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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历史 > 有教无类 > 第118章 圣旨到

贾母听到尤氏的话,真怕了。

潘又安出远门,意味着很长一段时间不在神京城内,她万一再有个心疼脑疼,那怎么办?

等死?

是以真的慌了,顾不得场合和仪态,急忙问迎春。

迎春点头:“我师父说要进山辨识百草,带上我,寓教于学。”

“他?辨识百草?”

“对,我师父说他的医术几乎全是自学,虽然也能开方,但抓药却不如普通医生,所以要照着本草纲目辨识种种草药,以期早日成为一名真正的全能的好大夫。”

“什,什么时候?”

“还没定下。”

“那就好,那就好,”贾母长长地松了口气。

只要还没定下来,就一切都好说,大不了多舍点好处,总能让他晚点出发。

嗯,是时候让二丫头出力了。

于是也不管场合,对迎春的态度更亲昵:“二丫头啊,我这把老骨头没几天好活了,你这一出远门,说不定就是永别,不如跟你师父商量商量,先别走太远,就在神京周围转转,北面西面也多的是大山川,里面也多的是草药,够你们琢磨好一阵子呢。”

迎春对贾母的心思一清二楚,所以低下头道:“老祖宗,孙女哪能干涉师父的决定。”

“你跟他说点好话,软乎话。”

“孙女尽力。”

贾母想了想,拿出杀手锏:“你也知道,我这身子骨一直不爽利,稍微有个风吹草动,就心如刀绞,这才几天,你师父已经救了我好几回,没有他,我已经没命了,求求你师父,待我好转再出远门。”

“老祖宗……”

“二丫头,你真想看着我这把老骨头就那么不明不白地没了?”

“不是……”

“我就知道,你是个孝顺的好姑娘,我这把老骨头的生死全指着你了,”贾母越发和气:“待会儿接了圣旨,跟你师父说点好话,求他务必在神京多留些日子,啊。”

迎春低头不语。

贾母见状,心里失望甚至有些愤恨。

这才几天,胳膊肘就往外拐了。

真以为拜个师父就攀上高枝儿了?

真把我逼急了,一样有手段拿捏你这黄毛丫头。

潘又安厉害,但不是天下无敌,真以为他是那个高深莫测的张无忌?他要是张无忌,我还忌惮七八分,可她只是个大夫,医术再高明也扛不住一刀,不给我活路,我要他的命!

却继续和声细语道:“丫头,我知道你为难,可是,唉,我这把老骨头,还想看着你们兄弟姐们成家立业生儿育女,好丫头,奶奶求求你……”

说着,作势下跪。

迎春吓坏了,急忙搀扶:“老祖宗折煞我了,我,我回去就求求他……”

贾母顺势搂住迎春到怀里,轻拍两下:“我就知道,你这丫头最是孝顺,以后闲着没事儿就回来坐坐,陪我聊聊天说说话。”

迎春只能无奈点头:“是。”

贾母又拉住晴雯仔细打量:“不愧是我相中的丫鬟,模样就是不一般,这脸蛋,真真俊俏,现在又得了这造化,不枉我养你那么久。”

晴雯乖乖行礼:“多谢老祖宗养育之恩。”

“嗯嗯,真乖巧,起来起来,就站我身边,哎,这模样,还真像个正经主子。”

“谢老祖宗。”

“可惜潘又安没来,不然人就齐了……”

贾母一左一右拉着迎春和晴雯,左一句右一句,热情,慈祥,和善,仿佛真把迎春和晴雯当成最疼爱的人。

明眼人看着,自是冷笑不已。

但也有人羡慕得很,例如贾环,就差把不屑俩字写在脸上,一个丫鬟,一个庶女,不就是攀上那潘又安的高枝儿,高贵什么劲儿,小爷虽然是庶子,却是二老爷的庶子,以后什么都不做都有一份家业,哼。

贾琮看着姐姐迎春被贾母疼爱,也眼热不已,却完全不敢有别的想法,在荣国府,大老爷一脉前途已尽,大老爷嫡子都转投二老爷一脉,他这个庶子除了缩着脖子做人,别无他路,真不如贾环。

贾环亲爹为人还算清正,亲娘也颇为受宠,亲姐姐也是个精明强干的,有个完整的家,有亲娘亲姐姐护着。

可他贾琮呢?

