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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悬疑灵异 > 受害者会说话 > 第356章

他走在大街上,肩膀摇摇晃晃地抖动着,极度轻佻浮躁。

左手拿着一只苹果在咬,右手拿着一份马报在研究。

他咬一口便随地吐到地上,第二次又会吐一口痰。

街上的行人都有异样的目光盯着他看,可他全然不顾他人的目光,依然是我行我素。

他走着走着的时候,前面突然出现了一男一女挡住了他的去路。

他们两个不说话,只是默默地挡住他。

他非常不满意,嘴微微一歪,扭头想拐过去,但是肩膀被那个男的拉住。

他终于沉不住气了,猛地一甩,大声地吼着:你们想干嘛?!

陈乐是吧,我们是警察,现在怀疑你和最近一宗凶残无比的凶杀案有关,想请你回去协助调查,麻烦你合作!

他丝毫不感到害怕,把吃剩下的苹果往地下一扔,充满挑衅地说:你说我与谋杀案有关是吧?如果你找不到有力的证据,我一定会投诉你!

随时欢迎。他无所谓地说着。

陈乐和宗仪还有布鲁待在审讯室里。

陈乐从进来到现在,从来都没有正眼望过他们一眼,全程都在东张西望,表情轻佻浮躁,不屑一顾。

宗仪看着他那不可一世的模样,很生气,但也只能强忍着。

你认识这个女孩吗?她把照片推到他的跟前。

他没有望向照片,而是很嚣张地说:你真会开玩笑,哪条法律规定我要认识她?!

布鲁冲他吼叫: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

或许是他被吓到了,勉强地望向照片,撇着嘴说:樊敏仪嘛,舞女一个。

她死了,你应该知道吧?

噢,那又怎么样?与我何关?他摊开手无奈地说着。

布鲁向他宣布:我现在正式怀疑是你把她残忍地虐打致死,然后肢解尸体,企图杀人灭口,毁灭证据!

他小声地说:别以为我不懂法律,你们做事讲求证据的!你们有吗?

宗仪拍着桌子说:我们已经问过歌舞厅的负责人了。他亲眼看到你带着死者离开,然后第二天早上她才匆匆忙忙地回来,之后就一直没有出现过,直到头颅被找到,才知道她已经遇害。

那就是说,你是最后一个接触她的人,绝对有杀她的嫌疑。

他充满着挑逗的眼神盯着宗仪:男人嫖娼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你没有试过吗?看你那么漂亮,估计还没有男朋友吧?

布鲁警告他:如果你再用这种语气说话,小心我告你非礼!

他轻蔑地笑着说:那晚我找她,只是为了解决生理欲望。完事以后,我们就没有见过面了。试问,我怎么杀她?

宗仪说:那天她早上回来的时候,为何是匆匆忙忙的?

他有点紧张地回答:我怎么知道,你想知道可以去问她啊!

布鲁撇了一眼他的裤子问:我可以看看你的钱包吗?

他紧张地捂着裤子说:没什么好看的。

拿来看看!布鲁一个箭步冲过去,从他裤兜里掏出钱包,展示在空中。

他激动地往上窜:还给我!那是我的钱包!

布鲁胸有成竹地锁:现在很明显了!你的钱包是新的,刚刚买的,那是因为你的旧钱包被樊敏仪偷去了,所以第二天早上的时候,她显得匆匆忙忙。

然后你感到很愤怒,于是去她的出租屋把她强行带走,禁锢她……

他失去理智,大声地喊着: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说话,你们爱问就问!

门外有人敲门,是陈乐的律师……

黄雁如来到那曾经令她心寒的住户单位,里面是充斥着多么罪恶的一幕。

被用来肢解、放血的浴缸、用来烹煮头颅的瓦煲、被冲下下水道的内脏器官。

揭示着某个遭受折磨的人的命运。

她仿佛记得自己那天走进浴室的时候,看到整个空间都是尸虫,漫无目的地蠕动着。

还有那股恶臭的气味与血腥弥漫着的刺鼻气味,使她的胃犹如翻天覆地,把所有没有消化的食物在胃里不断地搅拌着,又搅不碎,还搅不动,最后卡在她的肚子里,使她感到严重的反胃,一下子吐了出来,真是不吐不快。

维持现场秩序的民警看着她呕吐也无动于衷,她倒是觉得很难为情。

毕竟自己是特案组的主管,理应一点反应都没有,完全视若无睹才对,可她偏偏忍不住呕吐起来。

她痛恨自己做不到麻木不仁。

要不是自己忘了清理嘴角边的肮脏物,法医一定看不出她曾经呕吐过。

当她再次独自一人回到这里的时候,她难免会感到害怕,甚至产生了逃避的心理。

她也不想回来,只是她要揣测清楚,禁锢和施虐的人到底有几个。

她走进厨房,发现铁门的某个角落被踢得较为严重,都脱落油漆和变形了。

鉴证科的同事在现场放了红色的旗,那就表明那里是染有死者的血液。

现在铁门的附近有红旗,那么这里就是受害者被虐待的其中一个地方。

上面有两个类似于古代的手镣之类的物体,距离铁门的位置很近,估计手镣那里就是第一个被虐待的地方。

她的身体被铁棍一下接着一下袭击着,铁的刺骨痛渗入她的身体里。她被打得累了,没有力气挣扎,他们便把她放下来,她倒在铁门的附近,他们还不肯放过她,对她进行拳打脚踢,踢的过程中,用的力气过大,把铁门也踢得变形了……

她就是这样被活生生打死的……?

