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那玉牌上的威压可是实打实,是上官絮儿本人的。
“你们说温师兄的小道消息?那你们找我可就是问对人了。”
白衣弟子斜斜靠在树干下,望着底下一脸八卦的众人。
他故意顿了顿,卖了个关子,见大伙如愿以偿地看着他高度集中精神后,才缓缓出声道:“咳咳,那你们可要听好了啊。”
姚念芸亦是底下人群中的一员,她抱着嗣灵,仔细竖起耳朵。
“说来那温师兄,事情那可就多了,听闻他剑道天赋异禀,修真界当下独一份的那种。”
姚念芸撇了撇嘴。
这种事情是八卦吗?这不是家喻户晓的事情?
“前几日,隔壁那派的剑修大能,过来同温师兄见招,温师兄居然在他手下挺过去了。”
“要知道,那可是剑修大能诶,常人接他一招都属实勉强,温师兄居然轻轻松松就挺了过去,你说厉不厉害。”
姚念芸气得想给他脑瓜子来上一蹦,胡说八道。
前几日温无越回来时都吐血了!吐血了!
要不是她守在门口等他回来,她都未必发现得了晕倒在门口的温无越。
嗣灵连忙按住她蠢蠢欲动的手,眼神示意她继续听下去。
“我还听说,温师兄他身怀绝顶资源,是个难得一见的炉鼎,宗门培养他,是要当下一个修为地基,用以吸食,增进修为……”
他此话一出,众人目露鄙夷之色,皆是起身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尘,起身走远。
“无聊……”
“宗兆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东西,我看你是想火想疯了,这种恶心的话都能说得出口,编排温师兄。”
“就是就是,浪费我的时间在这听你吹牛,我们栖云宗又不是什么下三滥的宗门。”
众人皆作鸟兽散,宗兆气急败坏,朝那些走远的人喊道:“我说的都是真的,还能骗你们不成?”
他喊了半天,都没人理会,沮丧地垂下眼帘时,却发现地上还坐着位青衣少女,身旁带着一只黑猫。
好像是思明子长老的关门弟子。
宗兆托着下巴,喜滋滋地问道:“诶,这位同门,你是不是也觉得我说的都是真的,所以才留下来的?”
坐在地上的少女慢慢起身,她身旁的黑猫见状,乖巧地依偎在她怀中,尾巴一摇一摇的。
少女脸颊处还带着些许薄薄的红晕,眉眼弯得似月牙。
面上带着如春风般的笑容,抬眸定定地望着他。
宗兆被看得有些羞怯,“诶,这位同门,你是不是也认为……”
他话音未落,面上便袭来一道阴影,打得他措手不及。
眼前一黑,直直往后倒在地上。
“我认为你在外面胡说八道!”
姚念芸收回拳头,吹掉手背上的灰,抬脚欲走。
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回头转身,往那宗兆身上狠狠踹了一脚,“下次再看到你编排我师兄,我绝不饶你!”
……
“哼!气死了气死了……”
姚念芸气呼呼地往回走,踢了一脚旁边的石头,“真是气煞我也!”
小石子骨碌碌滚了几圈,在不远处停下。
她转过身,一把举起嗣灵,“墨墨你说!我打得对不对?”
前几天才说不理他了,后脚听到旁人编排他时又愤气填胸。
你们这对师兄妹,玩得开心就好……
嗣灵两眼望天,对她的问题不予回答。
瞧着它一幅装死的模样,姚念芸更气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平息心中的激动,“算了,我去找师兄。”
这半个月老往外面跑,也没得出什么结果。
再拖下去,即便嗣灵说蜃境不会对师兄有什么实质性的伤害,她都担心温无越的神智会迷失在蜃境中。
姚念芸一把推开小院门扉,往里喊道:“师兄,我回来了!”
回应她的却是一片寂静。
“奇了怪了,师兄这是去哪里了?”
姚念芸绕着院内院外,转了好几圈,都没发现温无越的踪迹。
往常的这个时候,温无越一般都是在室内静坐的啊。
怎么这会儿不见了?
她绕到厢房那处,抬手敲了敲门,“师兄?你在里面吗?”
等了许久,都没等到回音。
嗣灵打着哈欠,“你干站在这里等作甚,进去看看啊。”
“可是……”
姚念芸犹豫了一会,“擅自闯进别人的房间,不太好吧?”
“这有什么关系。”
嗣灵后腿一蹬,从她怀中跳下来,猫爪使劲将往那门往里推,“这下好了吧,是吾开的,跟你没有关系。”
门扉“吱呀”一声,在外力作用下往里凹陷。
姚念芸探头,往里头瞧了瞧,出声唤道:“师兄,我进去了哦?”
反正事先问过了,这样不算擅闯。
这般想着,姚念芸便伸手推开门。
明窗虚掩,竹榻茶炉。
花瓶内的银莲花却是生得格外好。
简简单单的几件摆设,略显寒酸,看起来不像她脑中对首席弟子的想象。
姚念芸转身把门掩上,有些心虚地摸了摸发痒的鼻尖,环顾四周,也没发现温无越的身影,“师兄?你在哪里?”
奇怪,去哪儿了呢?
说来,她都已经有好几日未曾见到温无越了。
空气中隐约有股银莲花香缭绕于鼻尖,姚念芸使劲嗅了嗅,忍不住皱眉道:“这也太香了点。”
像是满屋子都充盈着浓烈的银莲花香,香得她脑袋都快晕了。
嗣灵摇摇晃晃地在屋内迈着猫步,“吾的头,好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