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下一次看《向左走,向右走》吧,我听说比较美好!
这是她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我永远都忘不了她那可爱的笑容。
自从我做了法医之后,已经很少单独和女孩一起出去了,崔悦当然除外。
今晚我可是奉旨去约会的,我还记得崔悦在我出门之前,在我面前耍杂技般地玩着手里的剪刀,她似笑非笑地说着:
今晚记得早点回来哦!不然的话……
她将眼前的一盆花瞬间剪没了!
我猛地吞了一口水。
死就死吧,无论如何,速战速决!
其实今晚的天气还不算很冷,我只是穿了一件单薄的长袖就出来了。
原本我也想穿得帅气一点的,但是我神奇地发现衣柜里面的漂亮衣服竟然都不翼而飞了,我看到崔悦躲在房间里偷笑,我就知道发生什么事了。
我抬起自己的手表,这只残旧的手表在明确地告诉我,现在是晚上的八点半。原本我有一块比较精致的手表,但是也被崔悦藏了起来。我看了自己手里的电影票,上面很清楚地写着:大块头有大智慧。放映时间九点至十点半。主演刘德华,张柏芝。下面的就是电影的座号。
这部电影好像很久之前已经上映过了,但是我一直都没有时间去看。
老实说,我挺喜欢刘德华的电影,总觉得他演哪个角色,笑起来都是很好看的那种类型,尽管我不关心娱乐圈的事,但刘德华的电影我还是很支持的。
十五分钟过去了,她还是没有出现。
糟了,她会不会出事了?要是遇到凶手……
喂!她在我背后狠狠地一拍,顿时让我丢失了三魂七魄。
你什么时候来的?我拍着自己的胸口问她。
她嘟着嘴说着:我很早就来了,一直坐在那里喝奶茶,等了很久都等不到你,就走过来看看,果然看到你了!
她今晚穿得很性感。
一泻如注的长发,短及膝盖的短裤,上身穿着红色的外套,修长的双腿套着纯黑色的丝袜。
原本这样的打扮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她是那种职业的,但是唯一不同的就是那些女人会化着很淡或者很浓的妆。
但是她没有,她完全是素颜朝天。
吹弹可破的肌肤,紧锁着水份,令水份充足。
这样一身的打扮,特别引起注意,尤其是男人。
她打量着我说:
你今晚穿得很特别耶,不像平时那样!
听她这样说了以后,我反而有点不好意思摸着自己的头说着:
没有,我今晚出来得比较匆忙,来不及换像样一点的衣服。
其实是崔悦故意藏起了我的衣服,不让我穿帅点!
她有点害羞地说着: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进场吧!
也好,早点看完早点回去,免得崔悦胡思乱想。
我们走吧!我对她说了一句,就假装轻松地进场了。
电影一开始,就有点阴森的音乐开始响起。
她很害怕地挽着我的手臂,头一直埋在我左胸里面。
一部讲诉因果报应的电影,在一个半小时之后落幕了。
看完电影之后,已经差不多十一点了。
我们一起走在渐渐熟悉的街头。
这里以前很热闹的!可是现在变得很冷清了。她有点失落地说着。
我不知道如何接她的话,只好说:我不喜欢热闹。
我们在安静的街道往前走,就像《大块头有大智慧》里面刘德华和张柏芝那样在街上走着,不同的是,张柏芝牵着刘德华的手。
而我们相隔得有一点的距离。
她突然对我说:我可以牵你的手吗?
我没有说话,她很自然地牵起了我的手。
我全程低着头,没有说话。
直到我们走过了对面的马路,我不由自主地松开了她的手。
你是不是不喜欢我?她有点难过地问我。
我不知道怎么说,简单地摇摇头。
我知道你有女朋友了!她还是不肯放弃。
我停了下来,她也站住了。
这时候,一位老婆婆推着一辆垃圾车走过来,她捡起了玻璃瓶。
我对她说:我们不适合的,你找其他人吧!
