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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悬疑灵异 > 大宋刑部侦缉档案 > 第119章丧失信心

“原来井彦跟周虎根本没在聚善堂的柴房,柴房是个陷阱,你早料到有人会对他不利。要不是他们得了疫病,我早就去看望了,岂不是也中了你们的暗招?”何四娘有些闷气。

“所以,若非不得已,谁会去看望他们?我进出聚善堂,都没有进过那些病人呆的屋子。”韩致远放下茶盏。

“井彦周虎他俩现在哪里?病情怎么样?”何四娘问。

“在一个避人耳目的地方,刺客不会找到的。至于病情……”韩致远轻轻地摇了摇头,再端起茶盏,却无法送到嘴边,“周虎被恶鼠咬,井彦体弱不幸受了他的影响,最开始犯病的人不容乐观。”

言下之意便是,周虎与慕景彦的病最是真的。

“那刺客也是疯了!人都已经生了这么重的病,还要行刺,就不会省点力气?”何四娘眉头一动,看向韩致远。

韩致远低头转动着手中的茶盏。何四娘没有再问什么,“反正他俩是你的人,我操什么闲心!我连自己的弟子们都照顾不周,一个个接连离去。”

“你的弟子也有人去了?”韩致远抬眼看向何四娘。

何四娘不想回答,把头转向另一边。

朱熹道:“致远,你这两日忙于其他,不知四娘的拳馆弟子也去了三名,还有几名现在也生了病。他们如今借居在天庆观,便都在观中养着。”

“天庆观?有点耳熟。”韩致远摸了摸耳朵。

“当然耳熟,前两天为凑开元寺的供品募捐,百姓们拖我们拳馆的人主持,我压根就不想给开元寺送钱财,不愿揽这件事没有应下,结果他们自己在天庆观设下功德箱。你知道这募捐的事,自然就听过天庆观。”何四娘道。

韩致远后知后觉,“原来你们拳馆的弟子们都借居在天庆观。”

“是啊,我们这么多人,谁家能一下都收留?有几个借住在各处朋友家里,剩下的几个都在天庆观。只不过我们经常出门,很少在观里走动。”

“你跟天庆观的观主交情不错?”

“算是认识吧。那观主知道我们拳馆被烧无处栖身,收留了我们。因为我的那些弟子也生了病,观主下令关门,不再接受任何香火供奉捐资,也是连累了他们。”

韩致远听说天庆观现在关了门,也没觉得庆幸,毕竟染病的已经染病,病死的已经病死,“拳馆弟子生病,为什么没有找诚儒他们去诊看?”

如果吴诚儒知道的话,不会不跟他提一声,他也就不会现在才知道何四娘的人恰恰病在天庆观。

朱熹道,“别说致远你,老夫也是刚知道。也是为了找庞应和问药,老夫才听四娘的弟子说了这件事。”

何四娘的情绪低落下来,“我是不想给那些大夫们找麻烦。没有对症下药,找大夫去诊看也没用,别人都是存了希望想找大夫瞧瞧,我们这些经常跑到府衙的人还能不知道情况?留着大夫们的力气去对付其他百姓好了。结果之前见庞应和性子急,弟子说漏了嘴,让大人知道了。”

“原来何四娘对大夫这么没有信心。”韩致远呷了口茶。

何四娘斜藐了眼韩致远,“不是没信心,是这些天下来,让人把信心都丧失了。”

“四娘——”

何四娘打断朱熹,恳切地询问,“朱大人,不知道您有何妙计能够尽快从庞应和口中问出良方?”

“这个……四娘,你还不信老夫么?”

“不是四娘不信大人,是四娘不信这个临安来的韩公子!他的目的只要破案就好,哪怕最终拼个鱼死网破,只要纵火元凶伏法,就算他得逞,功成名就。可是大人,我们怎能看着漳州城的百姓,我们的亲人为此陪葬?!我们小地方的人比不得临安城来的那般拥有“博大胸怀”!”

“四娘放心,老夫是漳州的父母官,无论何时都只会将漳州百姓放在第一位,老夫所做的,都是从为百姓们最好的一面着手。”

“那就请大人尽快问庞应和拿到良方,四娘替漳州受难百姓,还有弟子们谢过大人!”

何四娘面向朱熹跪下,连磕三个响头。

“四娘,快快请起!”朱熹忙起身相扶。

何四娘站起来,“我去天庆观看望那几个孩子去。”

然后便向朱熹拱手做告辞,毅然转身离去。

从何四娘说对韩致远没信心,韩致远便不发一言,坐在桌侧只顾喝茶,偶尔抬起眼睑,略扫一下,待何四娘离开之后,方又开口问,“朱大人,她可说是谁通的消息?”

朱熹道:“之前老夫问了,她说是廉辉跟她提了一句。”

“廉辉?”韩致远的手指轻轻敲着茶盏。

“只凭这话,真算不得什么。”

“是算不得什么。原来何四娘有弟子住在天庆观。朱大人之前知道他们是在天庆观募捐么?”

“老夫也是听廉辉提过那么一句,并未在意。那些捐本钱为百姓们的血汗钱,等事后总是还要退给他们。”

“可偏偏是天庆观。”

“什么意思?”

“诚儒已经查清,所有染病之人都去过天庆观,而庞应和那帮地主恰恰不屑去穷人们的地方,也会勒令各家奴仆不准帮大人捐资。”

朱熹一凛,“你是说,有人借募捐一事对百姓下手?”

“现在看来是这样。”韩致远捏了捏眉心。

“真是百密一疏,最没当心的事却造出这么大的祸害!既然知道如此,那就去天庆观查视,看哪里不对劲儿,便可对症下药。”朱熹见韩致远深有所思,“莫不是还有什么问题?”

“大人可记得我之前提出停止派药时最先说的话?”韩致远将手从眉心处拿开,“如果只是单在天庆观动手脚就罢了,若真如我一开始便想的,他们利用了诚儒的药,将其当做是染病的药引,处理这件事就得十分小心。”

“这便也类似是母子毒?”朱熹一点即明,“你担心这件事会被人故意揭穿,然后将责任扣在吴先生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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