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猛子下来了,可是我的头,却又磕到了什么东西。
我忘了高地边上的地方水都很浅了。
这还不都是心太急才吃的虧吗?
要不这样,我哪能这么冲动呢?
我双手扶着头,刚跳下去便又站了起来。
这头疼的,我吓的开始一步一步向水下走去,也人有这样,再四处看看,就算再挨上那么几下,也不会太疼的。
我是捂住头强迫自己下水的。
血水下,还是乐声与骨头。
除这之外,就是我了。
我屏住呼吸,一只手腾下来堵住嘴,鬼门关鼻与口之间切换着,把自己时间长了,再出现个意外啥的。
我本想我在水下时间越长就会越安全的,可没想到,我依然没有逃去那一下又一下的偷袭。
这帮人也真够损的了,你们怎么这样啊?
我得不又钻了出来。
我是突然钻出来的那种,一时也没有逃避。
钻出后的我就像一个刚刚偷了东西而被人追的荒不择路一样,不知道该向哪里躲好了。
干脆这样吧!我他娘的好不跑,更不躲,你看我哪好,你就砸我哪儿,这样不是更好吗?
我遂了你的意,我把自己次交给了你,你想怎么样,那就怎么样吧!
我笑笑,怎么想的,就是怎么做的。
我蹲在那处高地最上方,双手如一外犯人一样抱着头。心说,死就死吧!小爷我不怕你们。
有什么本事尽管来吧!谁叫一声,谁就不是黄河拐子边长大的孩子。
我在蹲下去之前还特意向四处看了看。
阴风怒号,只能用这个词来形容我看到和听到的东西。
我甚至在心里数起数来,这样,就算有东西再砸到我身上那么几下,我也所体会到的,也就没有那么疼了。
蹲在那儿的我数了一足足有一百多个数,还是没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丢向我。
我于是抬起头来,呆头呆脑地向四下里看去。
我看到的,一如往常。
还是一点儿变化都没有。
我没有等来那偷袭我的东西,却等来了另外一个意外。
我正因为多看了四外一眼,方又引起了风的不满,它一下子把我卷到了水里。
我是蹲着下去的,身子也跌到水下时一边转了好几个圈。
最后,还是头朝下下去的。
我就在这时,不经意间睁开了双眼。
我想躲,可是我躲不开了、
我终于看到那屡屡袭击我的东西,都是些什么了。
那是一堆堆的,堆的如同小山一样的骷髅头。
我刚刚没有注意这个,也不头朝下,脚也没踩到,自然不会往那儿想。
我的头磕到了那堆骷髅头中间。
我没有躲开牠们,不过我在撞向牠们的时候,我把身子展开了。
我拾起其中一颗头骨,发现那上面,居然有血。
我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头。
我没有摸到血,这证明这血不是我的。
我又有了一个不好的想法,我于是放下牠们,空着手顺着乐声传来的方向游去。
沙堆横在我中间,我游不过去,但是不声却有可以穿透沙墙的能力,我听得到,可惜看不到、
唉!这可咋整才好呢?
我不得不游了回去,一回身,把自己吓了一跳。
没想到,那一堆骷髅却又跑到了这里,好像就在跟着我一样,我走到哪儿!牠们就跟到哪儿!一点也不客气。
要不怎么说这生活中,不管你遇到啥都在要多留一个心眼儿呢!
我低头看了牠们一眼,其实说的白一点,我也不是有意去看的,我就是怕自己踩到牠们才留心看看牠们的。
我发现上面物血迹都是有规律的。
这一颗一颗的骷髅头看起来杂乱无序,可是,当你细细看上去时,你会看到,原来牠们头上那道红色的迹,其实连在起来,就是一和线。
这条线会不会说明什么?
这可是一條直缐啊!
这条直线越往沙墙这儿来,就越粗,反之就短。
它极有可能就是一根箭头。
我于是,大膽地奔著这個箭头的方向向一旁游去。
这條红缐是贴着这沙墙走的,那我就贴着这沙墙走吧!
果然,它们就在身后跟着我,那红色的箭头,也从来没有被弄乱过。
我只要游的不对了,它们就会碰我一下,但是如果我走对了,它们就不会碰我。
我绕来绕去绕到了沙墙的另一侧,这个地方,听起那殇乐来,更清晰了。
但我仍然还是走不过去,无论无何也走不过去。
箭头还是不死心地给我指着路,而我,却有点儿打退堂鼓的意思了。
这帮家伙好像能读懂我一样,它们不断地碰我,把我往好路上引。
但是这前面,明明就被堵的严严实实的嘛!
它们也没动啊!这还没有路,那你们这不是瞎指挥呢吗?
哦!我想起来了,你们刚刚一蹦跶一蹦跶的,是不是告诉我,这该游的方向,不是脚下的路,而是……
而是这沙墙中间。
对啊!那时谯姬她们不就被困在这里出不来了吗?而谯媵又因为姐姐不得不留在这里。
这就对了嘛!
这中间的位置,一定就是那儿!
我试着在上面敲了几下,听这声音,与上下两处一样嘛!
都是实墙,没有一处是虚的,我想着,我还是问问牠们吧!
我怎么连这个都忘记了呢!它们,只是骨髓啊!它们听不懂的。
“你们啊!乱弹琴!”我冲牠们嚷了一句。
不想我这一句下去,我的小腿就挨了那么一口。
这一口咬的,是真他娘的疼啊!这家伙下了死口。
牠们可以听得懂我说话的啊!
那你们干吗不自己试一试呢!
我的头在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竟又挨了一下。
要说前面挨的那几下什么作用也起不到吧!这不过分,要说这下,那可是足足起了很大作用的啊!
我这下挨了之后,头很自然地撞到了对面的沙墙上,不想这一下下去了,这数不尽的沙粒开始向下落。
这里的沙墙土,是松的。
松的,那这里有戏啊!我想想就拿关继续向这里撞去,一边撞还一边想,俺刚刚怎么就没摸出来呢?
这下好了,还得好好感谢一下牠们才是。
我这一下一下地撞去听起来有些像莽夫行为。
但这也是最好的办法了。
我和地上的骷髅们说了一句:“嘿!我说你们几个,到时可得给我做个证啊!我可不是有意要耍流氓的,这不是我的本意!我是救她们的!”
那几个骷髅着也点了点头。
我当时要想起它们就是司乐女的头的话,我是如何也不会丢这個醜的。
我撞出了一排线,一排直直的线,寻里面居然是透亮着亮的。
我于是手头并用,不一会儿,这條线便变的渐渐加宽,足足可以容下一个人的身子了!
好嘛!我这就钻进去。
我刚头拄里一探,脚下竟又被咬了一口。
我低头看去,这家伙,这,和颗头啊!还是不满意,要不,也不可能再咬我的啊!
我頫下身子来,极不高兴地问牠们道:“喂!你们到底是啥意思啊?叫砸开的,是你们,不讓我进去的,还是你们,你们想干什么,想要反天吗?”
我说完这句便躲开了,我怕我再挨咬,我不能不躲的啊!
而牠们,我走哪儿,就跟着我到哪儿。
我敢归纳法躲了,只好又跟它们回去了。
我向里看了一眼,我说呢!这不怨牠们,牠们不讓我进去是有道理的。
这里面是透亮的不假,但是里面,一个人也没有。
什么?一个人也没有?我怀疑我是不是看错了!
我再看了一遍,甚至都看到另一侧,仍是,什么也没看到。
除了另一侧的血水之外。
娘的,这可真是,又白忙活了。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