她开始哭了。
我递给她一张纸巾。
她抽泣着说:
原本我前天就应该飞去美国找我爸爸妈妈的,但是我发现自己喜欢你了,所以才一直拖延飞去美国的时间。
今晚是最后一晚了,明天早上我就要坐飞机去美国,你真的不能答应我?
我接过她手里的纸巾,帮她擦干了眼泪:
你还小,大人的世界你不懂,等到你长大了,慢慢就会明白。
她破涕为笑:也就是说,我还有机会做你女朋友?
我真不知道做什么反应给她。
她双手捏了一下我的脸,然后就身体一边在后退,一边看着我说:
我们下次看爱情电影吧!悬疑剧不适合我。
我朝着她大喊:你想看什么电影?
《向左走,向右走》。
这部电影很美好,希望下次我从美国回来的时候,我们可以一起去看。
她说完以后,就转过身自己一个人向前走着。
要不要陪我去吃点东西?她转身问我。
我无奈地摇摇头。
她嘟起了嘴,很快就恢复了笑容。
要不要我送你回去?我对着她喊。
她做了一个摇手的姿势,渐渐消失在我视线之中……
回到家里以后,崔悦已经躺在沙发上睡着了。我帮她盖好了被子。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着窗外,希望那个女孩会明白我的用意。
早上六点钟的时候,手机的响声将我吵醒了。
这个时间段的来电都代表着某种不祥之兆。
许医生,这边的后巷又发现了一具女尸。苏警官冷冷地说着。
奇怪,平时有命案的时候,多半都是包公打电话通知我的。
苏警官怎么说也是警队的管理层,打电话给法医这种工作不应该让他来做的。
我简单地问他:是不是发现第六名受害者了?
他好像不是很愿意透露案情:是吧,你先过来再说。
我挂了电话,皱着眉头在思考。
我换好衣服,正要出门的时候,崔悦坐在沙发上问我:
你真的要去凶案现场?
我不以为然地说:不然呢?我是法医,验尸本来就是我的工作。
那你去吧,但是要记得控制情绪。她似笑非笑地说着。
我带着一脑子的疑惑来到了凶案现场。
这次凶案现场发生在一条僻静的后巷,但是凶案现场的附近怎么那么眼熟?
我什么时候来过这里?
我戴着证件,进入警戒线范围。
苏警官他们全部都集中在尸体的旁边,用一种很忧伤的眼神看着我。
我随口地说着:那么多人聚在这里干嘛?不用做事啊?
通知死者的家属没有?
有,但是在美国,正在赶回来。包公的声音听起来很难过。
美国?怎么那么凑巧。
死者什么人?我戴起手套问着。
根据死者的身份证分析,她应该是准备读大学,年龄大约在十八至
二十一之间。准备出外国读书,今晚的航班。龙鬼伤心地说着。
今晚的航班?梅菲斯也是!这世界真有那么巧的事?
虽说又有命案发生了,可是他们做了警察那么久,也应该司空见惯了。为什么要那么伤心呢?难道死者的死状特别惨?
我蹲下去,正想要掀开白布,包公拉着我的手:许医生,要不你休息一下吧!我找别的法医替你验尸。
包公!算了吧!苏警官严肃地说着。
我看着他们笑着说:你们今天很奇怪耶,神神秘秘的。
我掀开了白布,看到了死者安详的脸容。
我感觉自己的双手在颤抖。
苏警官不忍心地说:开始吧。
我发现自己的声音也开始在颤抖:
死者脸上有……多处淤痕……身上的关节……多处有骨折的现象……
初步推断生前曾……遭受毒打……
腿上的丝袜被撕烂……裤子和内裤不翼而飞……
大腿根部有大量的血残留在上面,有一些已经风干了……
根据尸溫的探测……死亡时间大约是昨晚的凌晨到凌晨三点。
初步估计,死亡原因是头部遭受严重的重击……造成脑死亡……
我抬起尸体的头颅,认真地观察着。
凶器怀疑是铁锤之类的钝器……
包公手上的身份证不小心掉在了地上,我捡了起来,念着身份证的内容:
梅菲斯……今年二十一岁……出生于……
我念不下去了,痛苦地闭上眼睛,蹲在那里。
苏警官蹲了下来:死者钱包里面的财物被洗劫一空,怀疑是强奸劫杀案。
也有可能是之前连环奸杀女性的凶手,目前的线索太少了,还不能让我们查到什么有用的线索。
只知道最后一个和她接触的人最有可疑,不知道是谁?
