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沈四叶将脚边的书包往远处踢了踢。
面前四个小混混纷纷掏出小刀，冲上前对准他。
沈四叶快速往后退了几步，往前踢了一脚。
黄毛堪堪躲过，刚刚站稳脚跟就见沈四叶捏紧剪刀刺向他我刀的手。
这条小巷相对窄一些，只够两人肩并肩的距离。
如果他们围殴他还真不好对付。
沈四叶暗暗想着。
沈四叶只在他的手背划出一条红痕，但剪刀正好卡在拇指下方的大鱼际处。
他趁机将剪刀按下，厚实的手掌在剪刀片锋利的挤压下变的鲜血淋漓。
“啊啊啊！！”
从没受过如此疼痛的黄毛发出哀嚎，不得不将刀撒开。
黄毛有些试图将手抽回，但剪刀狠狠卡在肉里无法动弹。
沈四叶将手里的剪刀稍稍转个弯，将剪刀的一头插进手掌。
可惜的是沈四叶的力气相对较小，无法刺穿。
沈四叶将手中的剪刀逆时针绞了绞。
期间黄毛还在不断哀嚎，而他后面的小弟听见声音也无可奈何，狭小的空间内无法越过眼前人，只能干巴巴的看着黄毛轻颤的身体。
后面几人有些犹豫，他们不想对上那个疯子。
几人有些退意，但碍于老大只站在原地。
沈四叶一脚踹开黄毛，快速拾起掉落的小刀。
沈四叶掂量了两下，很轻，小刀不算锋利，杀人做不到，顶多捅伤人。
沈四叶绕过黄毛，趁他们愣神的功夫向前跑。
几人见状转身朝外跑。
沈四叶将手中的刀投出去，最后的一人被戳中后背，虽然疼痛但还不太影响行动。
沈四叶本意是插进他的大腿的，但考虑到他的准头和力量就放弃了。
在重力下，小刀也在逃跑途中掉落了。
“叮当”的响声催促他不断往前跑。
可惜的是，出生在低等种里的小孩从出生就要学会不被别人追上。
沈四叶追到那人的后面，等追到他的攻击范围，他甩动手臂，小混混的背后被划出一道道血痕，衣服也变的破破烂烂。
沈四叶见这招没用，咬咬牙迈开双腿提速。
他一把将剪刀插进那人的后脖颈。
考虑到颈椎的阻碍，他用最大的力气插进去，用力绞动。
不幸的是在跑动过程中不太好受力，还耗费了他大半的体力。
好消息是即使这样还是让他有些停顿。
等沈四叶快速将剪刀抽出来，那人一手捂住后脖颈，一手将手中的刀挥向沈四叶。
距离太近，沈四叶来不及反应，胸口就被划出一道口。
血液瞬间浸入洁白的校服。
沈四叶捏了捏把手，看向面前的小混混。
他知道刚刚袭击他的脖颈没带来太大的伤害，要想刺到气管太难了。
沈四叶看着面前双目猩红的小混混，将手臂挡在胸前。
被激怒的小混混握起小刀朝着沈四叶挥舞。
沈四叶知道他现在的状态很危险，自己相较于同龄人又比较瘦小，他极有可能会被他误伤。
他慢慢往后退，现在只能消耗他的体力。
但这种距离必须把握好，为了防止空窗期，导致他的手臂上被划出不少伤口，就连脸上也被划出划痕。
他看到旁边的书包还静静躺在那有些愣神。
不对。
趁沈四叶愣神的功夫面前的小混混在他的手臂上看出一道血痕，连皮肉都绽开。
刺激的痛感将他的思绪瞬间拉回。
还没调整好距离，沈四叶就感到背后被刺入一刀。
沈四叶这才想起来，他将黄毛撂倒的地方是在书包面前，现在还没碰到他，肯定是在后面窝着的。
“哈……”
沈四叶感到有些棘手，虽然黄毛的右手不好持刀，但左手还能使用。
前面这人的体力也不多了，但一旦放松警惕，保不准他会不会误伤到喉咙。
要是冬天还好，衣服厚的话还有层保护，但现在显然是夏天，他套着一套短袖校服。
沈四叶飞速望了眼书包。
不行，太远了。
虽然只有几步之遥，但他又怎么绕过眼前的人？
要赌谁？
赌谁人会犹豫？一旦赌错，他的胜算也就更小，看起来两人都抱着弄残甚至杀他的态度。
黄毛看起来要比眼前的人冷静的多。
不对，他现在可没观察他的状态，不能确定他的理智性。
要不要赌一把前面这人？赌他正好没能伤到他的要害。
他瞬间想到他该死的人生，命运可没有一次眷顾过他。
沈四叶的大脑飞速运转，但想了一会还是没有能想出解决方案。
沈四叶微微弯下腰，左手举过头顶，右手手肘死死捂住脖子。
冲着书包方向飞扑出去。
即使他的体重要相对瘦弱一些，但至少可以将同龄人推出去。
