起我的样子。
我的年龄要是小个两三岁,一定会和他当面锣对面鼓的掰扯明白,凭什么看不起我,他又有什么可了不起的。
然而我毕竟不是十五六岁时的冲动模样,对于来自他人的不友好,可以做到无视和不以为然。
或许是我的不以为然让他没有什么成就感,此后的几次接触中,他都在有意针对我。
我懒得和这种人计较,把他当成臭狗屎臭着,他却以为我怕他反而变本加利。
师兄对于他的做法也是极不认同,提醒他平和心态端正态度。他却指责师兄对我过于照顾,污蔑师兄用心不良,气得师兄吃了好几天炒萝卜。
后来我忍无可忍,当面向他发起挑战,以证实我的实力。
奇怪的是在整个鼎班都在期待我送出战书那天,他请假了!等他一周后回来,我已经泄了那股劲儿了。
战书没能送出去,但我和他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站在教学楼前等待出发时,纪岑站到我身边,讽声道,“三天两头住院的病西施不在医院养着,参加什么竞赛?就不怕丢了京大的脸?”
张嘴闭嘴阴阳怪气的小肚鸡肠男参加什么竞赛?就不怕被实力碾压,从此没脸见人?
我冷笑一声,“师兄对自己的认知还挺到位的,放心吧,师兄丢的脸,师妹会给你找回来的,不能让你无颜面对江东父老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