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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科幻 > 远山,呼唤 > 第六十二章 卷二

所以说,还是少生为好。

下面我就讲讲具体的避孕方法:

第一个是口服避孕药。它能抑制排卵,达到避孕目的,停药后能恢复妊娠功能,对身体无害。用这个药要注意几点,必须坚持天天服用,如果漏服一次,就可能怀孕,比较麻烦,另外肝肾有病的不能服用。

第二是用避孕套。是男士避孕工具,使用简便,效果还好,分大小号,根据自己身材选用。

最后一个就是节育环。这个效果最好,又方便,多数人都用这个。但不是每个人都可以用的,有妇科病炎症,子宫病变及月经紊乱的,不能用这个。

我们来的目的,就是让妇女们了解国家政策,少生孩子,利国利民,有想通的,生两个了,或生好几个了,不想再要了,那就到医院来,我给你想办法。”

“我问问大夫,上环疼不疼?我有点害怕。”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问了一句。

“不疼,不用担心这个。”之琴回答。

“上环后影响干活不?一累能不能掉下来?”

“不影响劳动,对干活毫无关系,如果掉了出来可以再上,对身体没有任何伤害。”

妇女们七嘴八舌,问了好多问题。

当天,贺梅和之琴就吃住在林场,对新怀孕的又开始记录上册,对疑难病患做了检查,妇女病和儿童健康也筛查了一遍,凡是听说有毛病的妇女和儿童,都亲自看望一下。发现一例两岁的小儿麻痹症,始终不会走,一个孕妇有肝病倾向,建议她去县里做检查。

第二天,俩人在食堂吃过早饭,才往回走。山清水秀四月天,正是农村大忙季节,满地是春耕的景象,牛犁马犁在翻地,一群群的社员们在地里忙活着。

贺梅准备五一节结婚,俩人边走边唠,她告诉周姨,房子都盖好收拾好了,妈妈为她做了一床新被褥,永纯也做了一床新的,都是妈妈亲手做的。

她什么也不要,两人在一起就行了,永纯一定要给她买块表,她每天上下班,偶尔去外地开会,参观什么的,不能没有表。

两人思来想去,还是旅行结婚好,去一趟县城,即是结婚,又把表买了,顺便拍一张结婚照,留个纪念,两人已合计好了。

之琴听着贺梅的叙述,看着她漂亮的脸蛋,真佩服她年轻有为,办事有方,是个当领导的才料。

“想当年我刚来,第一个认识的就是你,才十七八岁,给我印象特别深,这些年没少吃你家的菜,有一次你妈给我拿的苏子叶,正巧我从医院直接去了产家,第二天早上小冯一看,不吃就要酸了,便拿到食堂,刘广青吴宾几个人分着吃了,晚上回来后,他们告诉我:托你的福,咱们吃着苏子叶啦!”

俩人一路走着唠着,十八里地,不知不觉也快到了。

这天,五官科大夫郭淑菊休息,一个患者捂着耳朵又来了,一挂号才知郭大夫今天没来,这耳朵病也没好,得找谁看呢?他进到一个屋里,问了这个事,回答他的正是中医孙百千。

“你坐下,我看看。”说着,他用手扶着患者的脸,仔细观察患者的耳朵,又询问了病情,原来他已吃了消炎药,外用药也用了,但却一点没见效,里边还是流脓流水,不仅痒得很,还很痛。

孙百千知道这是慢性中耳炎,他让患者坐一会儿,给他配药去。不一会儿拿来了烧成面的枯矾,然后用白纸卷成一个锥筒,枯矾中加上冰片粉,一起放入纸筒中,让患者坐好别动,只见他把纸筒的小头伸进耳道中,接着便用嘴吹气,纸筒中的药粉一齐吹进了耳中,治疗完毕。取下纸锥筒扔掉,告之患者三天后再来。

三天之后,患者真来了,有了笑容。他说:“你这法真灵,第二天,我这里边就不怎么痒了,明显舒服,流的水少多了。”

孙百千又给他吹了第二次,开了一周的磺胺片,告诉他:“药吃了后,如果不痒不疼,也不流水了,就不用来了,如果还疼,那就再来。”

晚上刚下班,之琴和杨威正在做饭,门开了,两个人抬着地桌进来了,外边停着一个板车,“太谢谢啦!还给送来了。”之琴忙打开里屋门,邹木匠和儿子把桌子放在了地上。

“歇会儿,歇会儿。”之琴边说边从兜里掏钱。

“不着急不着急。”邹木匠笑着说。

“做得太好了,真可心,颜色也好,我给你多加五块钱,亲自给送来,算是运费吧!”

