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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悬疑灵异 > 受害者会说话 > 第438章

在一段荒山野岭的地界,周围寸草不生,知更鸟会偶然停留在树枝上,欢快地歌唱着,枯老的树木并排着,一连串地横开。湿润的土地夹带着几片尘埃落定的叶子,浅绿色的一种,大树总是会遮住阳光的普照,使得四周的环境一片昏暗。在这样的一片环境下,一辆古老的卡车停顿在一棵古老大树的前面,车身的金属与树木的前沿紧紧地粘在一起,半片树叶停留在车窗前面,前天好像有下雨,车窗残留着一小部分仍没有蒸发的小水滴,细小又紧紧密集着。车的副驾座是用普通的材料铸造而成的,倚靠背部的中心破了一个大洞,旁边空了一个位置……噢!不!不应该说空了一个位置,只能说……坐在那个位置的人,已经失去了自己的生命,在一瞬间失去的。拥有着残缺左眼的狱警一言不发地走在前面带路,我的心情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在这条寸草不生的土地上,潮湿又阴暗的环境总令我深感不安,尤其是发生了命案以后,这股感觉更为强烈。在我的视线范围里,一辆卡车的身影逐渐出现在我眼球里,我茫然地看着这破旧的卡车,那狱警冷冷地说:这辆车是他的最爱,纵使很残旧很破,他都舍不得更换新的车子。“麻烦你替我把车门打开吧,我想靠近一点观察他的遗体。”我直接地说着,实在是没有多余的时间和耐心听他在瞎掰一些无关要紧的事情。他拉开门,我半弯着腰,探头进去,好奇地观察车里面的情况,副驾座肯定有人坐过,至少在两个小时以前有人在这里停留过,地下的烟头和纸巾都很整齐,不像是以前遗留下来的。他的遗体全身趴在方向盘上,左手搭在方向盘的侧边,右手以垂直的姿势敞开着,像挂在手臂上一样,摇摇晃晃的。车窗前染满了喷射形血迹,呈一朵花的形状般,往两边的方向绽放着,很有艺术感的喷射型血迹,容许我的不禁感叹!车窗上的玻璃已经破裂,但是没有碎开,难道说……我半信半疑地用戴着手套的手抬起他的额头,发现前额已经穿了一个小洞,我又用手试探着其后脑勺的位置,从左摸索到右,很快让我找到出血的位置。我小心翼翼地比拟着伤口的大小和分布的位置,如果我没有猜错,警狱长是死于枪击,而且是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中枪的。开枪的人从后座接近他,突然拔出手枪,对准着他的后脑勺,不假思索地扣动扳机,子弹穿过后脑勺,透过头骨的密度,直接从额头喷射出去。车窗前紊乱的血迹就是最好的证明。车窗也被子弹撕裂,可想而知,杀人用的枪支,肯定是经过黑市的非法改装,才有如此大的威力。可是这里不是美国,不允许私自持有枪支的,想做到用枪支击毙受害者,只有两个可能性!要么他本身就是警察;要么……我下意识地摸了摸他的腰间,没有找到我想要的东西。我问他:你们狱警长的枪支一直都是随身携带的?!他点了点头说:是的,他估计不带枪,会很没安全感。那他的枪去了哪里呢?我还在思考,但其实我心里已经有了一个答案。但是我有一件事不是很明白。为什么车子会这样停泊着?我问他。他不太耐烦地说:这是军方惯用的躲藏伎俩,易于掩饰自己。到底是谁杀了他呢?我离开了他伏尸的位置,重新由后面的门进去,坐在主座驶的后面,由此观察着他在临死之前究竟在做什么呢?双手搭在方向盘上,整个人趴在那里,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他在睡觉,而且睡得很舒服。可就算是这样,也不代表他是毫无防备的,作为一个曾经的军人,警惕性总还是有的,不可能如此轻易地陷入昏睡的状态。除非在他的血液内或者胃内,含着某些违禁药品,就像2004年那样,同样的一个方式,难道真的是他?“他的死亡时间大约在三个小时之前,尸斑尚未出现,他的枪支找不到,估计被凶手拿走了。而且他也是遭遇枪击而亡,我绝对有理由相信,他是死在自己的枪支弹药下。”他摇了摇头说:可是……他的枪支经过特殊改造,威力增加了很多,这一点我是知道的,同时他的枪支在开火的时候,会发出很大的声响,这里距离监狱不到一百米,如果有人开枪,我们一定会听到枪声的。然而我们并没有听到其他的枪声,究竟为什么呢?“或许他用了消声器也不一定。我随手捡起他尸体脚下的一瓶怡宝的矿泉水,随手一扔,”说:看来水里面被人下了药。他们躲在卡车里,停泊的位置旨在隐藏,他们估计要交谈某些秘密。“与死囚被调包的事情有关?”他似乎也开始相信,被调包的事情。我点了点头说:嗯,两者之间发生的时间太过接近,不可能是偶发事件。一定存在某种特殊的联系。

可是……他为什么要替死囚调包呢?按道理来说,他无亲无故的,实在想不通他为何要去帮助一名与他毫无瓜葛的死囚。

这个嘛……我故意拖长了尾音,接着说:或许调查他近几年的一些大致上的情况自然会揭开所有的疑问。他每天的工作流程都是怎么样的?我突然想起这个小细节的问题。

他回答说:国际惯例,他首先会巡视一遍每个独立囚室的疑犯,然后跟进他们的具体情况,例如有没有打架,吸毒之类的。再接着他就没有其他的事情可做了。本来他今天应该要监督一个囚犯执行死刑的,可是迟迟一直没有出现,所以才派了很多的人手去找他,结果就在这荒山野岭的车辆里发现了他的尸体!