我捂着自己的脸:是我!我昨晚和她看完电影之后,她就一个人回去了。
我应该坚持送她回家的!我没有做到!是我不好!
节哀顺变!苏警官简单地安慰我。
你是法医,坚强一点!
你们最后见面的地方就在这里?他问我。
我低着头说:在离前面不远的位置。
原本我们应该看完电影就去吃饭的,是我拒绝了她,害死了她……
你在这里干嘛?崔悦走进了停尸间。
我躲在几十副尸体中间,呆呆地说:
不要管我,我只是想找一个完全没有生命的地方安静一下!
你给我出来!她粗暴地拉着我。
我面无表情地拉着放着尸体的铁板床。
她狠狠地打了我一巴掌。
我没有反应。
她继续不停地打,打到我嘴角开始冒出血丝。
她一边打着,一边在喊:你这样对得起喜欢你的梅菲斯?
她被人害死了,你不去帮她抓凶手,反而躲在这里意志消沉?!
你的法医精神呢?跑去哪里了?
你是不是忘记自己的使命了?!
我大声地喊着:我没有忘记!我只是法医!我拯救不了任何人!
你可以拯救你自己!拯救无辜的死难者!她对着我大声地叫着。
我跪在地上,保持沉默。
她很生气地摔门而出。
我感觉自己的心在颤抖,在哭泣!
经过一夜的调整,我恢复了心情,重新佩戴好证件,开车回警局。
在开车的路上,听到广播在放着今天的新闻:
最近的连环奸杀案出现了第六名受害者,该名受害者为即将出国的女大学生,在回家的路上被凶手劫杀,手段极度凶残……
警方表示非常愤怒,认为凶手在挑战警方,特此立下五万的悬红……
务求可以将凶手缉拿归案……
我将广播关掉。
加快速度回到警局。
我刚刚进入警局,包公就追着我问:许医生,你没事了吧?
我笑着说:没事!接着急匆匆地问他:苏警官呢?
他在外面开记者招待会!
我连忙走了出去。
我们警方绝对不会姑息像凶手那样的杀人犯!我们要全世界知道,中国是一个法治社会!绝不姑息任何的犯罪分子!谢谢大家!
他从外面回来,门外的记者也渐渐散去。
苏警官看到我,停了下来,他用手搭在我肩膀上:“怎么样?没事了吧?”
我摇摇头:梅菲斯的死未必和这次连环奸杀案有关!
对不起!我不想听。他说完就朝办公室的方向走了过去。
我一直跟在他后面,在他后面说着:我检验过梅菲斯的尸首,虽然她的确在死前遭受性侵犯,但是作案手法和前面的五名受害人是完全不一样的!
他没有停止往前走,继续背对着我说着:
你不让他是在故弄玄虚?随便改变一下犯罪手法就可以转移我们的视线,为自己奸杀一名少女洗脱嫌疑。如果可以这样,我也会改变自己的犯罪手法。
我继续在后面跟着他:连环杀手的精神虽然有问题,但是他们很遵从自己的犯罪手法,从第一次作案之后,他的犯罪手法就一直都不会变,更加不会随意更改。
因为他们都有一个犯罪模式,持续地在这个模式里面杀戳可以增加他们的兴奋度和快感,从而获得心理上的满足!
苏警官走进了自己的办公室,一屁股坐了下去。
他很生气地说:你的意思是,我不应该开这个记者招待会?
不应该将梅菲斯的死归纳在连环杀手身上?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凶手不是连环杀手?
我在他桌面上胡乱地翻弄着,我记得验尸报告已经送到你桌面上了。
找到了!你看!