之琴把钱递给了邹木匠,“你看大夫还多给钱了!”

“应该的,都不容易。”之琴顺便拉拉抽屉,都很灵活,丁奶奶也过来看看,“打得真好,手艺真不错。”

爷俩起身告辞,大家送到门口,邹木匠说:“周大夫还想做啥,尽管说。”“以后还得麻烦,谢谢啦!”大家目送他们离开。

丁大爷也过来看看,摸摸桌面,拉拉抽屉,之琴觉得这个桌子应该和炕平行放,于是又和丁大爷把桌子挪个位置,这才觉得适合。

晚饭时,娘俩终于有了桌子,别提多高兴啦。饭后,抹净桌面,杨威把书放上,之琴把表也搁在上面,收音机,信纸信封送进抽屉里,心情那个惬意呀!

五一这天,贺梅结婚,她和谢永纯坐早车去了县里,算是旅行结婚了,完成了终身大事。第二天上午就回来了,贺谢两家弄了两桌菜,贺梅低调结婚,只把队长卢常喜请来,她没请公社的任何领导。

还有就是姑姑家和姨家的亲戚,大家在饭桌上祝贺一番,算是完成了婚礼。之琴早就把礼物送给了贺梅,那是一床葱心绿的柞蚕丝被面,还有一对绣花枕套。碰巧之琴和明丽去兔耳沟接产,也就没去吃饭。两人在接产时发现,是个脊柱裂女婴,婴儿背部有凹沟,如果能存活,将来运动会有问题,当即告之了家属。

之琴每月领的粮食不够两人吃,只好经常买粮,上次从梨树沟捎来的苞米40斤,磨成面后吃了两个来月,又快没有了。杨威的胳膊多少能干些轻微的活儿,但还是不能拎东西,切菜也不行。每到周日,娘俩洗衣服,洁身洗头,多数还是之琴来动手。

每晚下班,她还得去挑水,只要二缸里的水少了,她必须得挑满,有时一接产去两天,她生怕杨威没有水吃。平时吃菜,丁大爷老两口总给拿些,他们房后是菜地,种很多菠菜小白菜,有时还采些山菜,总给周大夫娘俩送过来,什么蕨菜,猴腿儿,大叶芹,有时杨威也跟着丁大娘去不远的山上去采,娘俩吃菜就这样对付着。

春耕大忙已过,天越来越热了。公社的大喇叭,经常播送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新闻和报纸摘要节目,还有耳熟能详的革命歌曲,每天都能听到京剧《红灯记》《沙家浜》,还有歌剧《白毛女》等唱段,杨威一个人在家时,自己经常小声地唱歌,这些革命歌曲,她早就会唱,就连京剧唱段,她也早就学会了,所有流行的歌曲,她都能唱得出来。

有时丁大娘老两口推磨,她也帮着推几圈,来这几个月后,她已熟悉了这里的生活。

端午节到了,队里有肥猪,准备杀一口,让社员们改善改善。这天早上,队长卢常喜和几个壮小伙来到猪圈,几个人看准后,一起扑向老黑猪,尽管它嚎叫不止,四爪终将被捆,拽出猪圈后,大家又把它抬到牛车上,这是队里养了二年多的大肥猪,足有300多斤,一队的队部就在公路北侧,三间房的大院子,公路南侧是一个很大的水泡子,足有一米深的水,四周长满了芦苇草。

今天要杀猪,队里特意在院子里砌个大锅灶好烧水。队长和几个小伙子走在车后边,老牛慢腾腾地往前迈着步子,大肥猪重重地躺在车上,四爪被牢牢地捆着,牛车走出小道迈上了公路,还没等转弯往队部院子里拐,只见老牛发疯一般奔向水泡子,车上的肥猪被颠得左右摇摆,跟在后边的人还没弄明白,就见牛车穿过公路,进到了泡子里,车和猪都浮在了水面上,老牛喝起了水,等大家赶到泡子边,老牛拖着车和猪,在水里走起来。