爹不疼,娘不在,也没有血亲的兄弟姐妹帮衬,日子过得别提多孤苦。

眼看着同父异母同病相怜的姐姐不但离开了荣国府,还得了贾母的宠爱,自然无比羡慕。

可也只能羡慕,我与二姐姐关系很淡,说是姐弟,却跟陌生人差不多,平日里三两个月都见不着一面,见着也无话可说,毫无亲情可言。

垂下眼皮,听着贾母和善的笑容,忍不住生出一丝念头,要不,求二姐姐帮我一帮?

我们虽见面少,可终究是一个爹生的姐弟。

她若是愿意帮衬,便是把这条命卖给他又如何?

总好过烂在这看着光鲜亮丽的荣国府里。

这个念头一起,便再也压制不住,在心里疯狂萦绕,滋长。

李纨领着贾兰站在一侧,看着这一幕,心里只有不屑。

这老太太,为了拉拢潘又安,当真不择手段,不但把亲孙女豁出去,还舍了脸皮拉拢晴雯这个丫鬟出身的。

早知如此,当初何必急呼呼把潘又安赶出去?

当初怕惹事儿,直接把潘又安赶走。

现在又不要脸皮地可劲儿拉拢。

知情人谁不暗暗笑话。

亏她还做得面不红心不跳。

这荣国府……

邢夫人看在眼里,只差冷笑几声,不是不想,是不敢,她在荣国府的品级只在贾母之下,实际上的地位却不高,连下人们都不怎么把她放眼里。

但她却不自知,时时仗着身份在府里上蹿下跳,惹人生厌。

此时看着迎春,忽然想到这也是自己名义上的女儿。

眨眨眼,心里来了主意。

要是把这丫头拉拢过来,岂不是就等于控制住潘又安?以后老太太想找潘又安治病,不也得看我脸色?

妙啊。

之前怎么没想到?

要是把这丫头变成潘又安的正妻,把潘又安变成我的女婿,我在府里岂不是能压老二家的一头?

邢夫人越想越得意,越想越兴奋,急忙思索如何拉拢迎春。

众人心思各异时,有仆人飞奔而至:“老祖宗,传旨的天使出了皇城,正往这边而来。”

众人顿时肃然。

贾母也松开迎春和晴雯,向前两步,颤颤巍巍地问:“有多少人?”

“浩浩荡荡一大队,仪仗隆重且盛大,有前后旗牌和护卫,还有锦衣卫开道,拱卫着一乘八人抬的大轿,正沿着朱雀街往这边来。”

“看清楚了?当真是八抬大轿?”

“小人数了两三遍,确实是八人抬的大轿子。”

“八抬大轿,锦衣开路,必然是戴内相亲至,”贾母更加兴奋:“再探,再探。”

又朝大儿子贾赦和小儿子贾政道:“戴内相已有许久不曾来过,但与咱家关系却很好,万万不可慢待,待会儿你俩带着宝玉到街口接应。”

想了想,又补充道:“环儿、琮儿、兰儿也去。”

回头扫了一眼,还觉得人少:“男主子都去,单大良、林之孝、吴新登、秦显、王善保你们也去,人多热闹。”

说到这里,还不忘刺尤氏一句:“可惜蓉哥儿和蔷哥儿没来,不然……”

说完却又后悔了,怕尤氏继续顶撞,赶忙补了一句:“不来也好,就这么着吧,赦儿,政儿,万万不可失了礼数,但也别堕了咱贾家的威风。”

