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是真放在那个年代,谯妲的这种行为,那可是以下犯上,以臣犯君,不过现在时代不同了,现在就算是总统犯了错,那百姓不还能弹劾他呢吗?算了,扯的有点儿远哈!
可是我扯的再远,谯妲打了我这可是现实啊!就算可以以下犯上,那妳打我,也总该给我一个挨打的理由吧!
我那时还不知道原来谯妲和灵儿的姐妹情是有多深的,直到这次挨了她一个耳光之后,我才明白过来,原来她们之间的情谊!是远远高过我这个所谓的‘赧王转世之人’的。
要是再这么说下去,我自己都快不识得自己是谁了。
“说,你把灵儿弄到哪里去了?”谯妲步步紧逼,她现在对我的说话的语气和态度,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当我清楚过来时,她的人已经在我的面前了。
我自己不也耍了几次单帮了吗?怎么找我的人就没有一个像她一样的呢?我的手还在捂着脸,完全没有了甚麽鸟主人的样子,要是我回答的不够好,那我想再挨一个嘴巴也是肯定的。
但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要说实话的,即便自己再次挨了打。我打定好主意,慢慢地抬起头来,已经做好了再挨一记耳光的准备,我看着这个平日时最少言寡语的的女孩子,怎么也不会想到好暴发起来会变成这样。
我喃喃道:“妳不是都看到了吗?我也一直再找她,他们甚麽时候没的,我不也是才发现吗?”我说完便闭上了眼睛,等了好几秒,也不见那第二个耳光下来,于是我又睁开了眼睛。
我也终於理会到原来母亲和我说的,沉默的人是最不能忍的,一但他的忍耐到了极限,那是最最可怕的,虽然母亲的原话不是这样,但我理解的,就是这样的。
谯妲大概是不喜欢说谎的人吧!我想我之所以没有被她打第二个耳光,那我想和这个有很大的原因。
谯妲最后瞪了我一眼,又回到那个与她一直对峙的女子面前。我也就奇了怪了,怎么那女子不是来歌舞的吗?怎么看到我挨打,她们一句话也不说呢?就算和妳们没多大关系,可是妳们要找的这个女人,就在妳们的面前啊!
女子们不知是何时停下来的,在她们的眼里,我想一定是有一个共同的目的吧!那就是这钟尸花。
既然她们都抱着同个目的,那她们不就是仇敌吗、在利益面前,没有朋友,更没有甚麽亲情。在利益面前,永远没有情谊这两个字的,更何况说起来,她们还谈不上这两个字。
我也一样,见谯妲离开了,我也渐渐在又回到那钟尸花旁,在我踉踉跄跄的步子中,一个不小心,便将身上的绿色液体直接滴到了那[]其中的一朵花瓣上。
这可好,那瓣花瓣儿一见到绿血,便慢慢地枯萎下来,只见它们一片一片的叶子,开始慢慢地向地上脱落了,再抬头看那具尸体,也好像比刚刚腐了许多。
旬不是又惹祸了,如果真的又是我的错,那我又该接受甚麽样的惩罚呢?
现在显然不是想这个问题的时候,犯错自然要罚,那也得分时候不是。
那落下的钟尸花和盛开时一样,也祇有八瘣儿,但见那作朵花瓣儿落下之后,便像长在地上了一样,渐渐地成了八朵新的花瓣,而站在那花瓣儿之中的,正是我。
忽听那诵词的女子大声说了一句:“对对对,我要的正是这个样子!”
她的一句话把谯妲说的一脸的茫然,原来她们迟迟的不动手,竟是为了这个。
我的人也在那女子的喊声中渐渐地被那八瓣儿花慢慢地托了起来,要不是上面还有土棚顶的,那我一定会刺破这土棚顶,再次回到那伤心的嫏嬛亭的。
如果真的那样,那个地方虽然让我很伤心,那我也还是会接受那里的,不说甚麽美女不美女的吧!单单那些书,就足够我受用一生的了,如果书生真的是百无一用,那我宁愿当这百无一用的人,也更愿意在那儿孤独终老,什么老编钟不老编钟的,老子为祢受的苦已经够多的了,也该给我些回报了吧!