根据我的验尸记录,梅菲斯的身上有很多防御性的伤口,也就是说,凶手在毒打她的时候,她一直在拼命地保护自己,所以造成了这样防御性的伤口。
凶手为什么要毒打她?苏警官问我。
我将从尸体身上拍下来的照片递给他。
我检验过她尸身的体温,的确死了五六个时辰。
但是她大腿的位置却是异常的冰冷,而且温度比起身体的其他部位还要低很多。
这就说明,凶手首先推倒她,扯烂了她的丝袜,当晚的气温比较低,她的双腿一直被寒风侵蚀着,导致了双腿的温度异常。她很害怕,想反抗,想逃跑。
凶手体内的欲望已经爆发了,他不让她走。
于是对她使用了暴力,但是她不肯放弃生存,拼命用手去挡。
整个过程中,她还用手打了凶手一巴掌。
这一巴掌已经激怒了凶手,他随手拿起身上的铁锤,对着她的头部施以致命一击!
你的意思是,凶手在杀了梅菲斯之后,才对她实行侵犯?
我摇摇头地说着:
凶手在击伤她之后,她并没有立刻死亡,只是暂时休克,躺在了地上。
制服猎物之后,凶手便狂性大发,对她实行了性侵!
整个性交过程完成之后,她才因为失血过多,血液供应不足,身体器官无法正常工作,大脑为了自我保护,停止所有的工作。俗称脑死亡!
凶手一开始只是想实施强奸,并没有想过杀人,只是因为梅菲斯的反抗激怒了他内心的怒火,才将她残忍地杀害。
可是你还是没有证据证明这件案子和之前五名受害人没有任何的关系。
他随地将资料往桌面上一扔。
有以下几点。我在白板上一一列举起来:
第一,梅菲斯遇害那晚并不是星期一。星期一对于连环杀手来说是一个重大的意义,他不会为了自己的欲望而破坏这个规律。
第二,连环杀手奸杀的女性都有赌博的习惯,因为他痛恨赌徒,同时憎恨女人,所以产生了共鸣。女性赌徒就是他猎杀的目标。
但是我查过梅菲斯的财政状况,发现她的财政来源很正常,每个月除了她爸爸妈妈寄过来给她的一千块生活费,其余的都是她从事兼职所赚回来的。
整个经济收入从表面上来看,很符合比例,并没有任何的异常。
也就是说,梅菲斯并不符合连环杀手的猎物条件。
第三,而且她遇害的地方距离前面五名受害人尸体被发现的位置相差太远了,连环杀手一般都会将猎杀受害人的范围锁定在荒山野岭附近。
如果说,连环杀手只是为了贪图她的美色,而改变自己所有的犯罪模式,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而且根据崔悦对连环杀手的心理分析,他过去一直生活在社会的底层,住的地方也是在荒山野岭附近,不应该有机会出入市区,更加不可能可以接触得到梅菲斯!
你的意思是,我们这里现在出现了两个奸杀女性的色魔?苏警官很惊讶地问我。
我将五名受害人的照片贴了上去。
奸杀梅菲斯的凶手还只是实习期的杀手,危险性暂时还不大。
但是如果不早点抓到他,他只会继续沉浸在这种病态的杀戳模式不能自拔,渐渐地也会发展成为强大的连环杀手!
但是我们现在最危险的还是这个已经奸杀了五名受害人的连环杀手,他已经是强大的变态杀手了,目前最重要的是先抓到他!
他的愤怒越来越强烈,作案的频率也会越来越高!