贾赦贾政领命,招呼着贾家为数不多的男丁和几个管事去街口迎接传旨的太监。

大门口只剩下一群女人,顶着微微的冷风,翘首以盼。

便是尤氏和秦可卿心里也有几分期待,她们也从没有见过这样的热闹场面,便是现如今眼界极高,也不能免俗。

又等许久,街口传来阵阵锣声,几面写着“肃静”“回避”等字眼的牌子先探出头来,跟着便是数面浩浩荡荡的黄色旗子迎风招展。

接着便是全副武装的锦衣卫、神情肃穆的执牌太监、执旗太监、洒水太监、撒花宫女、护卫太监以及高大庄严的八抬大轿。

轿子也有明确的使用规制,颜色、形状、尺寸、抬轿人数绝不能乱,超了规格便是僭越。

太监是皇家奴才,在吃穿用度这块也和贾家的奴才一般天生矮两倍,所以这八抬大轿只有司礼监掌印太监戴权一个人享用,夏守忠再受宠也差戴权一品,差一品就不能用。

一队人浩浩荡荡地行至荣国府大门口。

轿子落地。

撩起门帘。

一个身材高大面容矍铄的老头儿捧着一份圣旨下轿,正是太上皇心腹太监、司礼监掌印太监戴权。

贾家众人包括贾母也齐刷刷下跪:“恭迎天使!”

戴权面无表情,捧着圣旨直入荣国府。

荣国府内,荣禧堂院内,已经设好香案,摆上三牲五谷糕点水果等等。

戴权走到香案前,抽出三支檀香,点燃,插入香炉,拜了三拜,而后转身面对跟进来的贾家众人:“圣人有旨。”

贾母再次率领贾家男女老少齐齐跪下。

戴权展开圣旨,朗声宣读:“奉天承运皇帝册曰:朕惟六宫赞化、端重温恭之选,咨尔贾氏元春,承先祖之恩德,彰贤淑之操行,良惠端庄,德化六宫……兹以册印封尔为贤德贵妃,加封凤藻宫尚书,尔宜长怀谦谨、顾典册以答君恩,钦哉。”

读完。

放下圣旨,小步快走到贾母跟前:“老封君快快请起。”

待贾母起身,又笑呵呵道:“恭喜老封君,贺喜老封君。”

贾母笑容满面地回礼:“辛苦戴内相,戴内相,可是许久未见了。”

戴权笑道:“我这闲人,等闲出不得宫,此番也是托贵妃娘娘的福气才有机会透透气。”

“戴内相客气了,屋里请。”

“老封君请。”

“……”

李纨和探春则急忙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红包,挨个儿送给一同传旨的锦衣卫、大小太监、宫女等等。

当然也有下人的份儿。

偌大的荣国府,瞬间成为欢乐的海洋。

远处屋顶,潘又安随手抛下瓜子壳,嗤笑一声,纵身飞回宁国府。

就这?

也太小家子气了。

也就那台轿子看着还算威风,其他仪仗、队列的规格还不如校长检查宿舍卫生那般威风,不值一看。

倒是那老太监戴权气度不凡,看身形姿态,是个练家子,气血之旺盛,竟与焦大不相上下。

除此之外,再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贾元春还是封了贤德贵妃。

可笑荣国府满门还在那儿欢天喜地,也不知道是装傻还是真傻。

算了,不管他们,反正距离最后的抄家还有些年,不影响我收集红颜。

潘又安返回泉宕园,指点司棋和绣橘练拳,做了会儿陪练,待迎春和晴雯回来,笑着问:“感觉如何?”

迎春摇摇头:“若是以往,必然很激动,可现在,却有些索然无味之感,甚至有些可怜大姐姐。”

“可怜?”

“虽然不知道宫里什么模样,但想来比宁国府好不到哪去,大姐姐在里面举目无亲孤苦无依,生死全在别人掌控之中,怎能不可怜?”

