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要想知道是什么这么美,光听别人说可是没有用的哦!”灵儿俏皮地说道,可她又不不是不知道,像我和丽丽护士这个样子,怎么可能再为了看这个什么长出来的东西而勉强地让自己站起来呢?
有句话不是说吗?好奇害死猫,我虽然不是猫,但我敢肯定,我的好奇心绝对比猫还要强上几倍,这不,灵儿不这样说还好一点,这一说来,我还非要想个办法让自己站直了,摆脱那些让人生厌的小虫子。
如果丽丽和我想的也是一样的,那就好了。
我让自己站起来,可自己又那么的不争气,随着我身上的皮肤一层一层地往下扒,我是无论如何再也站不起来了。
那些蚊蝇们也没有再离开我和丽丽的了,就这样,它们把我身上这件官袍给蛀了开,蛀了个大口子,让我的肚皮暴露在这臭气熏天的环境之外。也好让那上面的皮肤,快一些地落下来。
我这件官袍上也没有什么麒麟了,没有了‘保护’我的神兽,就祇能任由牠们作妖了。
可现在我才发现,那个从龟背上长出的东西已经出现在我们的视线里了,因为它是一直向上长着的嘛!
那东西不断地在那石龟的身上长着,我这才发现,原来他和我在九曲山下看的那个龟背钟图还真有些不太一样,虽然它们彼此之间长的是那么像,但你要是细一些看,还真的有些不一样呢!尤其是在我这个角度。
那不同之处就於,那次我见到的是虚像的,而这是,是实打实的,除此之外,就是这不断长大的实体钟图的四个角落多了四个不同颜色的铃铛来,我心想,如果,如果小画匠送给我的另外两个铃铛不丢的话,那是不是就该放到这最上和最下的横梁上呢?
可东西已经没了,我就是想的再多,也没有用了,如果小画匠人在这里还好一些,可他现在不在这儿啊!一切就祇能是假设喽!
直到从龟背上长出来的老编钟不再生长了,我们才长长地缓下一口气来。
天啊!这不就是老编钟的翻版吗?如果他要是真的,那该有多好呢!
“福金哥哥!”躺在我一旁的丽丽说道,“你怎么又乱动了啊!不是说好了的吗?”
这丫头这是怎么了,妳不是说可以了吗?怎么又这么说了呢?可能是这丫头被我给连累坏了吧!
我直到后来才想起来,嬴风他们能动,那还不是他们身上没有这讨厌的蚊蝇吗?但这件龟背上长出的艺术品已经在眼前了,还有必要再为这件是担忧吗?
现在这这个狭小的空间里,竟然多出了几分香味儿来,也正是这股子香味儿,让我们身上的蚊蝇们慢慢地离开了我们的身体,它们是离开了了,可它们留在我们身上的红绿相间的血迹还在。
就单单这一样,就足够让人恶心半年的了。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皮肤,这才发现原来它们不再往下脱落了,但即使是这样,我已经脱掉好多层皮了。
算了,肚皮露着就露着吧!又不是第一次了,就这样,我搀着丽丽的手,连同她一齐拽了起来。
“福金哥哥!”丽丽护士站起来后对我说道,“我怎么感觉自己像脱了一层皮一样呢?”
“谁又不是呢?”我看着我们两个身上的血液,都不知道该如何应付她好了。
“你们两人上别吵了,好不容易这东西出现了,你们两个怎么还……”灵儿用她那粗犷的男声嗓音制止我们道,可她的话祇说了一大半儿,就停了下来,我们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在那长出的老编钟上面,竟然会有一具尸体。
我虽然不怕什么尸体,可是这冷不防地就出现一具。而且还是在这上面,就不得不让心生惧念了。当我仔细地走上前去看时,这才看清原来这是一具成年的男性尸体。
看这样子,应该不是近现代的人,要不,牠的身上怎么会着着古装呢?那是两千多年前那个战乱年代的尸体。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真正的那个时代的人出现了,虽然是用这种方式出现的。
怪不得那群蚊蝇会离开我们呢!原来全部都落到了这具尸体上面,因为有尸体在,它们自己自然是不原意附在活人的身体上喽!
