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就是如此,诸位哥哥姐姐不必动怒了。”少年朝着正生气的众人点点头。
云染挑了挑眉,看向少年身后的男人,同时男人也诧异地望了过来。
队尾的人大都不去关注那个老头了,此时少年走到老头面前,淡声道,“现在没有人在注意你了,还不承认吗?”
“我…”老头开始结巴,“你怎么知道我许的什么愿?”
“你管我怎么知道的?”少年有些生气,“你这样做是不对的!”
“好了,小风。”旁边那个男人安抚他,“提点他两句就行。”
少年愤愤地看着他,“师父!”
此时云染拉着沈桓从队伍中离开,向着二人走来。
老头早已经跑了,云染笑了笑,朝着二人打招呼,“好巧。”
“好巧啊,阿染。”男人拍拍少年,“快,跟你师叔和师弟打个招呼。”
“师叔,师弟”少年乖乖地道,“你们好,我是陆风。”
云染点点头,为沈桓介绍,“这就是我方才同你说过的,四长老程昱和他的徒弟,陆风。”
“四师叔看起来很年轻。”沈桓实在疑惑,“为什么大师叔他们那么老?”
程昱眸子一亮,他带着欣赏地道,“太好了,小桓!终于有人问出这个问题了!”
“因为这是他们的乐趣。”云染也有些想笑,“其实我们的岁数都差不了多少,他们觉得这样显得更成熟。”
“哦哦。”沈桓脑海里仍回荡着程昱的“阿染”,“那我们还要去寺里看看吗?”
“去!我们也要去!”程昱摸摸下巴,“对吧,小风?”
“…对。”陆风无奈地点点头。
四人又重新排了队,沈桓和陆风站在前面,陆风比沈桓矮一些,此时沈桓凑近了一些,“陆风?”
“师弟何事?”陆风问道。
沈桓挑了挑眉,“我好奇你怎么知道那老头的愿望?”
“想知道?”陆风小声道,“多喊几句师兄就告诉你。”
“…”沈桓沉默了半晌,这个陆风个子上被他比下去了,还要在称呼上比回来,真幼稚。
“师兄,”沈桓对称呼倒是无所谓,也就随了陆风,“师兄,师兄,师兄…”
“够了够了,”陆风有些无语,“我告诉你行了吧。”
“说吧,”沈桓勾了勾嘴角,“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有读心术啊。”陆风悄声告诉他,还带着点自豪,“我们陆家的直系都有这个异能,可惜…”
沈桓恍然大悟,猜测,“可惜只作用于普通人吧?”
“不愧是我师弟,真聪明!”陆风冲他比了个大拇指,“以后师兄罩着你!”
沈桓略带敷衍地应了声,这陆风和程昱,倒真的像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后面,云染和程昱也在聊着天。
“阿染,你们来这干嘛的?”程昱的长发有些打结,他晃了晃脑袋,试图解开。
“带沈桓长长见识。”云染没好气地用手帮程昱狠狠一顺,“别喊我阿染好不好?”
“嗷!”程昱发出惨叫,见周围的人都好奇地看了过来,才安分下来,“这说明我们关系好。”
“行了吧你。”云染收回手,低声道,“怎么这么巧,你们也来了星河城?”
沈桓和陆风的耳朵都竖了起来,准备听听二人的谈话。
“我们啊…”程昱忽然变得正经起来,“这事儿还得慢慢说起。”
“行,你们找客栈没?”云染看着近在眼前的殿门,“没有就等跟我们回去再慢慢说。”
耐心地等了几分钟,四人一起踏了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一座眸中含笑,长发飘飘,手腕处还缠绕着一条小黑龙的神女像,下面是两个供人许愿的蒲团。
看到蒲团的一瞬间,云染和沈桓几乎同时愣住,脑海中空白了几秒。
“阿染?小桓?”程昱推了推二人,“怎么都发起呆来了?快去许愿吧。”
“…我也不知。”云染抿了抿唇,看向刚回过神来的沈桓,“我们先去吧。”
二人走上前,缓缓跪了下去。
“…”沈桓闭着眼,默默念了句什么,起身发现云染已经等着他了。
“许的什么愿?”云染注视着他。
沈桓摇摇头,“这是秘密。”
“我没有许愿。”云染看着程昱二人走向蒲团,眼里闪过了一丝疑惑。
“那师父在蒲团上做了什么?”沈桓好奇道。
“和你的愿望一样,”云染笑了笑,“也是个秘密。”
四人从紫云寺离开时,程昱显得很兴奋,“不愧是神女,那容貌,世之罕见啊,我觉得让她帮忙牵个姻缘都可以。”
“后面那句话才是师父你的真实目的吧。”陆风无语地道。
“你们都许的什么愿啊?”程昱笑嘻嘻地道,“我要发财!”
“当真?”云染意外地看着他,“我以为早就没有执着于钱财的修士了。”
“有钱,吃嘛嘛香!”程昱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这是我在外闯荡多年得出的经验,懂不懂?”
“好,我不懂。”云染也无语了,“财迷。”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程昱哈哈笑起来,“你们去花楼了吗?”
突然的问了一句,云染挑眉看着他,“你们是因为这个才来的星河城?”
“是。”程昱笑意缓缓消失,“等到了客栈,我再详细告诉你们。”
海榆客栈。
云染又让伙计给开了一间房,把钥匙递给程昱,四人才快速地上了楼。
新开的房间内。
“说吧,发生了什么?”云染坐下,开门见山地问道。
“我是带着小风去浔徉县拜访我一个老友,他是一个散修,名为司空景。”程昱缓缓地道,“但是到了那里发现他有点不对劲。”
…
三个月前,浔徉县。
“笃笃笃”
门被一个陌生男人打开,程昱诧异地看着他,“请问司空景是住在这里吗?”
“是的,他病了。”男人警惕地看着二人,“你们是司空先生的什么人?”
“我是他的朋友,程昱,这是我的徒弟,陆风。”程昱面色有些紧张,“他怎么了?”
“二位稍等,我去问问先生。”仆从朝二人点了点头,关了门,转身向屋里走去。
半晌,门被打开了。
“二位去看看先生吧,”仆从带着路,“这边清。”
随着仆从走到了司空景的屋中,程昱看到了惊人的一幕。
司空景卧在床上,眼底发青,不停地咳着,看到程昱,才慢吞吞地打了招呼,“好久不见了,程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