“那你赶紧练功,待你轻功有成,便能悄悄进宫探望她。”

“嗯嗯,”迎春重重点头。

她与元春年龄最为相近,幼时也深受元春照顾,在她记忆里,元春是荣国府唯一对她好且不求回报的人。

是以想到有机会入宫探望大姐姐,心里便生起无尽的动力。

潘又安看向晴雯:“你呢?过瘾吗?”

晴雯却兴奋点头:“好威风,爷,你什么时候也能那般威风?”

“呵呵呵,爷威风起来,戴权算什么?就是皇帝和太上皇也要甘拜下风。”

“爷,吹牛。”

“小看爷?等着,总有一天让你知道爷的本事。”

“真有那么一天,奴婢要跟在爷的身边,一块威风威风。”

“那你怎么报答爷?”

“爷想怎么,奴婢就怎么报答。”

潘又安嘿嘿一笑,抱起晴雯钻进卧室。

闲着也是闲着,不如刷经验丹。

刷经验丹,收美红颜。

回头就把绣橘这小丫头也收了,然后就是迎春。

一个个地攻略,迟早全部收入怀中。

也不知道林妹妹那边什么时候来信,她不来信,我都不好意思直接南下,显得我多急色似的。

与晴雯春风三度,收获78颗经验丹,加上这两天与尤氏、秦可卿刷的那些,凑足920颗,砸易筋经,又升1级,从72级升到73级。

其实算下来,这个升级速度也不慢,但终究不如攻略新红颜来得快,首次春风一度、亲密度到80给的奖励才是大头。

下个目标,绣橘。

潘又安扔下晴雯,又人模人样地回院子里教司棋和绣橘练拳。

看着绣橘轻灵的身影和玲珑的身形,心痒痒得厉害,不时借着对练的机会摸摸小手,把小丫鬟逗面红耳赤。

司棋在一旁看得心头火起,却又拿潘又安没有办法,想厉害也厉害不起来,现在的她在潘又安面前完全没有厉害的资本,几次想在床上拿捏住潘又安,找回曾经的威风,结果反而败得一塌糊涂,一次比一次更惨。

所以只能梗着脖子使劲儿耍拳,把所有怒火汇聚到拳头上,通过拳头发泄出去,一时间把一套八极拳打得呼呼生风,颇有几分爆裂之感。

潘又安看得好笑,只能放下绣橘,陪司棋对练,只是练着练着就借口喝水休息钻进卧室,在卧室里对练足足一个时辰,泄掉司棋的满腔怒火,这才罢休。

绣橘见了,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继续缠着潘又安练习五罗轻烟掌。

潘又安这边逍遥快活。

荣国府那边却内外截然不同两种氛围。

下人们欢天喜地,忙着筹备宴席和大戏。

荣禧堂的密室内,贾母三人却面色凝重。

尤其贾母,面色阴沉似水:“老大,你说说,贤德贵妃这个封号怎么解释?”

贾赦叹口气:“贤德,贤良淑德,本是好的,可本朝从未有过双字贵妃,皇贵妃和普通妃子也都是单字,所以着实奇怪。”

贾政面色中甚至藏着些许恐慌:“双字一般是谥号,难道陛下给的这番晋升并非善意,而是……”

“住口!”贾母厉声喝骂:“哪有你这般胡乱揣测的?”

贾政闭嘴,低头不语。

贾母深吸一口气:“还有别的想法吗?”

贾赦摇头:“戴权口风很严实,宫里现在守卫森严,咱家交好的那几个太监也没信儿送出来,除了捏鼻子认下,别无他法。”

贾母闭上眼睛思考片刻,再睁开眼时,已经拿定主意:“那就当大喜事儿来办!”

“怎么办?”

“大办特办,大开筵席,连唱大戏,设棚施粥,打醮祈福,从现在一直到正月,一天不停。”

“母亲,真要如此?”

“不但要如此,还要派人放出风声,就说陛下宠爱大姐儿,特意设二字封号,是大姐儿专属,以后还会晋升皇贵妃甚至皇后。”

贾赦和贾政听到这里,更惊:“母亲?涉及皇上,还是谨慎些!”

