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仅想想,温含就觉得自己快要爆炸,红着一张脸,同手同脚跟在祁裳身后。
祁裳看他都快跟着进屏风隔断处时,回头带着调戏。
“驸马是打算伺候本宫一起更衣?”
温含立刻红脸转身。
“我、我去门口等公主!公主需要我时,叫我。”
祁裳头也不回,自顾自更换外衣,衣料摩挲着沙沙作响,温含仅仅听见声音就耳朵烫得不行。
等祁裳出去时,浴池中已经铺好新鲜花瓣。
祁裳躺进去才叫温含进来。
温含低头进来,同样的事情以前已经做了无数遍,但他却觉得今日空气中都散发着独属于公主的幽香。
花香与公主特有的幽香混合在一起,连空气都变得香甜。
祁裳一进水,浑身都快酥起来。
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都在释放出愉悦的气息,浑身放松的任由水波荡漾。
乌黑的发丝在水中飘荡,波光粼粼间可以看到水下肌肤,隐隐绰绰间越发显得不真实。
温含踏入水中,水声哗哗流动。
连带着祁裳都显得如梦似幻。
她像那水中女妖,即使在闭眼假寐,也让人想要探索她睁眼后的眸间风华。
温含第一次觉得水池距离公主那么远。
风吹过,殿中纱幔缓缓飘动,为二人增添一丝唯美气氛。
让人不忍打扰。
温含白皙而带着些许凉意的指尖轻轻搭在祁裳肩上时,突如其来的冰冷,令祁裳浑身战栗。
祁裳不受控制嘤咛出声。
“嗯…凉——”
温含指尖猝然加重力道,耳尖微红。
“公主放松,很快就暖和了。”
他的双手在水下为祁裳按摩。
视线受阻,触感更加强烈。
入手如同上好的羊脂玉,温含眷恋地揉捏着。
祁裳感觉肩颈处有些酸疼,微皱着眉。
“温含,你往上一点,再用点力。”
温含如她所说,顺着腰窝来到琵琶骨,按到肩颈处时,祁裳痛呼出声。
“温含,疼……”
温含感觉到手下堵塞的疙瘩,柔声轻哄。
“公主乖,很快就不疼了,不揉开,公主会酸疼的。”
说话间,他力道保持不变,一下又一下的疏通气血,疼得祁裳在水中扑腾起来。
“温含,不要了,太疼了,我想要舒服一点。”
“公主放松,把堵塞的气血柔散就不疼了。”
纱幔内,两人影影绰绰,只能听见女子娇喝以及男人低哄,伴随着水声,只显得更加暧昧。
胥陌回去后,祁裳悲伤到极致的双眸一直在眼前经久不散,他想着,再给她带点小礼物,或许两人又能和好如初。
他实在不喜欢祁裳了无生气。
可没想到,从暗道出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胥陌站在阴影处,拳头松了又紧,舌尖都被咬破。
尝到口中的铁锈味,胥陌才转身回去。
刚回自己寝宫,胥陌就把费劲心力雕刻许久的玉人砸在地上。
砰的一声,玉人摔的四分五裂。
就像把那个曾经指着糖人告诉他想要一对糖人的女孩驱逐脑海。
玉人一片衣角摔到眼前,胥陌脸色更黑了。
朝三暮四,朝秦暮楚!
就连玉人都和它的主人一样,不知廉耻。
胥陌捡起那片衣角捏在手心,直到手心刺痛,他才恍然回神。
在把和她之间的关系定死在兄妹时,就注定他们之间不会再有任何逾越的关系。
她的两个夫婿都是你塞的,胥陌啊胥陌,你又何必在意?
胥陌突然大笑出声,只是笑声一声比一声悲怆。
“两个,哈哈哈,两个都是朕精挑细选,朕精挑细选的啊,哈哈哈,还有一个也快要送进去了,朕怎么却又觉得这世间如此可笑?”
“胥陌啊胥陌,你们注定是陌生人。”
“寡人……寡人……”
注定一人。
胥陌坐在书桌,拿起一瓶只会浅尝则止的酒。
可刚喝一口,泪水就一滴接一滴滚落出来。
胥陌脸上带着笑容,泪水却砸落杯中。
不知不觉间,桌上已经摆满一桌子酒瓶,未喝完的酒被他摔在桌上时,不小心拂动跌落桌下,酒水瞬间让脚下毯子颜色深了几个度。
*
祁裳一开始被按得超级疼,可温含给她按完后,那种骨头都松软的感觉简直不要太爽。
她什么时候睡过去都不知道。
等她终于清醒就听见小系统叽叽喳喳兴奋到不行。
“宿主宿主,刚刚你和温含在浴池按摩被狗皇帝看见了哦。”
祁裳睡眼惺忪的双眼终于睁开。
“然后呢?他一来准又没有什么好事。”
5277播放着刚才的录屏给祁裳看。
“偶也不资道哦,他来看完回去就生气啦~”
“看看他的寝宫现在有人没有。”
5277充当监控查询,随后脆生生道。
“没有,只有狗皇帝一个,趴在那桌子上像条死狗。”
祁裳哭笑不得。
“小七,你对他的偏见也太大了,好歹是个皇帝,怎么可以一直说他狗呢?”
狗狗那么可爱,他配吗?
5277正想吐槽反驳,忽而又听见祁裳心声。
拔出去的60米大刀,差点就收不回来。
5277尴尬呵呵两声。
“怎么能说是偏见呢?不过是一针见血罢了。”
说他恨原主,又劳民伤财地费力打通皇宫与公主府的地道,而不划分一块地,让原主离他远一点。
说他喜欢原主,扎心的事却一件没少干,一面给原主塞男人,一面又要原主维持与那些男人的关系友好假象。
结果等看见原主和别人关系融洽时又借酒消愁。
哼╭(╯^╰)╮
贱人就是矫情。
看见小系统气的都快变成河豚,祁裳安抚。
“好啦好啦,别生气,你宿主哪次让恶人好过?别犟拐拐,等我给你出气。”
5277委屈巴巴:“那说好了,宿主不许让他好过哦。”
祁裳嗯了一声,随后套起一件衣服,就朝暗道里走去。
刚一到,就听见胥陌在喃喃呓语。
“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不可兼得,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儿女情长,只会阻碍前行道路,只会阻碍、前行道路……”
祁裳走近,只见他嘴中说着豁达的词,眉头却皱紧紧的,泪水一滴滴顺着鼻沟滑落,手心紧紧拽着一片碎玉。
祁裳哀叹一声。
“皇上,你喝醉了。”
祁裳小心搬开他的手指,取出那块碎玉。
碎玉上染着猩红,碎玉边缘早已变成红褐色,不知道已经被他捏了多久。
祁裳温柔细致为他处理手心伤口,随后把手绢栓在伤口处。
却在这一刻,突然被胥陌扯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