萤火虫点亮夜的星光\/\/谁为我添一件梦的衣裳\/\/推开那扇心窗远远地望\/\/谁采下那一朵昨日的忧伤
“丞哥,你来!”她说。
“我像只鱼儿?”他便用极其不能肯定的语气附和了两声。
“游荡在我的荷塘。”姚昆仑戏谑。
归丞:…
“来,常爷。”她兴趣盎然。
“你们玩儿罢,唱歌就别带我了。”他说。
“怎么了,”姚昆仑不解“那陈大明星唱歌儿这么好听,这多多少少,我觉得是基因问题。”
常安摇了摇头。
“那也得…重在参与,要不你说点儿什么呢?”姚昆仑道。
“我想成为海里的浪,风中的云,但我还只是小小的我,有一天我要跳出自己的身躯,我要摇晃天空,像一百把小提琴。”他脱口而出。
“这…你说的这…”姚昆仑欲言又止。
“美国作家桑德拉·希斯内罗斯的作品《芒果街上的小屋》”他解释说“以前有个人跟我说,他想,像埃斯佩朗莎一样。我还没等来他改变命运,不过每一个远行的人都像埃斯佩朗莎,”常安且看向姚昆仑“姚美人儿,你说呢?”
“我…没看过这本书。”姚昆仑直言不讳。
“我有个初中同学,毕业前把这本书给了我,”他道“书中还藏着一封告白书,是她写给另一个人的,后来,我就帮她找了那个人,书我留下了,信送出去后,其实,错过并不遗憾,世界上兜兜转转,始终转不到一块儿的人,就是没这缘分,强求不得。”
“所以,这跟远行有什么关系?”姚昆仑问。
“书中有句话,说‘他们不知道,我离开是为了回来。’”常安回答。
姚昆仑忍不住轻“哼”一声“想要走出去的人,一旦出去了就不会再回头,你怎么还能不明白?如果现在让你回去,你愿意吗。”她表示否认。
“现在咱们就讨论这样的话题,未免为时过早,”常安说“等你过了二十五岁,等你到了三十岁,你可能会改变想法。”
“不可能。”姚昆仑不假思索。
“我在你这个年纪,跟你有一样的想法。”常安道。
姚昆仑:…老气横秋。
“之后你就明白了,人大多都是这样,”他继续说下去“在一个地方呆的久了总是想离开,可是离开后,想回又回不去了。”
“你说回不去的,到底是人还是从前大把的日子?”黄歧道。
“都一样啊,回不去的何止是时间呢。”常安不假思索。
姚昆仑:。。。
凌晨四点一刻,他们返回到白鹤泉。
传那天地伊始,以九为界,乾坤之外,阴世以泉为线,隔绝人间。于是,很早的那一部分人,依山却不见水,水竭更见山的巍峨,遂,凿岩破井引水以开生死路。
这泰山下的墓,路应在白鹤泉。
古人不讲流水生财,在他们看来,这水流,则血脉生,如今白鹤泉水枯竭,当是这墓中葬着的那个人已无后代还在人世,不过这人间啊,三头五年一个小变化,百年千年翻天覆地,恐怕寻人无门,更别提隔着那阴阳道的。
除此之外,倒也还流传着另外的一种说法,说,倘若其人后代作恶多端,已生业障,其门前水竭,也将扰了他这辈子的福相。
所以人人都求传宗接代,以保门丁兴旺,那到了这般田地,蒙不着他们的半点儿好处还要承担责任,岂不是得不偿失啊?
后继有人,只望着这四个大字,乐呵得了。
他们便以白鹤泉为路,下到地下,此处若见昆仑冢便失昆仑墟,此地若见昆仑墟就可以省了他们往后再舟车劳顿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