贾母目射寒光,面容凶狠:“事到如今,还谨慎什么?等着抄家灭族?”

“这……”

“还有,继续放出风声,就说陛下宠爱大姐儿是为了拉拢贾家,贾家也有意放弃太上皇向陛下靠拢。”

贾赦再也坐不住了:“母亲,这消息一出,北静王能忍?四王八公其他几家能忍?若是真能搭上陛下也就罢了,万一陛下依旧芥蒂难消,咱家岂不是里外不是人?”

贾母冷冷反问:“那你有好办法?”

贾赦语塞。

贾母拍案:“就这么定了,搏这一次,若是成功与陛下消除隔阂,大姐儿真有资格竞争皇贵妃甚至皇后,贾家将成为大昌王朝最鼎盛的家族之一,失败……”

说到这里眯起眼睛淡淡道:“搏与不搏,贾家都难逃清算,搏一搏,还有机会绝地求生甚至更上层楼。”

又道:“如果北静王他们责怪,就说咱们因封号之事而忐忑,只能出此下策迷惑永平帝,实际上咱们立场不变,始终与四王八公十二侯共进退,他们必然能理解。”

再道:“而且咱贾家也不是没有助力,四大家族不是说着玩的,趁着现在烈火烹油锦上添花之时,当继续巩固四大家族关系。”

贾政急忙问:“如何巩固?”

“联姻,”贾母淡淡道:“宝玉与湘云也是青梅竹马,早日定亲,把史家兄弟拉过来,再把三丫头嫁给王仁,巩固与王家的关系,再想个法子吊着薛家在府里,使贾史薛王四家如一家,实力更胜以往,便是永平帝想清算贾家,也要好好思量。”

贾政闻言,沉默片刻,点头:“史家兄弟各自担着军中要职,王子腾更担任京营节度使,薛家虽然落寞了但家底儿也丰厚,如此一来,咱们四家要钱有钱,要权有权,若是自保,绰绰有余,只是不知宝玉……”

贾母冷冷问:“你连宝玉都管不着了?”

贾政急忙摇头:“管得住,管得住。”

“那就这么定了,待到过年时直接与他们两家商议,最好正月里就把事儿定下。”

“是。”

贾赦忽然问:“若他们不同意怎么办?”

贾母皱眉:“我姓史,老二媳妇姓王,你儿媳妇也姓王,三家关系如此紧密,他们同意不同意,贾史王三家都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他们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现在再结亲,不是临时结盟,而是巩固已有的盟约,他们别无选择。”

贾赦默然,片刻后摇摇头:“史家兄弟这些年一直很奇怪,王子腾更是野心勃勃,他们未必甘心锁死在贾家这艘破船上。”

贾母闻言,猛拍桌子:“你什么意思?贾家是破船?我看是你想跳船了。”

贾赦叹口气,不再说话。

贾母又冷冷道:“这件事情就这么定了,必须立刻操办,不许打马虎眼。”

“是!”

“孩儿遵命!”

贾母再道:“另外有一件事,戴权说太上皇身子骨不太爽利,我想举荐潘又安去龙首宫诊治一二,若是见效,便是大功一件,你们有什么办法能让潘又安进入龙首宫?”

贾赦再次瞪大眼睛:“母亲?谁给您出的主意?给太上皇扎针?若是治好了,那自然是大功一件,可若治不好,岂不是……”

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什么一向温和的老母亲,这段时间里忽然变得如此激进,竟然连续使出如此危险的招式手段。

贾母冷冷反问:“事到如今,我们还有的选?你难道忘了南边还有个林如海?如果不早做准备,待林如海发难时,你们如何应对?”

贾赦再次沉默,这些天事儿太多,还真忘了那事儿。

南边可不止有个林如海,还有个高深莫测的张无忌呢,那张无忌若是与林黛玉关系一般也就罢了,万一二人关系极好……

但想到潘又安,又稳不住问:“若潘又安不愿意进宫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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