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和女朋友分手之后,我的情感状态一直处于空窗期,很寂寞,很孤独。
情感上的空洞,我想不到别的方法来填补。
那晚,我一个人傻呼呼地在街上闲逛着,突然间,我就留意到她了。
她穿着性感的短裙子,扎着简单的小马尾,紧身的内衣,将她的身材完美地勾勒出来了。当时在街上看着她,真有一种看着前女友的错觉。
我在心慌意乱之下,竟然走过去和她搭讪了。
她也很热情地陪我谈话。
经过半个小时的聊天时间,我了解到她在楼上的舞厅做“兼职”(缓交少女)
我听了之后,随即心猿意马,然后她做了几个性感的动作,暗示我光顾她。
在面对寂寞的问题上,我把道德抛之脑后了……
我们在附近找了一家酒店,用了她的身份证登记。
因为我是警察,不可以让这些事情随便曝光的,是我主动提议用她的身份证。
其实她当时并不知道我是警察。
办理好入住手续之后,我们便一起进入了房间,期间酒店还送了一些酒水过来。
她羞涩地让我先去洗澡,然后她再去洗。
我洗好了之后,她脱得只剩下一件内衣和内裤了。
她那洁白的身材,在微弱的灯光下显现得更为诱人。
那一刻,我真的挺兴奋的,完全被眼前的性感尤物给吸引住了,所谓理智和道德早就被抛诸脑后了。
她从我身边走过,用胸部的位置轻轻地撞了我一下,力度极为挑逗,她含蓄待放地说:你可以先喝一杯酒放松一下……待会我洗完澡出来,我会尽量满足你的……
停停停!黄雁如不耐烦地说,你直接说结果吧,那些儿童不宜的细节就不用说得那么具体了!
布鲁色迷迷地说:别听她说的,我挺喜欢听!说吧,后来怎么样了?
黄雁如微笑中透露着一股杀气:小布,你找死是不是?!
他干咳嗽着:我只是说说而已。
男警察痛苦地说:不!你们想错了!就算可以说,我也不怕说。
那晚我喝了那杯酒之后,便感到头昏脑涨,手轻脚重的,眼皮不停地往下耷拉着……
接着我就失去了知觉!当我醒过来之后,她莫名其妙地不见了,我的钱包也变得不翼而飞。
我去问前台,他们说她一个人办理了退房的手续,匆匆忙忙地一个人走了。
布鲁胸有成竹地说:我知道了!她为什么要让你先进去洗澡,是为了方便在酒杯里下迷药。只要把你迷晕了,偷你的钱包就易如反掌了!
是的,这是我头一回被骗了,感觉很丢脸,所以我一直不敢向别人提过这件事。
你被偷了多少?黄雁如好奇地问他。
他轻轻地伸出三个手指头:三万!
你带那么多现金啊?!如果再让你看到她,会不会杀了她?黄雁如试探着问。
他赶紧摇摇头,摆摆手说:不会的!
被偷了三万块,你完全不恨她?
那是因为她有苦衷的。
苦衷?什么苦衷?说来听听。黄雁如问他。
那天,我去了那家舞厅找她,原本想要回那三万块,可是她又哭又喊,向我苦苦哀求,说她外婆得了很严重的病,很需要一笔钱治疗。
她说,这三万块就当是我借给她的,以后赚到钱了,一定会还给我的!
你看,这就是她写给我的欠单!如果她真的是小偷,她早就逃了,怎么可能还待在原来的地方工作呢,那就是因为,她要凑钱给她外婆治病!
当然你们可以选择不相信她,但是如果换了是我,我一定相信她!
只是没想到,没多久,她的头颅便被你们找到了!