黄雁如捂着自己的头,痛苦地闭上眼睛,已经不敢想象了。根据现场的种种迹象可以推敲出来的情况大致上是这样,可是那些没有迹象遗留下来的呢?真实情况会是怎么样?

她感到宛如无力,蹲在那里,看着残余的尸虫在现场爬来爬去,她感到胃里在翻滚着,忍不住又吐了出来……

她吐完之后,迅速拿出一张纸巾擦干净自己的嘴巴,有过上一次的经验,她可不愿轻易让人发现自己呕吐过的事实。她靠近窗口,想着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突然她注意到对面的住户窗口好像可以看到这边的情况,尤其是浴室那里。

说不定那边的邻居有亲眼目睹事件发生的可能性。

她慢慢地离开了那片致命的空间……

蝙猫从外面赶回来,他着急地问宗仪:怎么样?听说你们抓到嫌疑犯了,审讯结果进行得如何?

她叹了一口气说:虽然他是有可疑,可是我们找不到证据啊,他的律师趾高气扬地说:如果没有证据,我们只能扣留他二十四小时,然后必须要放人。

我们也没有办法,他估计现在啊,在外面风流快活,风花雪月了。

布鲁走过来说:根据现场的分析,参与虐待受害者的人可不止一个,应该还有两至三个,甚至有四个。我让你去查,你查了没有?

蝙猫兴奋地说:这就是我满载而归的事实。根据我联系几天的跟踪,终于有了重要的线索。

这个就是我们的嫌疑人陈乐,我拍到的是他和另外两个朋友一起去不良场所娱乐的照片,这两个就是他们的朋友,不过另外两个的态度倒是很正常,没有陈乐那么嚣张。

咦?这个女的是谁?宗仪好奇地问着。

蝙猫说:噢,这个是他们两个其中的一个女朋友,年纪很小,估计只有。

宗仪皱着眉头说:小小年纪便染了全紫色的头发,跟着社会上的人到处乱逛,不用问都知道她是典型的问题少女了。

蝙猫说:我已经跟踪他们好几天了,一直都聚在一起,吃东西是一起的,连出去玩也要缠在一起,至于睡觉……

问题少女便会与其中一个回出租屋,其余的就回自己的家里。

说到这里,宗仪不禁脸红了。

是的,一名年龄的少女,轻易地跟一个男人回出租屋,在他们看来的确是很匪夷所思。

布鲁把所有的照片集中在一起,做了一个结论:假设这五个人就是虐待受害者的犯罪团伙,那么我们的调查应当如何展开呢?

黄雁如一个人呆呆坐在自己的房间里,她今天打电话回警局了,声称自己不舒服,后天才能回去上班。

她手里拿着一部摄影机,这部摄影机是案发单位的邻居交给她的。

在距离案发很接近的时间里,他们都听到隔壁的单位传来惨叫声,还有各种敲击的声音。他们觉得很奇怪,于是前往案发单位敲门,无论怎么拍都没有反应,奇怪的是,那些悲惨的声音瞬间又消失了,他们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于是没有再理会,继续回自己的家里。

偶然一次,邻居的住户开始闻到恶臭味,而且越来越浓烈,还伴随着动作声音很大的杂音,他感到不对劲,于是拿着摄影机朝外拍摄。

现在,拍摄到的片段就在她的手里,他已经交给她了。

她心里有犹豫,怕自己承受不了拍摄下来的片段。

可是不看,又如何推进一步案件的发展呢?

为了侦破案件,她决定豁出去了。

她艰难地下床,把带子放到电脑里,按了播放键。

画面在一帧帧地输出……

在她的眼球里,倒映着案发单位的窗边,有一个人影拿着锋利的刀,不知对着何物一直在手起刀落,拼命地砍,像液体的东西溅在了窗户边上。

当时邻居家已经报警一次,民警到了现场之后,检查了一下,只说是垃圾臭气,并未深入现场。

她除了看到手起刀落的一幕,还隐隐约约看到另外两个人影在拍摄的范围里来回地走动着……

如果没有猜错,这就是肢解的过程,被邻居家的摄影机拍了下来。

现在她可以基本肯定,参与肢解的人,最起码有三个。

我坐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皱着眉头翻动着在樊敏仪家里找到的体检报告。

从她头颅上切割下来的皮肤副本,送去做详细检验而言,也没有太多的收获。

毕竟她的头颅被烹煮过,很多线索都被毁灭了。原本她的大脑可以告诉我们,她是死于哪些原因,可是她的大脑也被挖了出来,整个头颅又被烹煮过,里面又是空空如也。

但是放在我面前的体检报告是樊敏仪的,这是她生前的身体报告。

上面很清晰地指出,她已经怀了身孕,四个月。

如果按照歌舞厅的责任人所说的那样,那就是说,她在怀孕的期间可能也要面临接客这种事情,况且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代表着,这不是一条人命的事,而是两条了。

有人在外面敲门,我随口说着:进来!

黄雁如轻快地走了进来,她的脸色可不太好,不过脸上倒是有好消息要告诉我。

我们已经锁定五名犯罪嫌疑人,今天会请他们回来协助调查。

黄主管……我头一回这样称呼她,这样做很容易打草惊蛇的。

她保持礼貌说着: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况且我们找陈乐的时候,他正要离开这里,打算坐飞机逃去外国。

这种事你都懂的,他去了国外,我们想调查下去也很难。

其余的人呢?我问她。

她皱着眉头说:其他的人倒是没有要逃走的打算,不过也被我们带了回来。

好吧,到了这个时候,也许我们需要孙老师的协助了。

小燕呢?她反问我。

我淡淡地说着:小燕的境界还没有到达那种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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