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亚菲瞪着她姐姐,这要不是在她父亲的墓地前,估计着,她们很容易打起来。
陆樱也听到了,这姐妹俩,这是要有故事发生啊!好!我就静静地看着妳们。
“妳骂我。妳等着!”卢亚菲说道。
“爸!大伯,你们都看到了吧!姐姐她骂我,都是你们宠的。”卢亚菲说道,她想不到别人了,也祗有与这两位老哥俩诉苦了。
“妳还挺会找人的嘛!好啊!我讓妳告状!”卢亚芳很不满意地说道。
陆樱打开了还铐在自己一只手上的手铐。把这对姐妹铐在了一起。
“二位,我们可以走了吧?”陆樱严肃地问道。
“这?”本来卢亚菲是要撞头的,可这陆樱死死地盯着不放,她想撞也撞不了不是。
“起来吧!”陆樱强行拉了她们,若再不早早地带她们走,那待会儿真的发生了意外,可就不好控制了。
“妳撒开!”卢亚菲有些不满了。
忠伯道:“妳这是做啥哩!讓她们走就是了嘛!”这老伯显然不知道这姐妹耍的鬼把戏,他要再不说两句。就过不去了、
“忠伯,为与您无关啊!这样吧!她们要怎么做,全权交给您来做,我必须要看她们才行。”陆樱说道。
她有些后悔来到这儿,她想,如果这对姐妹真的做出什么丧心病狂的事来,她自己是应付不了的。
她又一次看到了叶飞。她摆了摆手,示意叶飞过来。
叶飞也得得了将令一般,捧着几束菊花,“噔噔噔噔”跑上了台阶。
“帮我看住她们!这两位要寻死!有她们这样祭奠先人的吗?这就是不孝!不孝妳们懂吗?或者说,这是愚孝!两个,蠢妇!”陆樱说了半天,实在是想不出来该用什么样的词来形容她们了。
她也只好把刚刚卢亚芳骂她妹妹的那个词重新又用了一遍。
二女被陆樱这么一骂,谁也不再说话了。
“看好她们,出了乱子,可别说我找你算账啊!”陆樱把矛头又对准了叶飞。
叶飞心说这怎么又赖上我了呢!我这可真是,管闲事还不讨好啊!
你什么也不用说,谁让你愿意干了呢!
叶飞站在她们身后,像看着两个贼一样地看着她们。
陆樱与忠伯一起,又为这老哥俩上了几炷香,嘱咐他们,一定要好好教育教育她们,太不像话了,要真是有灵,就让她们好好使做人。别一动不动就这样。
一个公安给两个黑老大祭灵,这也算是破天荒了吧!这对姐妹也是的,就为这,妳们二位还有脸再作下去吗?
陆樱与忠伯为他们洒了几行酒,摆上供品,磕了几个头。回头对她们说道:“走吧!我会替妳们常来的。”
卢亚芳姐妹终于不闹了,她们是否还有那样的念头,陆樱也不好说。
这老大还好说些,只是这老二卢亚菲,真的是个善变的人,陆樱可一点儿把握也没有。
五人在墓地外等着忠伯,不一会儿,忠伯念念叨叨地下来了。
他与儿子商议,让儿子自己先回去,他开车,带着他们回公安局。
可是儿子怎么也不同意,他说爸你都这么大的年龄了,就不要再出风头了,可是这老头说什么也不肯答应,还把儿子好好地教育了一番,就说他不走,自己就不上车,让他自己看着办。
儿子拗不过他,只好先答应了父亲,他开着前面一辆车,慢慢地在前面走着,渐渐地,渐渐地,天下起小雨来,这刚刚还好好的天,怎么说变就变了呢!陆樱看着天,感慨道。
难道真的是那老兄弟两个显了灵了,他们是在用这样的方式在训导自己的女儿的吗?
陆樱坐在卢家二姐妹中间,一手抓着一个,不让她们动什么歪脑筋。
陆樱看了看卢亚菲,心说我之前与妳说的话都白说了吗、妳答应的好,可是,妳做到了吗?