当我看到她头颅的照片的时候,我真的很想协助你们调查的,可是我怕那件事曝光了以后,会影响我在警察部的前途,所以我一直忍着不说。
现在,我终于忍不住了。
为什么呢?黄雁如问他。
因为……我不想她死得那么冤枉,那些害死她的畜生却逍遥法外……
我们都需要案件的真相……
宗仪和蝙猫来到樊敏仪经常逗留的舞厅,因为现在是白天,舞厅很少人。只有几个服务员在打扫卫生,擦擦酒杯,周围的环境都阴暗阴暗的,仿佛在比喻着工作人员此时此刻的心情。
他们到了以后,随便找个位置坐了下来。
其中一名服务员很有礼貌地询问他们:请问,需要点什么?
蝙猫二话不说,立刻出示了证件:我们是警察,专门来负责调查一件谋杀案的。
我要见你们的老大!
或许是他说话的语气过于粗鲁,吓得那个服务员屁颠屁颠地跑去后台找人了。
二十分钟后,一名穿着西装却大腹累累的中年胖子走了出来。
他文质彬彬地询问着:两位警官找我有何事呢,我们这里可是很干净的。
放心,不是来查你的舞厅,而是想向你打听一个人的事情。
这个女孩你认识不?宗仪递了照片给他看。
他只瞄了一眼,毫不犹豫地说:樊敏仪嘛!常常都在这里喝东西的,肯定认识啊。
其实如果是普通警察,他一定会否认的,但是那宗电视新闻他也看了,知道事态严重,警察早晚会找上门来的。
他早就已经想好对策了。
简单和我们说说,她的性格吧。
我们这里和她没有关系的,她只是坐在这里喝东西。
宗仪冷冷地说:我知道,一切都与你们没有关系,得了吧。
你只需要回答我们的问题,其余的,不用管。
他嬉皮笑脸地说:是的是的。
樊敏仪……这个女孩其实挺好的。
她虽然是在这里招揽“客人”,但她其实很洁身自爱的,她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目的只是为了哄那些男人买多几支酒喝,然后赚多点钱。
只是有时候遇到一些特别难缠的客人,她才会“勉为其难”的。
她是我见过的舞女里面,最为高尚的。
舞女这个词语一说出来,他便后悔了,迫不及待地捂着自己的嘴巴。
布鲁试探着问:你刚才说的特别难缠的客人,是什么意思?
问到这里,他倒是满腔怒火的。
就是那些家里特别有钱,然后又无所事事的家伙。整天都在这里溜达,说白了就是想找女人,要求又特别高,癖好又变态!
已经有很多同行向我反映过,他很变态的!估计要不是为了钱,她们根本没有人愿意接他的活。
他也找过樊敏仪?他反问着。
胖子连忙点头说:是啊,特别难缠,都缠了好几次了。
最后她终于受不了了,便跟着他出去开房,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她才慌慌张张地跑了回来,然后一直都没有出现。
直到……她的头颅被发现,我才知道她已经遇害了。
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她为了躲那个死变态的,而转了其他歌舞厅呢!
没想到她居然被杀了!要知道,她外婆还需要医药费的!
你也知道这件事?宗仪好奇地问他。
他叹了一口气说:哎,这年头谁会犯贱,跑出来干这一行。人在江湖往往是身不由己,都是为了生存所以没办法的!
她们都是被逼的,所以才会选择了这一条路!
如果我没有记错,她还是大学生呢!真是可怜!做了这一行却不得善终!
有没有那个人的照片?宗仪问他。
他摇摇头说:没有。不过我知道他的名字。他好像叫……陈乐!对,没错,他就叫陈乐,因为她们都在痛骂他。
好,谢谢你的合照。对了,樊敏仪,有没有住的地方?她问着。
今天的气温很低,风呼啸呼啸地刮在玻璃窗上。
我把头颅的化验报告交给黄雁如以后,便回来了。
外面的天气那么冷,打死我也不会出去。
小燕从房间里走出来,匆匆忙忙地穿着厚实的外套。
我问她:今天你要出去吗?