可是你刚才也说了,奸杀梅菲斯的凶手也会成为连环杀手的!苏警官很激动地站在白板旁边说着。
我冷静地对他说:一个人要从普通的杀人犯演变成连环杀手,要经过一段时间的蛰伏,茁壮,成长。再沉寂一段时间,然后他会遇到触发他心魔的事物,他的杀人模式就会自动生成,他就会遵循这个杀人模式一直地杀戳下去……
难道我们就要任他自由成长,发展成为连环杀手?苏警官大力地拍着桌子,盯着我看,表情倒是很愤怒。
我将一份化验报告递给他:我在梅菲斯的脸上找到一种化学原料,应该是属于某些化学工厂的。估计是凶手袭击她的时候不小心留下来的,你将这份化验报告交给情报科,让他们帮你找出这栋化学工厂的位置,自然就可以找到凶手了。
我刚刚说完,他桌面上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他接完电话之后,脸色就开始变了。
他神色凝重地对我说:
梅菲斯的父母已经到了警局,正在等人带他们过去认领尸体。
我们商量了很多次,觉得你是带他们过去的最佳人选。
梅菲斯最亲的人除了他们,就只剩下你了。
我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说:让我带他们去吧!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梅菲斯的父母。
母亲一脸慈祥,反而是父亲就比较严肃,一言不发。
我思考了一会走过去问他们:你们就是梅菲斯的父母吧?
那副尸体真的是我们的女儿?她脸上的泪光更加汹涌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在外国生活太久了,连中文都说得不是那么标准了。
很遗憾!我难过地说着,她的确是你们的女儿,你们进去确认一下吧!
她身体不由地颤抖,他扶着她,慢慢地跟着我向前走。
我带着他们来到了停尸间。
我站着一副尸体的旁边,用眼神告诉他们,梅菲斯就在这里。
她开始很紧张,手在不停地发抖,手在发抖,慢慢地掀开白布……
梅菲斯恬静的容貌呈现在他们面前。
她失声痛哭地扑到尸体身上,他吓得跌坐在地上。
我赶紧扶起他,也许他从来没有见过尸体,第一次看到难免会感觉害怕。
她还在那里哭,好像要将眼泪流干一样。
我站在她旁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有说着全世界最没有用的安慰:
死者已矣,节哀顺变!
求你告诉我,凶手是谁?!她拼命地抓住我的手。
我惭愧地低下头:很抱歉,目前我们还在进一步的调查。
她哭得更厉害了:
为什么会这样……如果她前几天就飞去美国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我就她一个女儿……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亲爱的,你不仅她一个女儿!他在对她说着。
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在外国生活久了,就连称呼都变了。
她不是我女儿……她在竭斯底里地喊着。
原谅我听不懂他们夫妻之间的暗语。
但是让我比较惊奇的是,这个所谓的父亲,从刚才到现在,他一点悲伤的情绪都没有,表情也是冷冰冰的。
也许是我的错觉吧,我怎么觉得他并不在乎梅菲斯呢?
或许男人的悲伤不愿意表露出来,他的心可能已经在滴血了。
不能让她哭太久,这样对身体不好。
我扶起她,很难过地说着:我们会找到凶手的。
你们现在先办理认领尸体手续,将她好好安葬吧!
她没有说话,依旧在哭泣,但还是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突然我的手机剧烈地响了起来。是苏警官的来电。
情报科已经查到那间化学厂的位置了,我们现在正要赶过去。
等等我,马上过来!我挂了电话,对他们说:我要去办事了!不要太难过了!
说完我就转身离开了。
我离开的时候,忍不住回过头看着她的父亲,总觉得他怪怪的。
我坐上苏警官的车,问他什么情况。
他告诉我,在梅菲斯脸上找到的化学物质是出自这个化学工厂的。
但是这个化学工厂的持有人在三年前已经去世了,化学工厂的持有人一直身份不明,但就一直在经营下去,具体是怎么办到的,他们也无法解释。
只知道里面有一百五十名工人,在进行日复一日的工作。
大概用了十五分钟,我们终于到达化学工厂了。
但是这工厂冒起了大火,消防队正在努力地扑灭火灾。
我们站住火灾现场的外面,看着冒起的熊熊大火。
苏警官很生气地说:怎么会这样!刚刚找到一点线索,就冒起了大火!
我捡起地上的一支玫瑰花,凑到鼻子附近闻了一会儿。
我看着熊熊大火,冷冷地说着:
这个凶手已经正在自我澎湃,增值,快速成长,很快就会自我完成一个杀人的模式,这样就会多一个变态连环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