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9年,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了,这一举动惊动了国际,无数海外华人皆为之骄傲,无数的海外游子都选择了回国奋斗。余老先生正是在1979年跟随他父亲回的国。
余老先生的父亲是做金属生意的,虽说回了国但主要生意还是在国外,其实这也是为了余老太,余先生的妈妈开心才选择回国。
江南雨巷,永远都是凄美的。就像故事的开头,猝不及防。故事的结尾,令人唏嘘。
就在一个烟雨蒙蒙的日子,余老先生邂逅了他这一生的挚爱,也是他一生的悔恨。
那天清晨,余欢像往常一样出门散步,这是他从小养成的习惯。却在一条巷子间初遇叶黥。一袭蓝色长裙,乖巧的学生打扮。瞬间俘虏了余欢的心。自古以来世人皆爱美人儿。余欢那一刻决定非她不娶。
两个年轻人,在一个不算开放的时代接受的却是开放的教育。余欢回到家中,大量寻找关于叶黥的信息,开始制造各种巧合,开始了追求。
都是青春的人,正青春正年少。两人之间碰撞出了火花,迅速的坠入爱河。可事实是残酷的,余父希望余欢能够接管他的生意,并且和另个富家小姐联姻。
可当时的余欢满心都是叶黥,哪儿来的心思娶另一个女人?
余欢为了她,毅然决然的和家中决裂,抛下一切和她私奔。可两人都是富家的少爷小姐,哪儿吃过这种苦?没过多久,两个人便都倦了,最开始的新鲜感,都被柴米油盐酱醋茶的日子磨灭没了。
爱情哪有儿说的这么好听,终究不还都是败给了现实。
谁都没想到,最先坚持不住的竟然是余欢。余欢在一个雨夜选择的离开,那夜他和叶黥结束了缠绵,叶黥率先睡了过去。余欢翻身下床,他抬手轻柔的替叶黥压好被角。他看着熟睡中的叶黥心中也是不舍,可想起曾经过的日子和现在过的日子。他还是败给了现实。
他俯身亲了口叶黥,“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三声对不起之后,余欢拉开门,撑起一把黑伞,渐渐消失在雨幕中。他没有回头,像当初从家里离开一样,没有回头。
他清楚的明白,这一次,自己再无退路。
余欢回到了自己的家中,跪在祠堂前一天一夜滴水未尽,他在恳请家中的祖宗原谅,也是在像父亲证明自己知错,希望获取父亲原谅。最终体力不支,晕倒在地。
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躺在自己的房中。古香古色的装扮,向来是母亲喜欢的风格。身上盖着丝绒的被子,空气中弥漫着熏香的气味,这一切都提醒他,他回到了家中。余欢挣扎着起身想下床继续去祠堂前面跪着。
门却突然被推开了,进来的正是余父和余母。余母看见余欢想起身赶紧把余欢按回去。“你身子不好,小心点儿。”余母慈爱的看着余欢,余父背着手在一旁,虽然说没看余欢,但还是闷声的开口道:“等你把身子养好,你就回来接触家里的生意。”
余欢淡淡的笑了。
说到这儿,老人顿了顿,喝了一口茶继续说道。
五年的时光弹指间灰飞烟灭,物是人非。余父去世了,余家全部产业都落在了余欢手里。这五年,他差不多都忘了曾经与叶黥发生过的事情。他听从余母的安排和一个女人结婚,但结了婚三年,两人却没有个孩子,不过两人都仗着年轻,也没多想。
终究是怀上了孩子,可在孩子未满五月的时候,余夫人便流产了。余欢虽说心疼但还是觉得年轻还会再有,也没在意。可离奇的事情却发生了。从那以后,余欢的每个孩子都会因为各式各样的原因夭折。
余欢觉得这事情里透着诡异,请了一个很有名的大师前来看看。可却看不出个所以然。
眼看着余欢将到四十,可膝下缺无子,这可急坏了余欢。
他突然想起被他抛弃的叶黥,“难道,和叶黥有关系?”余欢暗暗琢磨到。于是余欢派了大量的人去打听,可收回来的结果却让余欢倒吸了口凉气。原来那叶黥在余欢抛弃她后便回了家,可却因有身孕在身被叶父活活打死,死前都没咽下最后一口气,死前还在说“余欢,我爱你。”
“难不成真和她有关?”
余欢迫于无奈,从龙虎山请了位道长前来指点。道长经过三天的开坛做法,给出了建议。而道长给出的建议就是供奉起来,让叶黥的冤魂成为庇佑余家的家灵。余欢按照那位道长所说,竟然真的在第二年就喜得一子,且生意也是,蒸蒸日上。这可让余欢欣喜不已。
“余老先生,如果我没猜错,你现在遇见的事儿就是和当初的供奉有关吧。”一直未言语的季苏远突然说话。
“季先生说的没错。”余老先生点点头,赞叹的看着季苏远。心中想到“果然那个姑娘说的没错,季苏远肯定能解决我的问题,”
余老先生继续说道。
“我以为供奉起来就能弥补我对她的伤害,可谁知道,谁知道她还是恨我的啊!唉。”余老先生摇摇头,轻声叹气。
原来这余老先生家最近是直走下坡路,从生意的不顺到妻子的去世再到儿子的入狱。这接连一串的变故让余老先生无从下手急火攻心竟然病了。请了上次那位道长来,道长也只是摇摇头,说了句“孽缘啊。”便离开了。
而这时有个年轻的姑娘,声称知道有个人能帮余老先生家渡过此难关,不过必须让余老先生用这种方式把季苏远带来,否则他不会出山。余老先生才平白无故的将二人绑到于此。
季苏远听完心里立刻清楚那个姑娘就是莫一涵,她只是想吓吓自己,真实目的其实是让自己帮助余老先生家。
“余老先生,你的情况我清楚了,今晚可否去您供奉叶黥的房子看一看?”季苏远明白过后,淡然开口。其实大概情况他已经猜的差不多了,他只不过是需要去确定一下他的猜想。
余老先生点点头,“好,那请。”余老先生拄着拐杖,先行离开。季苏远和胡安被客客气气的请到一辆车上,前往祖宅。
“苏远,咱们就这么帮他?”在路上胡安闲不住一会儿看看手机一会儿挠挠头一会儿看看窗外。季苏远反而则是一直眯着眼睛闭目养神。胡安突如其来的一句话把季苏远问的有点儿懵。“是啊,不然呢?”
“哦。”胡安见从季苏远嘴里问不出来什么,选择闭嘴,继续低头看着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