她便穿鞋子,一边回答我:是的,刚刚黄主管发了樊敏仪的住址给我,让我去一趟她的出租屋观察一下,或许会找到更多的线索。
好吧,你去吧,反正我今天是不会出门的了,我蜷缩在沙发上,一脸慵懒的模样。
她趴在我旁边,轻声地问我:我一个人去挺闷的,要不你陪我一起去吧?
我在回避她的眼神:你的主意是挺好的……不过就我个人而言,当然是留在室内较为安全,外面真的很冷!
好吧,那我一个人去了。
不过不知道会不会遇上凶手呢?万一刚好碰到他,他又那么变态……
如果我二十四小时之后还不回来,你不用报警了,我可能已经被肢解了……
好的,我会的!我冷冷地说着。
她把门轻轻带上,但是我听不到她下楼梯的声音。
好吧,我输了,她在外面等我,我不去也不行!
真是服了她!
在这种天气,她还不让我开车,而是坐着计程车来到了一片拥挤不堪,环境杂乱的住宅区。这里的民生可以说是百态环生,摆小摊的摆小摊,卖报纸的卖报纸,各自凑成了一片小小的忙碌天地。
室外的气温明显在下降,寒风在无情地刮在我的脸上,像刀子一样向我袭来,,让我感到撕裂般的疼痛。
小燕穿得比较厚,而且她也不怕,勇敢地、快步地往前走,徒留我一个人慢吞吞地游荡着,为了避免迷路,我只好迅速地追上她,一路上,我都有一些问题不是很明白。
勘察受害者的住所,这些不是鉴证科的责任吗?
黄主管让我先到这边来,做一个初步的了解,鉴证科的同事下一次再来。
那特案组的同事呢,他们不用跟着来吗?
他们在跟进可疑的目标人物,暂时没有时间过来。
可是我们不是警察,这边的居民不会轻易让我们进去的。
她突然站住了,转过身盯着我看。
我也站住了,气氛一下子变得特别尴尬。
我……只是实话实说。
她只说了一句:这边的居民对身边的人和事保持漠不关心的态度。
原来黄雁如一早已经和业主联系过,拿到了樊敏仪住的房间的钥匙,好让我们避免破锁进门的做法。
当门被推开的时候,我们都吓得目瞪口呆。
她租的地方,就一个房间的大小,连灯都没有。
狭窄的空间里,就放了一张小小的饭桌,上面堆满了罐头和方便面。
我在那里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米和盐之类的东西,也没有找到煮东西吃的锅。
换言之,她每天可能就吃这些东西。
从罐头的数量来看,多得有点惊人,看样子她在囤积大量的粮食,难道说她准备一段时间都不出门?
阳台外面有一个小小的空间可以晾衣服,但那些衣服都卷在一起放在盆子里。
我用手轻轻一碰,凉凉的感觉。
看样子,她还来不及晾上去,就匆匆忙忙出门了……
我在床边找到一条织了一半的围巾,虽然只是织了一半,但不得不说这手艺挺好的,虽然没有完成。
我拿在手里,深感惋惜。
小燕呆呆地说:樊敏仪估计就在这里被人强行带走的。
你看,这里有两个杯子,都倒满了水,但是没有喝过,很明显,曾经有两个人来过她的住所,她慌慌张张地去倒水。
这些是一次性的杯子,来的都是客人。
水没有被喝过,那就是说,他们离开房间的速度很匆忙。
还有,她捡起地上的相框说:这里应该发生过强烈的争执。
由于这里空间狭窄的缘故,只要稍微挣扎一点,都会很容易打破东西的。
这相框是她和外婆的合照,她一直都很爱惜,现在打破了,她也没有收拾,也没有清理,这就说明,她不是不想收拾,而是根本没有时间、没有机会。
因为在那个时候……她已经被强行带走。
我拿起盆子里没有晾起来的衣服说着:所以……洗好的衣服没有及时的晾上去;织了一半的围巾也没有了下文,因为她被带走以后,就没有再回来……
参与这次案件的疑犯可能不止一个,至少有两至三个,甚至有五个……
我淡淡地说着:案件的性质和危险性严重升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