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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悬疑灵异 > 大宋刑部侦缉档案 > 第68章头烧脑胀

“邢无双起不起眼?重华殿那个撞石的内侍起不起眼?”韩致远喝了口粥,“这个时候,越是不起眼的越要小心动静,反倒是司马振、霍中那种人,未必会怎样。”

“不是说魏王那边是冤枉的么?公子怎么还盯着他府上的旧人不放?”韩四不明白。

“让你盯就盯,哪儿来那么多废话!”韩致远持筷尾朝韩四的脑门上敲去。

“不问,不问,谁让我傻呢!”韩四作势躲开。

周虎边吃饭边道:“公子吩咐什么,尽管听就是。真废话!”

“去嘉王府安排好人之后,你再去查重华殿那个死去的内侍往来,看他周围有什么关系特殊的人或事。他的死跟邢无双的死很像,明白么?”韩致远接着道。

韩四点头,“这个明白,就是查他到底受什么原因自愿赴死。邢无双有个儿子,不知道这个内侍是为什么?”

“嗯。”

“公子,我呢?我现在就想找人打架,公子被关进牢里,我就想揍人!”周虎两碗饭吃干净,把筷子往碗上一拍,袖口一抹嘴,又握起拳头。

“你去趟甘泉坊庄文太子旧宅,三进院的屋里停着具骸骨,通知临安府衙的人接案。”

“骸骨?”

韩致远的一句话勾起数双眼睛直愣愣地朝他望去。

“别说是我吩咐你的。”韩致远自顾低头喝粥。

“那怎么说?”周虎挠挠头。

“这个简单,你就说路上碰到有人行踪诡异,把你引过去的。”韩四出主意。

“哦。”周虎茫茫然,“庄文太子的旧宅里怎么有骸骨?”

“瞧,还说我,你也多问了不是?”

“我就是觉得一下好奇怪。”

慕清颜随韩致远出了伙房,回到正厢房取了画,便跟随他一起出门。

满地的青砖石还都浸着未干透的水渍,不一会儿就把鞋子又溅湿。

出门没走几步,慕清颜便问:“庄文太子旧府中的骸骨,是你在那晚的时候便已发现的吧?怎么到现在才说?那晚你又怎么突然会去那里?为什么现在还不让周大哥说实话?”

她知道,这其中一定有不为人知的东西,在那晚还发生了其他事。

“嗯,是慕容寅晟先发现告诉我,不方便跟人说。”

韩致远回答的若无其事,慕清颜一听却想如周虎说的那般揍人,几步拦在韩致远身前,与他面对面,“这么说,不是嘉王不信你,是你压根就没跟他说那一个多时辰的去向?”

韩致远拍拍额头,“头烧脑胀,我忘了到底说没说。”

“少打马虎眼!”慕清颜挡着韩致远,“昨夜我还问你有没有慕容寅晟的消息,你什么都没说。”

韩致远见慕清颜眼睛里又迸着恼意,看起来整个人恢复了几许生动,显出脾性,唇角一勾,笑道:“我准备跟你说,可你不想听,打算走,我以为你不爱听,就把到嘴边的话又给咽回去。”

“你当时问的我什么话?!”慕清颜恨不得揪住这个男人的衣襟,“你分明就是让我以为还没有他的消息,少过问。”

“你真误会了我,我现在头烧脑胀的,哪儿有那么多心思?”韩致远又拍拍额头,“也许是我头烧脑胀的脑筋不够用,错会了你的意思。”

慕清颜看他故意装模作样,气的一甩头,侧身给他让开路,“你是怕我夜里顶雨扯着你去找他,我倒是睡了个安生觉,现在你把话一五一十的跟我说清楚,慕容寅晟现在哪儿?”

叶宁畅说叔父醉酒后还惦记着他,她要当着他的面问清楚,他与叔父之间究竟怎么回事?叔父到底为什么而死!

“之前他藏在庄文太子的旧府,发现荒废的府苑有片无人理会的花草长势异常旺盛,挖开花草见下面的土壤中埋着一具尸骨,便寻到我告知,那晚我去庄文太子府就是去验尸,后来将尸骨暂挪入屋中。为防有人打扰到慕容寅晟躲在那里养伤,我就忍了几天没说,反正二十多年的案子,也不差这几天耽搁。”韩致远边走边道。

慕清颜再次把他拦住,仰头质问,“所以,他现在很可能已经不在那里,所以你才说?说来说去,你说的才都是没用话!你不是说已经把他送出城?他怎么又出现在庄文太子府?还说关于案情互不隐瞒,都没句真话!”

“我真安排人把他送出城,可天亮之后他得知风奴遇害,改变主意又暗自返回城中,借我把人引到刑部地牢去,他倒躲在了庄文太子旧府养伤。要说没真话,是他慕容寅晟,我也是被他又摆了一道,还等着他送来五刀会的消息,结果嫌我在临安事情少,送给我一具从庄文太子府中刨出的尸骨。”

“可你倒还乐的护他,我看你可没有一点儿怒意。”

慕清颜不明白,韩致远对慕容寅晟的态度怎么就突然来了个大转弯?

“要想打开五刀会的门,就得通过慕容寅晟,我当然得保他暂时无事,养好伤去干活。”韩致远不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大丈夫自然能屈能伸。”

“我可不觉得韩大公子肯屈就!”慕清颜折身,踩着地上的水渍,大步前行,“他能找你一次,就肯定会找你第二次,再有他的消息,你要告诉我。他与我叔父的死有关,与我有关,你没有资格擅自做主,背地里瞒着我做事!”

图画院离六部不远,没多久便走到了。侍者将二人引见给待诏马远,黄裳介绍来的那名画学生曹明便是拜马远为师习画。

在路上慕清颜听韩致远介绍,画师马远是大宋当今画技高超的大画家之一,二十多岁时绘制的人物画就得到过高宗皇帝的御题。自其曾祖父起一连五代均为画院画家,独创马家风格,其父绍兴年间任职待诏,便获皇帝赐金带,其子亦在画院,年纪轻轻便为画院袛侯。而马远自己身为画院待诏,拥有独步画院之美誉。

曹明能够拜其为师,完全就是托了黄裳这位同样在大宋负有盛名的大先生的关系,否则即使皇帝给他赐弟子,他也未必肯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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