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一天,陈昶突然反应过来,柏千芮交给他的防身之道,虽然简单,招招致命。
而跟花当家身边的顶尖保镖学来,要从基础开始的,往往越是繁琐的,看起来越牛逼,可是简单的,简简单单的就能致人于死地。
原来…柏千芮离开这里,也无处可去,这么多年了,她留下来又是为了什么呢?她不像其他被拐进来的小媳妇儿,唯唯诺诺的,也不是陈理霖真的喜欢她,在那里,爱不爱都是次要的,柏千芮能要了陈理霖的命,反过来他要杀她,这是很难的。
“可是,我想不明白,她杀父母姊妹的动机是什么,”陈昶直言不讳“我不相信。”
“据说,是因为画画,”房军耀回答“那漆画毕竟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更何况,他们家那几口人,好像都对这东西过敏,他们不让她画。她怀疑自己不是他们亲生的,一家子人,都对漆料过敏,怎么就偏偏出了她一个例外的?”
话说,陈理霖似乎也对这东西过敏的罢,难怪他这些年一直都是敢怒不敢言的。
陈昶没再说什么,他在心里早早的便有了主意。
房军耀说这是白云山一带的野史,其实,他就是在告诉他,柏千芮说的是假的。
可是白云山哪有大哥占地为王,那广州派潭白水寨,倒是嚣张了有个三五来的年头儿了。
「1985年,据警方通报,无头案杀人事件,致受害人的死因是一根极细长的针,这根针应当是从死者的头颅插入,直击心脏,一招毙命,之后,凶手再利用麻线整齐的切下被害人的头颅,全程耗时两个小时左右。」
人在死后一个小时左右,血液停止流动。
这是一场比画杀人,更完美的凶杀。
于是,这个假期,陈昶回到家里,他一定要验证这件事情的虚实。
“知道错了吗?”他一进门,就看见陈理霖正堵在那儿等着他,要兴师问罪的。
陈昶站在门前,默不作声。
“你还知道回来。”柏千芮道。
陈昶打去了五华,即便放假也几乎不回来,打头儿领张发财来过一次。
“我…不太方便。”他说。
“不方便?放假谁不知道回家,你不回家,人家不回家吗?”柏千芮不满“就你不方便。”
“人家有人接啊千芮老师。”陈昶脱口而出,
“去接你,你不能自己回来?你知道我们大老远去那一趟…”柏千芮话间一时语塞。
“多不方便,是不是?”陈昶不以为然“我知道。”
“行了,进来吃饭。”柏千芮说。
陈昶从陈理霖的身旁走过去“千芮老师,想我没?”他走到柏千芮的身旁,陈昶膝盖微曲,他一把搂住柏千芮的脖子,他用脸去贴柏千芮的脸。
“滚,”柏千芮道“我想你有用?你心里有这个家没有。”
“你要说你想我,那我不就多回来看看了。”陈昶道。
“我不想你,爱哪儿呆,你上哪儿呆着去。”柏千芮道。
“那我走?”陈昶戏谑“我出去找个小女朋友去就不回来了。”
“你敢。”柏千芮说。
“找个女大学生,回来!都好忽悠。”陈理霖道。
柏千芮不满,她“啧”了一声。
“那女大学生,人凭什么跟我啊,”陈昶直言“爸,千芮老师凭什么跟你啊?”
陈理霖听罢冷哼“她来这儿,老子花了钱的,怎么了?”他脱口而出。
“嗯。”陈昶没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