他们真是不该让忠伯开车的。
叶飞坐在忠伯的右侧,他时面看看忠伯,时而又看着陆樱她们,想笑,可还是忍住了。
这副画面他怎么可能笑的出来。他是笑这对姐妹啊!唉,果然有个性。
卢亚菲坐在最左侧,而车子左侧的门,是打不开的,这就是为什么,陆樱这么安排了,但这又难不住她,她瞥了一眼,看到了车上的安全锤子,顿时来了主意。
她猛地一脚踩向了陆樱,可陆樱呢!注意她好一阵子,她看到了卢亚菲的脚抬起来就准没好事儿,就在卢亚菲抬脚的那一瞬间,陆樱也抬起了腿,让卢亚菲踩了个空。
卢亚菲并不死心,她一计不成,便要以速度戰勝陆樱,她咬下安全锤,交到自己的手里,欲砸开车门,然而还是被陆樱看住了。
“忠伯,快快快。靠边停车。”陆樱道。
路很滑,忠伯一个急刹车,车子并没有停稳,向一旁的栅栏冲了过去。
陆樱见事不妙,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好在叶飞的反应快一些,他抓住了忠伯的方向盘。
车子停下了,可是半个车身已经在栅栏之外了。
窗外的雨下的更大了些。
忠伯趴在方向盘上,一动也不动。前脸被撞坏了,车窗的玻璃也碎了。
一块玻璃插进了忠伯的脖子上,血顺着他的动脉喷了出来,他已经故去了。
陆樱连连用电话叫回他的儿子。
“啪!”一声清脆的嘴巴打在了卢亚菲的脸上。卢亚菲再也不闹了,以忠伯的生命收尾,这也太不值了吧!
卢亚芳下了车,与带着手铐的妹妹一起下了车,她们跑向了忠伯,可是忠伯,再也醒不过来了。
二女撕心裂肺地喊着……
陆樱打电话叫救护车,同时报了交通事故,后面,一大排的车在等着,双闪,鸣笛。催着他们。
雨下的好大,从车子出去的她们转眼之间说成了水人,可是,却没有一个人原意离开,没有一个人代乳粉意再回到车内。
忠伯的血溅了叶飞一身,一块小小的碎片,插在了叶飞的脸上,他的脸上,也血流如注,若不是忠伯挡了他一下,那死的,很有可能是他,叶飞诅咒着自己,他恨自己的速度没能再快一些。
忠伯的儿子从对面跨过,他管不了什么公路不公路的了,他看着叶飞,恨的牙直痒痒。
“是不是你害了我爸爸?”这小伙子把责任全怪到了叶飞的头上,叶飞想为自己辩解,心想还是算了,老人家已经不在了,自己还纠结是不是自己干吗?
“阿文!你不要责备他,不是他做的。”陆樱安慰了一下小伙子。
!
“爸!我说过我来开的,可您就是不答应,这死的该是我啊!”阿文说的,与叶飞一样,叶飞的心里全是愧疚,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儿!
陆樱还是拉开了他,没有再讓他上前,阿文哭的如同一个泪人一样,讓人分不清楚,哪些是泪水,哪些是雨水了。
陆樱一阵心酸,她想,若不是自己的安排,忠伯也不会死,也不会有这样的结果。
她又看向了卢亚菲,她亲手为她打开了手铐,大骂道:“来来来!妳不是要寻死吗?来啊!随便钻到某个车底下,就可以实现了,快去啊!快去啊!”骂过之后,又一个嘴巴。
卢亚菲的嘴角被陆樱打出了血。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自责道:“陆姐,妳打死我吧!我是该死,可是我,可是我,也没想到会是这样的后果啊!”
“妳……”陆樱气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她看着卢亚菲,想再骂些什么狠话,但嘴角蠕动了几下的她,还是没有说出来。
若不是卢亚菲一路上不停在闹,谁都不会死的,谁也不该死的,不是吗?
“老天哪!祢就惩罚我吧!”卢亚菲跪在地上仰天大叫道,“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