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龟回到十公主身边,莫名其妙的问:“你知道金字塔,被发现的部分,其实是虚墓吗?”
十公主虽然感觉到无厘头,却还是点头:“我知道。”
“那你知道它真实的墓室原本存放了什么吗?”
十公主摇头:“不知道,但听说找到的时候,里头的东西已经汽化了,密闭几千年的墓室墙壁和空气里都提取到了塑料的成分。”
“猜猜看,猜一下嘛。”
“猜不到啦。”
“其实它存放了建造金字塔的工具,埃及人不是不愿意继续建造金字塔,而是工具耗尽动力源,而无法靠当时的技术水平获取,还有,你知道人类的体毛真正的作用吗?”
十公主皱着眉摇头。
“如果我告诉你,那是白送的沐浴起泡器,你会作何感想?”
“啊?”
“没错,最初造物主,在创造人来的时候,就已经把体味、生活习惯和沐浴露参考进去了。”
“等等,阿侑,你跟我说这些干嘛呢?”
司马龟忽然话锋一转,以一种,连他自己都听不清的音量说:“如果你知道,我想带你走,你会怎么想呢?”
“等等,你害羞了?你是不是真的害羞了?所以才左右言他,把想说的情话藏在笑话里。”
司马龟狡辩没有。
“我会很高兴!”十公主却听了个一清二楚!她补充到“心甘情愿的跟你到世界的任何一处,无论贫穷还是富有、疾病或健康、美貌或失色、顺利或失意,对你永远忠心不变。直到死亡将我们分开。瞧,死亡,是唯一不可撼动之物。它是一切的前提。在威胁到你安危的情况下,我是可以让路的。”
“不,死亡才是……”尽管司马龟巧舌如簧,但在这个方面,他从未能说服任何人“最不值一提的事情。”
“阿侑,你欠的帐,是不是该清一部分了?”十公主垫步加冲刺,身子带着角度扑进司马龟的怀里。
这一次,他们狠狠的撞到一起,要不是有肉垫着,心脏都要合二为一了。
那是两团块互焚烧的干柴。
咬破皮肤,吮吸血液,甚至吃掉一小部分软组织。
痛苦、侮辱与破坏重塑了彼此的身体。
“我要走了。”
“去哪儿?”
“回去”十公主在司马龟额头轻轻的一吻“和神王如无完婚。”
“什么!”司马龟呆住了,他怎么想也想不到十公主会冒出这么一句。
“逃脱属于我的使命,二十二妹会被玩死,然后就到你了”十公主惨笑着展开皱巴巴的传单,那是她从司马龟口袋里偷的“我有偷窃癖,你以及这幸福的时光,也全都是偷回来的,它们原本就不属于我,现在也都要还回去了。”
“……她”司马龟说不出那些话,对自己不重要的,未必对别人也不重要。
十公主剪下一把头发,用最小的裤子,将它扎了起来,交给司马龟:“给你留念,想我的时候,摸摸它。”
“能不能……”
十公主把传单完全摊平,原本不起眼的花纹与曲线,在她有章法的指点之下,顿时变成了文字:“父皇知道我在这儿,今天是限期,他要我自行返回,免得皇家丢颜面,更遗憾的是,我会被禁足,出不了王宫,以后你要加倍的爱惜自己。”
“私奔呢?”
十公主感慨万千:“那只是个梦,公主的身份是诅咒,它让我在这世界根本无处容身。”
十公主整理好仪容,便主动的往外走,她不能袒露出半丝留恋,更不想因此引发司马龟等人的流血事件。
虽然她知道司马龟确有不凡,但这种不凡,在神与王联手下犹如螳臂当车。
门外果然候了车队。
王都内的侍卫,依然是那一身黑衣,数量却比上一次多得多。
侍卫悄悄的控制了此处,半哩范围内的所有安置户都被蒙着眼睛摁在了墙边。
班蹲在人群里,只是出来取个水的功夫,就被七八柄匕首抵住,抓了起来。
十公主见枪械全都安上了消音器,预感到为了家丑不外扬,自己可能会引发不好的事情,所以提前发动了神之域。
瞬间就把被控制住的安置户以及部分侍卫放倒了。
班感觉别人往自己身上挨,便也识趣的睡了下去。
“这么些没用的商种,犯得着么?”十公主头也不回的钻进车里,没跟任何人道别。
侍卫见公主已经发动过王之域,不好再补刀。
否则就有对王权的不够尊重的嫌疑。
只听一脚油门,十公主便离开了大家。
车子驶出很远,她才放声的哭泣。
灰姑娘有灰姑娘的童话。
公主也有公主的童话。
半小时后,王都内的停机坪。
重型运载机在此起起落落,宫殿里的各种奢侈品,被逐一装回原处。
在此监督的又九王子,却心不在焉的举望远镜。
十公主并非真正排行老十。
准确的说,十公主排行十五,应该叫做十五公主。
可是她的父皇夸海口,要在第十胎追生一个公主。
便硬生生把排位强行空了出来。
导致原本排在第十的王子,被改名作又九。
不仅如此,还要管这个比自己小得多的王妹,叫姐姐!
因为这事,又九没少被兄弟姐妹耻笑。
所以又九对十公主有着深深的敌意。
又九算准了日子,今天是返回的最后期限。
眼看太阳的下缘已经被地平线割去一截。
“如果那个贱人不能在日落前自行返回,事情就会变得很有趣。”
“父皇会丢脸,而父皇最在乎的也就是颜面。”
“好端端的联婚,举国欢庆不要,那就等着被抓回来,戴上颈圈,锁在神宫里吧。”
又九唇角的弧度愈发向上。
笑容却被红日背景下,扬起尘灰的车队冻结。
又九把望远镜狠狠砸到地上,嘴巴骂骂咧咧:“小贱人回来了,可恶,你个孬种!有本事逃,就贯彻自己的心愿呀,回来个屁啊!”
车队经过停机坪的时候,减缓了速度。
最终停在了又九的面前。
车窗降下,十公主主动向哥哥问好,顺道问一声,父皇在哪儿。
又九明白,日落是极限,日落前找不到父皇,也等同于叛旨。
皇宫又不是寻常地方,它的占地面积太大了,建造的时候又过于讲究章法,以至于有些王弟王妹出生之后就再也没见过。
随手指向雄伟壮观的都城高塔。
“父皇正在里头。”
“谢过王兄。”
车队径直驶向都城高塔。
又九恨恨望着车队扬起的尘灰,每次问路,他都会指向相反的方向。
积蓄那么漫长的铺垫,就是为了这一次!
十公主之前的每次都不上当,而这次却坚定的朝着都城高塔赶。
又九摇头自嘲:“哈哈哈,小贱人,我这是被预判了预判的预判吗?”
但又九又怎么可能是这么轻易放弃的人呢?
他摁下报话机,命令塔楼:“让机群,即刻,集结到五号跑道上!”
“车队?我又不瞎,我看到了,你个煞笔,你的意思是,重型运输机群要给汽车让道吗?”
“开过去,飞过去,砸过去都行!把五号跑道给我封死!”
“汽车?都没运输机的轮子大!你是纸皮糊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