突然,一个打扮近似于鉴证科的中年男人,用一股毫无感情的语气对我说:在死者的车上扫描到好几组可疑的指纹,回去以后方能一一排列出来,再加以分析。我再留心观察死者的穿着,打了一条黑色的领带,穿着华丽又整齐的西装,身上还喷了古龙的香水,在左边的胸袋里,夹着一朵白玫瑰,花瓣上面沾染了少量的鲜血,我用手在搜寻着他两边的口袋和裤袋,混乱之中,被我找到了两张长方形的东西,感觉像是贺卡之类的,我把它拿出来一看,是两张婚礼的请帖,上面绣着两朵充满爱心的红花,雕刻着:hywedding。看样子,他这是要去参加某人的婚礼,他被邀请了,拿了两张请帖。第一张请帖写着他的名字:陈查礼。第二张的请帖,我刚要撕开来看,突然在空气中传来了刺耳的音乐声,狱警皱着眉头说:哪来的音乐?在车的范围里,要么是我,要么是他,要么是死者。既然前两者都不是,那么就只剩下一个可能,声音是从尸体身上发出的。我循着声音的轨迹,在尸体身上找到一台老款式的电话,上面没有来电显示,我想都不想,直接接听起来了。对面那边传来温柔的声音,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我的眼睛紧皱在一起,带着遗憾的语气回应她:很抱歉,女士。我想……他应该来不及参加你的婚礼了!你不用等他了。对面一句话也没有说,直接挂机。此时此刻的我,竟然有一种若有所失的感觉。

时间2004年。我和云警官来到发生两次凶案的现场,这个寝室已经人去楼空,剩下的只有浓重的血腥味以及混乱不堪的床铺。其余两名学生已经安顿好,暂时住在警方提供的安全屋。我的手里拿着一份纸质报告,上面写得很清楚,在两名死者的血液内,检测到酒石酸唑吡坦片的化学成份,也就是思诺思。属于一种治疗患有睡眠障碍的药片,可是如果用在本来就没有患有睡眠障碍的患者身上,这就本末倒置,会导致一个精神好好的人,会不自觉地陷入渴望昏睡的状态下。这是一种处方药,只有正式的医生或者正规的医院才有这种药。获取的途径除了有专业医师的批准以外,其他的途径根本无法获得。要么凶手本来就是医学院的人要么这些药片是他自己偷回来的。这次的凶手稍微狠毒了,懂得利用药片制服两名受害者以后,再对他们痛下杀手,可是他是如何逃离学校的呢?后山的范围内已经有民警二十四小时把守着,大门又有明文规定,超过十点以后,是不允许自由出入的。要是凶手没有逃出去,我更加可以肯定,他就是本校内的学生。药片只能溶解在液体内,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换言之,他要使药力正常发挥,就只能放进饮料或者开水内。两名受害者如果要服食这种药片,就只能从他们的饮料开始着手调查。“我想,凶手一定很熟悉他们的生活习惯,才有机会下手。”云警官在推测着,从他们返回寝室开始,另外两个同学在浴室里沐浴更衣,与此同时,凶案差不多就在这个时候发生,直到他们沐浴完毕,凶案时间也随之结束。这一切太过于巧合,你不觉得很奇怪吗?另外两个没有回去就很安全,难道说,凶手真的是针对某一个群体作为作案目标?时间上已经很巧合。我看着床铺上的血迹惊讶地说:他们的首要致命一击是躺在床上被实施的!枕头上鲜血淋漓,凶手一早开始就在计算他们就寝的时间。

云警官问我:他们两个,谁最先遇害?

我摇摇头,无奈地说:“两名死者的遇害时间太接近,一时之间很难区分究竟是谁最先遇害。不过……从他们身上受到的创伤来看,李智豪身上的伤势似乎是最严重的,他的手手脚脚都被捶击折断,另外一个倒是只有几处伤痕。很明显,凶手对李智豪的憎恨程度不是一般的高。”或许是因为家庭背景的原因吧?云警官皱着眉头说:“所有的受害者里,均为贫苦家庭出生的学生,就只有李智豪一个是富裕家庭走出来的。”不过也因为他很有钱,所以在日常的生活中,说话时候的语气冷傲嚣张,有一种看不起贫困学生的态度。云警官无所谓地说:这些都是其他寝室学生的口供,他们都对他没有好感,觉得他性格很有问题。

嗯……我的目光不禁转向那染满血迹的木衣柜,若有所思地说:其实有个细节是很奇怪但是又很重要的。为什么凶手每次弃尸都会丢在衣柜内呢?这里有那么多的好位置,例如床底下,厕所里,甚至用被子盖着也行,为什么他一定要把尸体匿藏在衣柜里面呢?看来,这木衣柜对于凶手而言,有某种程度上的含义。林欢之和马家继是最后的幸存者,你说……他们会不会有危险?我问云警官。他没有回应我的提问,捏着自己的下巴徒步来到李智豪的床边,随手拿起一件被剪得稀里哗啦的衣服,举高起来说:死后仍然要剪烂他的衣服,看来他们之间的仇恨还是挺大的。锁定李智豪的社交圈子吧,凶手摆明是针对他的,沿着他的生活圈子找一轮,估计会有发现。

咦?他的手提电脑呢?去哪里了?我好奇地问着,目光在四处寻找着。那台笔记本电脑在凶案现场曾经被我发现过,可是到了现在已经找不到了。

云警官安慰我说:放心,电脑科技组已经拿他的电脑回去研究,本来就有密码的,要破解以后才能进入电脑的正常界面。或许电脑里面,有我们想要找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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