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万华集团的万丽华，崔苗苗早就听说过她在商界的丰功伟绩，尤其万立新搞事情，导致家里一半的“有问题”人士都退出舞台，她简直成了唯一的顶梁柱。
万华能够到几天不倒，可以说是她在支撑。
崔苗苗坐在副驾上，疑惑的问，“师父，沈总让咱们去万华干什么啊？是工作上的事，还是……私事？”
其实崔苗苗去顾氏给沈曼当助理前，稍微做了点功课，调查她的喜好、风格的时候，不小心还查到一些八卦，比如在季家的雅苑……
嘿嘿嘿，不得不说，沈总活该做人生赢家，活该被季寒城宠成公主。
顾少锐解释，“一半一半吧，以前沈总在行风，跟万华有过商业合作，最近退出娱乐圈的王子丞你应该听说过，他曾经是万华的签约艺人。”
“就这？”
崔苗苗跌破眼镜，还以为是多大的事儿呢，就为了一个退隐的艺人？
未免太大动干戈了吧？居然还能找到沈总头上？
紧接着她用有点瞧不起万丽华的语气笑道，“不就是艺人解约吗，有啥大不了的，小事一桩，根本用不着沈总出面。万丽华是有点本事，人脉也广，但是呢，她也不看看现在什么局势，沈总和季先生的关系全世界都知道，顾氏的实力她只要不傻也得掂量掂量，切，是嫌命长还是命硬，非得跟沈总过不去。”
顾少锐嘴角一扯，不小心笑了出来，反打方向盘转弯，“听你一说，万丽华好像也不是什么聪明的人，你接触过？”
“还用接触？想想就知道。”
顾少锐道，“还有一半是私事。”
崔苗苗笑，“私事啊……不会跟万立新有关吧？都多少年的陈芝麻烂谷子了，万丽华真是闲的蛋·疼，翻出来晒个屁。”
小徒弟爆粗口，倒是让顾少锐意外了一把。
意识到自己讲话太随意，崔苗苗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尖，“那什么，我……改。”
顾少锐道，“我大概知道沈总为什么让我带你一起了。”
两人到万华时，沈曼也刚到。
接到万丽华的电话，要当面洽谈王子丞解约一事，按理说，受害者是行风，后续的商业合作无法继续，还要重新更换艺人，耗时耗力，效果也是未知数。
万丽华却先过来问责，说她没病的人，脑子恐怕多少有点不正常。
“沈总！”
崔苗苗终于再次见到偶像，下了车就一溜烟跑上去。
沈曼点头，“第一天上班就让你出外勤，给你加班费。”
崔苗苗双手背在身后搅着，眼睛里都是喜悦的小星星，“沈总，你今天不在公司吗？都没看到你呀。”
沈曼也在顶层，崔苗苗中途特意去偷偷看了一眼，隔着开了一条缝的办公室门，看到里面是空的。
“上午开个会就出来了。”
“沈总你也出外勤，都没有额外的工资，我是普通职工，要什么加班费啊，跟老板共甘共苦，我乐意。”
沈曼对顾少锐笑道，“你的新助理觉悟真高，以后可以作为咱们公司的典范，让那些整天想着加薪升职的看看，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升迁的不是更快？”
顾少锐点头一笑，“我看也可以。”
崔苗苗也不介意两个上司揶揄自己，还是乐呵呵的，“咱们上去吗？会一会出了名的女魔头。”
沈曼道：“嗯？外界对万丽华的称呼？”
“是啊，我身边的小姐妹只要跟万丽华接触过，都说她手段很毒，做事都是赶尽杀绝那种，一点也不讨喜！还经常跟小鲜肉们炒作，切！都多大了，也不嫌丢脸。”
沈曼笑的肩膀上下抖了抖，“你这个嘴巴，放在董事办浪费了，要不我给改个职位，公关部你喜欢吗？”
“啊不不不，我今天刚入门，师父又好，我不换。”
说笑着，三个人乘电梯到达顶层。
万丽华的秘书引路，“沈总，请。”
那秘书眼里，好像压根没看到还有同行的人。
崔苗苗瞥了个白眼，瞧不起谁呢？
万丽华端坐办公室品尝咖啡，见沈曼进来，也没表现出任何热情，她放低手臂，腾出足够的空间和来人对视，“沈总，等你很久了——带了这么多人？呵呵，不知道的还以为沈总不是谈事情，而是打架。”
崔苗苗气的想怼回去，被沈曼不动声色给阻止了，“万总在业内是泰山北斗一样的人物，我要是单刀赴会，显得不够重视，不过要真是打架，我一个人估计就够了。”
沈曼一手虚挡住崔苗苗，脸带浅浅笑容，纤瘦身影立在落地窗前，阳光洒在她身上，头发蒙上淡淡的光圈。
也许是偶像光环，崔苗苗越发觉得沈曼形象高大。
万丽华冷哼，“沈总的口才我早就见识过，好久不见更厉害了，论口舌之快，我不是沈总的对手。”
顾少锐替她拉来客椅，沈曼入座，叠起一条纤细的长腿，和万丽华四目相对，“又不是菜市场讨价还价，用不着拼口才，万总找我过来有什么事，说吧。”
明明她是客人，但此刻看上去，沈曼身后一左一右两个护卫，气场聚拢开来，俨然是主人。
万丽华抽出一份文件，似笑非笑，“沈总说话痛快，我喜欢。这是王子丞的合约，跟行风的合作签订期限为一年，如今时间不到他因不可抗力暂退，合约可以自然解除。”
沈曼看了眼相关条款，不慎在意，“可以啊。”
万丽华肯定知道她和王子丞的私交，才会如此大胆的跟她在台面上杠，换个人试试？沈曼一定让艺人知道知道，什么叫“这碗饭不好吃”。
万丽华道拿出解约协议，“那就请沈总签字吧。”
沈曼没看，“万总跟行风合作，解约也应该跟行风谈，我现在已经不在行风了，没有职权签字。”
“这就麻烦了，当时是沈总你签的字，现在要解约你却不签。”
“行风的张总全权掌握一切职权，以后任何形式的合作万总直接找她就行了，没必要兜圈子绕到我这里，万总是个注重效率的人，特意迂回走远路，几个意思？”
万丽华靠向椅背，领导架子拿捏的稳稳当当，“找沈总来，的确不光为了王子丞的合约，还有一些事要当面谈……”
她扫向后面两个表情严肃随时能开打的男女，话里带话的笑道，“恐怕要麻烦沈总让自己的下属避避嫌，旁边会客室有茶水点心，两位休息一会儿，我还能把你这位鼎鼎大名的季夫人给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