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当”一声巨响,惊动了外面守着的小厮,他没推门进来,而是将耳朵帖在门上,听着里面传来裕子成阴测测的一声,“我看你还往哪里逃”,他便安心的守在外面了。
闻声而来的黄妈妈,也被他打发了。
黄妈妈也没多想,裕子成来花楼每次都是要一间房,银子给的足,也不点他们家的姑娘,就喜欢逮着他身边几位小厮霍霍,这样的顾客,黄妈妈求之不得呢。只要不弄出人命,索性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裕子成掀翻桌子后,大步上前,一下子就抓住了云鹊的胳膊,还不等他有下一个动作。云鹊眸光一冷,右手扣住他的手腕,用力一拧,裕子成当即便痛得嗷嗷直叫。好在这花楼的房间隔音效果还不错,他的惨叫声,外面听不太清楚,并未惊动守在外面的小厮,就算惊动了又如何?来一个她打一个。
随后云鹊又是一脚踹在他的小腹上,裕子成被踹了一个人仰马翻,怕他大喊大叫把人引来,她迅速上前,一个手刀下去,裕子成两眼一翻,便昏了过去。
盯着他那张因为纵欲过度,而气血不足的脸,云鹊左右开弓,啪啪赏了他两巴掌,“真以为我怕你?方才不过是逗你玩罢了。”
目光往下,落在他的下盘处,只一眼云鹊就恶心的想吐,他都晕过去了,那处竟然还立了起来。
一看就是服了助兴的药。
好好好,好的很。
云鹊掏出匕首,对准了他的下盘,正要手起刀落时,忽然停下了。
这么阉了他是不是太随便了点?
她眼珠子滴溜溜转动了一会,蓦地一笑,收起了匕首:“等会再收拾你。”
她点了他的睡穴,扯着他的头发,将他扔到了里面的床上。扔上去时,他的脑袋重重的磕了一下,那“咚”的一声响,听着都疼。
做完这一切,云鹊在窗户跟大门之间犹豫了片刻后,果断选择了窗户。
裕子成定的房间是最左边的,云鹊翻出窗户后,直接跃上了屋顶。
此时,三楼某处房间里,一名身着青衫的男子坐在太师椅中,三千墨丝用一支白玉簪随意挽在脑后,明明姿态慵懒随性,可周身却萦绕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尤其是面具下那双眸子,似无边的黑夜,危险又迷人。
在他脚边,一名看上去约莫四五十岁的男子痛苦地在地上打滚,他整个人就好似从水里捞出来般,狼狈不堪,他强忍着五脏六腑传来的剧痛,努力的朝着前方的男人爬去,“解药……求你,给我解药……”
只是才爬出一步,一只脚就落在了他的后背上,让他动弹不得。
“想要解药,就老实交代,你们是奉谁的命,要谋害太子的?”
他的声音虚弱无比:“我,我不知道。”
“武崇德已经什么都交代了,你确定什么都不知道?”
木羽脚下微微用力,“说不说?”
男子痛得全身痉挛,却还是死鸭子嘴硬:“我真的……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