沈四叶续了下力，他感到后腰处被顶出，尖刃插进他的身体。
大腿发力，将自己弹射出去。
沈四叶祈祷着。
妈妈！
他感到有刀风吹向他的胳膊，下一瞬他就感到他的胳膊火辣辣的。
可能被削掉一层皮了吧。
沈四叶无暇顾及，他已经撞上那人的腰腹，全程沈四叶都紧闭双眼，对外界充耳不闻。
他能听到左边有一人撞在墙壁上。
那人发出惨叫，似乎是被伤口拉伤了。
沈四叶的情况就不太好了，他右手肘狠狠撞在墙壁上。
骨头碰上粗糙的水泥，就连墙上都带上一层红色血迹。
身体被墙壁撞到在地。
比刚刚更痛的感觉让他惊呼出声。
“嘶……”
他非常确定的是刚刚被削掉的地方正碾着在地。
沈四叶睁开眼，看到黄毛的右手正滴着血，满脸仇恨的盯着他。
看来没赌错，沈四叶有些松口气。
断了一只手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沈四叶爬起来才想起他现在的这个世界还没有这个技术。
他也不知道他的那击有没有伤到他的根本，需不需要截肢。
想来他也是担心自己的右手废了才这么激进吧。
他站好将手心往裤子上擦了擦，经过刚刚的一番搏斗，他的手心早就被冷汗浸湿。
凑近了还能闻到塑料的恶臭味。
他死死盯着他们的动向，向左微微侧身，勾住书包。
沈四叶凭借记忆将书包拉开，将手掏进去摸了摸，试图找一些工具。
但里面除了一些书就剩一个布铅笔袋，与其将它砸向他的脑门还不如抡起书包砸他们脸呢，至少还有几斤重，砸断鼻子应该是够了。
他们又不是石头，又怎么会站在那乖乖挨打？
他的手指颤了颤，死死捏住一物，随手将书包丢出去了。
他尽力将书包砸向他们，可惜的是他们稍稍侧身就躲开了，只有沉重的巨响碰撞。
沈四叶有些厌烦了，现在就仅仅只是杀了两个同龄人就如此艰难，之后遇到成年人怎么办？
他知道如果只是杀这几个小啰啰还不足以让他有资格进入拍卖会里。
按照现在的局势来看，沈四叶的伤势虽然看着比他们所有人都多，但他身上的伤都比较浅，不像他出手就狠辣。
他从一开始就抱着杀人的心思出手的。
面前两个小混混都知道单打独斗是弄不过他的，只好微微侧身防备他。
沈四叶可不打算给他们时间休息。
现在也想不出什么好对策了，他只能持刀冲向他们。
他冲向小混混，他早就注意到他在追逐他时手臂的摆动幅度都太大了，好多都划着墙壁上了，依靠这把刀的质量，估计早就钝了。
两人一直在提防着他，在沈四叶一有动作就注意着。
那个小混混看着那人冲着他来有些紧张。
在他要砍向他时，沈四叶紧急转了个弯，他感觉自己的脚腕也有些报废了。
沈四叶从下往上刺向黄毛的腹部。
他又往前捅了一下，确保整个剪刀进去了。
趁两人没反应过来，他又快速拔出来了。
这下他绝对捅到他的内脏了，虽然没法给他一个痛快的死法，只能让他失血而死了。
黄毛看着前面浸染的大片被鲜血染红的白色t恤。
黄毛第一想法就是觉得肚子被捅也没有多少疼痛感，只是有一些冷，麻麻的。
等他缓过一阵才感觉到疼痛才蜂拥而至。
他摇晃了一下，靠着墙根坐下来，在此期间肚子还不时抽痛着，他默默看着鲜血流向四周，他有些懊悔，真是被人害死了。
小混混看着被捅的老大有些茫然，与之而来的就是恐惧。
当灾难没降临到自己头上时，人总是幻想自己如果遭受这些会怎么样。
但自己要真的遇到了，心境也并非一开始的恐惧了。
求生欲、愤怒……这些东西会压过毫无意义的恐惧。
恐惧只适合闲下来的时候感受。
小混混明白现在的他只能依靠自己了。
他望向沈四叶背后，有些烦躁。
为什么警察没将这个杀人犯抓走？那些人没报警吗？
“我劝你别过来，身上载着一个人命，你离开警察也不会放过你的。”
沈四叶不再理他，冲过去就将剪刀刺进他的左手，但这次他没有拔出来。
剪刀就直挺挺的刺进小混混的手掌里了。
沈四叶认为这些活在和平时代的普通人绝对没有决心拔出剪刀。
他绕到他身后，从拿起书包开始，沈四叶就拿着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