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天白日，这样人多嘈杂的地方，般若竟然敢这样随随便便伤害一个无辜之人。
而且四周的人居然没有一个站出来制止。
于是所有人就这么看着，那几个人家丁按着阿柳，有一个掏出一把刀子，那刀刃十分锋利，只需要轻轻一碰，阿柳的脸上便多了一道伤口。
紧接着就是阿柳的惨叫声。
这画面实在是有点残忍。
芸豆看着实在是忍不了，她作势要开口，李悯曜却按住了她。
她转头去看，李悯曜对着她摇了摇头。
芸豆的目光有点惊讶，可是李悯曜却说，“我来。”
李悯曜低着头看向下面，他拍了拍栏杆，发出了动静。
楼下的人闻声都看了上来，看到是李悯曜以后，众人表情更加惊愕了。
般若也抬起头，她看到李悯曜的时候并不觉得惊讶，只是笑了起来。
“阿曜，真是巧，你也在这里。”
李悯曜笑着说，“阿柳的嗓子可是姑苏一绝，般若，你何苦为难人家一个靠自己本事讨生活的苦命人呢。”
般若闻言也跟着笑了起来，“她是什么苦命人吗？一场戏光是看客赏给她的钱都不少了，阿曜，你说旁人是苦命人也罢了，你说她是苦命人，你是不是弄错了？”
说着她又侧头看了眼阿柳，语气不变，仍然是那副笑吟吟的表情。
“再说了，她苦命难道我不苦命吗？你哥哥回来三日，一次都没有来找过我，我找他他也不见我，我以为他没空，结果有时间来看这个戏子，也没时间来看看我，说起命苦，我倒是觉得我更命苦呢。”
此话真是好没道理。
周围围观的百姓早就知道了般若的无理取闹，可是听着她这样的话还是觉得离谱！
而李悯曜闻言则是笑着说，“那是你和我哥哥的事情，你难为人家一个姑娘做什么？”
般若反问，“若是我一定要为难她呢？”
李悯曜笑着说，“我说让你放了她，你知道的，我哥哥这个人，皇帝面前他都能直言不讳，若是他知道了这件事，你猜他会怎么对你？”
他语气和善，却带着几分不满。
般若听到这话，笑容收敛了几分。
“阿曜，你知道的，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的。”
李悯曜说道，“那正巧了，我这个人最喜欢威胁别人。”
二人对视着，眼中似乎有火光闪过。
就在这个时候，芸豆忽然间探出头，她比较矮，不能和李悯曜一样靠在护栏上，只有很费劲地踮起脚才能看到一个脑袋。
她便找了个椅子来踩着，低着头看向下面。
“般若姐姐，你杀了她会倒霉的。”
般若闻言便把视线放到了芸豆身上。
她似乎是第一次听到这种话，有点好奇。
“倒霉？倒什么霉？”
芸豆一本正经地说，“血霉。”
人人都怕点背，都怕倒霉。
可是般若好像一点都不怕，她闻言甚至还笑着，语气嚣张地说，“倒霉？我倒是想看看我今天就是不如你们意，我能倒什么霉。”
她一句话便决定了那阿柳的命运。
惨叫声不绝于耳。
一个人还活着却被硬生生剥下整张脸皮，速度特别快，李悯曜想找人去救下阿柳都来不及。
那一张血淋淋的脸皮被割下来的一瞬间，不少百姓都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