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景！”程昱紧张地坐到司空景身前，眉目间难掩关心，“你怎么成了这副模样？！”
“怪我自己，”司空景苦笑着摇了摇头，“我没想到花楼的人竟会那般邪术!”
“邪术？”程昱一愣，随即道，“快从头道来！”
“我只是去看了几场花魁的表演，”司空景说着，眼中迷离起来，“真的很美，很吸引我…”
“司空景！”程昱见他状态不对，厉声喊道。
司空景回过神来，表情愈发难看，他接着道，“看了一次回到家中后，我发现自己每日都想去，便觉出来不对劲。”
“后来我甚至，我甚至，”司空景咳了咳，“先后约了那两个女人！”
“我们，我们什么也没做，但是，我的状态差了很多…”司空景满眼的懊悔，“我肯定，她们用某种邪术，吸取了我的阳气。”
“我安慰了他，然后问到了那两个女人的名字。”程昱顿了顿，“桃月、梦璃。”
桃月。
云染与沈桓对视了一眼，没有说话。
程昱注意到了，便知她们也发现了什么，接着说道，“之后我们去了花楼，却发现她们已经离开浔徉县，往星河城去了。”
“所以我们来了星河城。”程昱看向云染，“你们是不是已经发现了什么？”
“等等。”云染不可置信地看着程昱，“你们来了三个多月，住哪的？”
程昱微笑，“除了客栈，哪都住过。”他们没钱住客栈。
“那你们打扮的这么光鲜亮丽？？”云染无语，“我无话可说。”
“多亏了你啊阿染，”程昱满眼的感激，“要不然我和小风恐怕还要风餐露宿一段时间。”
“那你们来了这么久，没有去找桃月和梦璃吗？”云染问道。
“没有啊，我们没钱。”程昱理所当然地道，“在门口也蹲不到她们啊。”
云染彻底服气，从空间戒中掏出来一个钱袋子扔过去，“省着点用！”
“阿染啊，”程昱感慨道，“你就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别贫了。”云染切回正题，“我们今日来的时候就去看了桃月的表演，然后单独与她见了面。”
“我们发现她其实是来自蛮荒之地的蛇妖，正在吸收男人们的阳气。”云染顿了顿，“她甚至还用了断魂蛊。”
“蛮荒之地？”程昱震惊，“无论是星河城还是浔徉县，离结界处都远着，她们是怎么从结界破裂处跑出来的？！”
云染摇摇头，“我不知道，而且我还遇到了霜戟，她好像也被夷气影响了，还为蛇妖输送夷气。”
短短一句话，内含的信息让程昱半天都说不出来话，“那是谁影响了她？是谁通过她输送夷气给蛇妖的？”程昱生无可恋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云染的神情古怪，“我大概知道是谁。”
“谁？快说啊，急死我了。”程昱紧张地问道。
云染将江家坳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程昱沉声道，“所以现在不清楚的是那个许轻舟的身份。”
“是的，他和蛮荒之地有什么关系？他是否就是两个领主之一？”云染担心道，“如果他是两个领主之一，那他收集生气的目的就很值得推敲了。”
“有契约束缚，他能离开蛮荒之地吗？”程昱思索道，“还是说他们想毁约了？”
“毁约的代价我不知道，”云染摇摇头，“你有办法打听到吗？”
“你问我？我认识的哪有参加过那场战争的？”程昱顿了顿，“不如你去问问天诛？你不用他，也不算启封吧？”
云染瞪他一眼，“要你何用！”
程昱无辜地盯着她。
“行了，就说这么多。”云染瞥了眼昏昏欲睡的陆风，又看了一眼同样无辜看向她的沈桓，叹了口气，“你们两个有什么想法吗？”
程昱从桌下对着陆风踢了一脚。陆风“啊”了一声，彻底醒了，委屈道，“师父，我好累啊。”
“那就休息一下吧。”云染叮嘱道，“晚上我们再去一趟花楼，找找那个梦璃。”
见程昱和陆风应声，云染也不再打扰，带着沈桓回到了之前开的房间。
“师父，我有个问题。”沈桓在云染后面进了屋，带上门。
“说说。”云染坐下，示意他继续。
“为什么桃月和梦璃会离开浔徉县来到星河城？”沈桓也坐下，“她们在浔徉县待的好好的，为了什么会来到星河城呢？”
“问得好。”云染赞赏地笑了笑，“这就要看看晚上能不能找到梦璃了。”
“休息一下？”云染看着那张只有一人大小的床铺，“你去睡床吧。”
“不用，师父，”沈桓拒绝，“我随便靠哪里睡会就行，你去床上睡吧。”
云染倒也没再推辞，随意地躺到了床上，闭了眼。
沈桓盯着云染看了半晌，才默默坐到桌旁，手撑着脑袋开始休息。
梦里，他似乎飞起来了，飞到了一座云雾缭绕的山上。
“我会飞？”沈桓意识有些模糊，“这是哪？”
他落到山顶，那里有个小女孩似乎在等着他，看到他，眼里露出惊喜，“我就知道你会来的！”
那女孩很好看，看一眼就让人久久不能忘记，沈桓看着她，觉得她很眼熟。
在哪里见过呢？
“不愧是神女，那容貌，世之罕见啊…”一句话响在耳边。
对了，这是月华神女，而且是年纪尚小的月华神女。沈桓恍然大悟。
可是为什么会梦到她呢？难道白日里去拜了她，她还给自己托梦来了吗？沈桓想不明白。
“再低点…让我上去…”小月华嘟嘟囔囔的，拍了拍沈桓的身体，“你答应过我的啊，可不能反悔。”
这奇怪的触感…
沈桓沉默着回头看了看，发现自己身后是一条黑色的、正在不断晃动的尾巴！
龙？
沈桓说不出话来，他努力控制住身体，让小月华找了机会跳了上去。
“这感觉真不错呀。”小月华开心地往前坐了坐，然后捏了捏龙角，笑起来，“走吧，带我飞起来！”
被捏了龙角，沈桓感到一丝奇异的舒适，他带着小月华，绕着这座山飞了起来，也得以看清了，山中都是富丽堂皇的宫殿，很壮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