我好像在这个时候忘了那股子臭气一样,一见到尸体,比见到自己的亲人还亲的我,自然把什么都抛在脑后喽!在我的眼里,这就是我的兴趣,包括那件老编钟在内,在这面前也一样逊色。
所有的蚊蝇都落到了它的身上,足足有好几层,即使这件老钟的出现会让人闻到一股子香气,但是,有这具尸体在,还是多多少少有一些恶臭的气味的。
可我看着看着,突然从我的眼前多出花朵一样的东西来,起初,我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就没有太再意,可是看着看着,才发现这长出来的,全是真真正正,实打实的花。
这花一出来,什么味道都没了,可是新问题又来了,这花怎么会长到这尸体上呢?这尸体是真的尸体吗?我百般琢磨着,怎么也没看出来,原来在这具古尸的腹部,是没有任何衣物遮掩着的。
这不是和我现在的样子差不多吗?那我的小腹上,会不会也能长出这东西来呢?我吓得立即松开了手,全部捂向了自己的肚皮。
“金哥,你没发现这花看起来有些眼熟吗?”嬴风憋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话来。
这当然看着眼熟了,我就是再健忘,总不能把不久前看到的东西,这么快就忘了吧?
“我知道了,这不和木钟罩上的花一样一样的吗。二样都不差。”我捂着肚子,总是害怕那上面也长出和它一样的花来。久是这样回答嬴风的问题的。
怎么长到木钟罩上的花又在这里出现了呢?我虽然还捂着肚子,但人却一直没有离开那具尸体半步,就这样,我再一次地让自己吃了亏!
祇见那花瓣儿越长越大,那上面的八朵花瓣儿,就这样将我整个的脸都给包住了,当我发现不妙时,已经晚了,我的头拿不出来了,要想让它和这花瓣儿分开,除非把我的脖子扭断,让它和我的身子分离,也只有这样,我才能重新获得自由。
要么就把这花瓣掐断,可这要是能掐断,我何必还想着第一种办法呢?
“金哥,你这是咋啦?你可别吓俺啊!”嬴风从侧面跑了过来,他一只手掐住一朵花瓣儿,另一只手就在那花瓣和我的脖颈之间不断地活动着,以免我的脖子活活地被它掐断。
我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灵儿和丽丽也在不同的两个方向掰着花瓣儿,可他们越是用力,那花瓣儿的威力就越是大,并且他们还不断地生长着,如果他们还要坚持救我的话,那祇是和我同样的下场了。
我有出气儿没进气地喘着,双手再身后不断地划拉着什么,我那是告诉他们,这样做是没用的,祇能是事得其反,何必呢?
如果他们能看出我的意思来,那还好办了,但他们救友心切,我可以理解,可我并不是一个自私的人啊!我不能为了我一个人的生命,而把报有人的命都搭上去吧!
但现在说什么都已经晚了,那花瓣儿还真的夹住了他们,祇不过,他们被夹住的地方不是脑袋,而是他的双手,不过这也总比被包住头部要强的多吧!
退一步讲,说句不好听的,就算他们所有人的手真的被夹断了,那至少他们还能活命不是,可我就不一样喽!
我真的应该好好谢谢他们才是。
我持头越来越沉了,人也渐渐地失去了力气,我那不断挥舞的双手也停止了动作,因为我不能再动了。
“金哥!你不能没啊!你没了,我怎么向福伯伯、福伯母交待啊?”嬴风急出男儿泪来,什么叫落难见真情,就是这啊!我是说不出什么了,要是能说,那我一定会交待后事的。
我因为一时好奇而把大家害成了这样,我真是一个祸源啊!
“彩袖殷勤捧玉钟,当年拚却醉颜红……”一个女声先说着,另几个女声应着,她们好像就这附近,且离我们越来越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