可是再想起俺的老爹老娘,我可就不能那样想了。就算俺可以孤独终老,那也应该做个孝子不是。
但这八朵花瓣儿偏偏又不能遂我的愿,当我的头正好顶在这棚顶时,那花瓣儿也就不再长了。
难道,这就是那个诵词女子所看到的?那接下来呢?我该怎样的‘表演’才能达到她满意呢?我就那样歪着头,左手还捂着脸,淡淡地看着她,我想,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也该到了她上场的时候了。
这女子突然从袖口中甩巴拿马两条长绫来,一头将它们甩到我的脖颈上,另一条绫子,竟牢牢地拴在那具尸体的脖颈之上。只要她这么轻轻一动,那我的脑袋就会和这具尸体的头一样,全部滚落到地面上。
我的左臂自然也被她吓的垂了下来,和右臂一样,在空气中乱抓着,尽管它们甚麽也抓不到。
我的眼睛都快地变成白眼仁儿了,我想她不会再有动作了吧!如果真的按我想象中的那样,她一定会一无所获的,包括谯妲。
可我还真就想错了,她虽然没有抓紧,但这两条绫子的另一端,却穿过了我身下那具尸体的腹部,眨眼间,那结绫子便透过了这具尸体,又从牠的身后穿了过去,这女子再一用力,那条穿过尸体腹部的绫子,就这样又来到了我的腹部。
我的腹部虽然是暴露在外的,但是它还在啊!它就是一个‘活生生’的肚皮啊!如果把它也给俺穿透了,那俺还活不活了啊!
现实就是这样的可怕,那女子的口中喃喃不停地说了些甚麽,我离的太‘远’,听不到。
可我却总感觉我的肚子十分的疼,不是被穿透的那种疼,而是像平时拉肚子之前的那种疼法,不过,这也仅仅就是一个比喻而已,俺都有日子没有进食了,哪里还来的‘屎’啊!
这是真的疼啊!不是假的,这女人也太狠了啊!一个诵词女子,为甚麽这么狠呢?
她一定另有目的,要不是那样,她兴许早就在我的肚子前用这绫子戳一个窟窿来了。
我还是忽略了一个人,那就是谯妲,也对啊!她本来就不该是看客的,再说我真的没了,对她也没有好处不是,她此时若再不出手,那可真的白与她相识一场了。
她刚刚因为灵儿打了我,正因为如此,她不应该不帮我的。
谯妲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来到她身后,和她同样从袖口中抽出两段绫子一样红色的彩条来,她两脚轻轻离地,分别扯着那两段红布条子将它们突然缠到了那女子的两条绫子上,将她的两条绫子打落在地。
那女子大怒,显然她和我一样,差一点儿就把自己身后的劲敌给忘到脑后去了,祇见她回过头去,想抽回那两条绫子,可不想谯妲却先於她一步,踩到了那两条绫子上。
要不是她们甩也的彩绫有红绿之分的话,还真能判断出巡四条绫子都是谁的。
谯妲虽然踩到了上面,但是她却不能再动,一但再动,那我的脑袋还是保不住,她只能踩断绫子,却不能停止那绫子发挥出的效力。
我的手好歹算是抓住这条缠在我脖子上的绫子了,我将它们松了松,如果想扭下我的头,那还是先弄断我的手掌吧!
我终于可以长出一口气了,我看着她们,上气不接下气儿地说道:“妳们不要再争下去了好吗?”
尽管我不知道她们争的到底是甚麽,但我知道,一旦谯妲不出手,让这女子得了惩,那就没有她甚麽好处了。所以说,谯妲名义上是在帮我,而实际也是在帮她自己。
所谓人为财死,虽然这话用在她们二人身上有些夸张,但也差不多少。
她们不也是为了这个共同的目的,而不择手段了吗?
“我的少主人,你还是不要说话的好,留下你那几分力气,想想你的后事吧!”我若不是一直还看着谯妲,怎么也不会想到这话竟会从她的嘴里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