卢队长急得折一根蒿子杆就跳进了泡子里,没腰深的水不知能不能淹了人,大家急得直叫,队部院子里的人,还有公路上来往的行人,都过来观看,卢队长想抓住牛,把它拽上来,他扬着草杆子,嘴里大声地喊着驾!驾!可脚底下却迈不动步子,因为泡子底下的泥又粘又深,老牛根本不听他的,拉着猪和车在泡子里转起了圈圈,大肥猪时而还哼哼几声,大家眼看着老牛不想出来,越转越往泡子中间去了,这时,站在岸边的民兵连长魏东瞅明白了,只见他冲进泡子里,直奔牛头而去,双手牢牢抓住缰绳,大喊:“驾!驾!”这时,卢队长也过来了,俩人死死逼住老牛往岸上走,直到这时,老牛才奔向泡子边,俩人齐心合力助牛迈上了坡,牛出水后使劲一上坡,车歪了,猪却滚了下去,掉进了水泡子。

“猪掉里啦!”岸上的人大叫,卢队长一看,大黑猪几乎要沉下去了,“快拿绳子!绳子!”有人赶紧跑向队部,几分钟后,大家又跳进水里,捞起了半死的大肥猪,用绳子拴好扣,从水里往上捞,十几个人一起拽绳子,一点点从坡下拽到了公路上,“死沉死沉哪!眼珠还动呢,没死!”最后拽进了队部大院里。

卢队长浑身湿透,裤子和两脚全是粘泥和草叶子,他刚一站稳,便大吼一声:“老四呢!”他两眼溜圆,恶狠狠地瞪着大伙,魏老四从屋里出来。

“我问你,这牛昨晚你饮水没?”

“饮了。”

“你放屁!”他两个眼珠子死死盯住魏老四,气鼓的好像要蹦出眼眶,猪腰子脸显得更长了,“这牛昨晚就渴了,渴一宿了,渴急了,今早才奔水泡子去啦,我操你妈的!你喂的什么牲口?换人!操你个血奶奶的!这生产队都这么干,还怎么吃饭!你他妈糊弄,这一阵扑腾,我鞋都掉里了,操你个妈的!都别瞅我,烧水杀猪!”

一院子的人,鸦雀无声,都站着听他在吼,一声令下杀猪,这才行动起来,烧火的,添水的,拿刀拿盆的......

民兵连长魏东,早已去了医院,他的脚划破了,焦文乐给他清创上药,并注射了破伤风疫苗。一瘸一拐的他这才回到小队部,看大伙杀猪分肉。

有天上午,朴院长接到汤家堡子赤脚医张立文的电话,他语气很懊悔,调子很低沉地说他对青霉素试敏没掌握好,把自己的亲舅母给打死了,现在不知怎么办好,请院长来一趟。

朴院长接到电话,立刻来到处置室,“出事了,青霉素试敏出错了,打死人了,护士们要小心。”小冯和朴顺花都点头明白。范洪生刚下夜班,“院长,我闲着也没事,和你一块去吧,就当旅游了。”“好,咱俩去吧,十八里地得走去。”“不成问题。”俩人说着出了医院。

两个小时后,汤家堡到了,张立文带着两人来到舅舅家,院里院外,很多人出入,张立文的表姐妹们哭成一片,看到停在外屋的死者,朴院长深表遗憾,张立文的舅舅把朴院长和范洪生迎到里屋坐下,拿出卷烟盒,让院长卷一支。

“谢谢!不抽了,今天这个事,谁也想不到,谁也不愿发生这样的事,我听小张说了,大嫂平时有咳喘病,一到夏天犯的就重,这次已发烧好几天不好,而且有高热,怕她感染肺炎,用青霉素是完全正确的,可能由于经验不足,判断不准确,结果发生死亡事件,从本质上来讲,他肯定不是故意的,结果好事变成了坏事,我们不应该错怪他。另外青霉素试敏的判断,是个经验问题,作为一个工作时间不长的赤脚医生,经验肯定不足,这一点请谅解。以后我们在赤脚医培训上,还得加强这方面知识的督促和训练。我想征求一下你们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

“院长,我什么要求也没有,他是我亲外甥,又不是故意的,所以死了就是死了吧,早晚也得死,她是老病号了,一喘起来都遭老罪了,这是没办法的事,咱们家人和孩子什么都没说,没有怨言,就是换了别人给打死了,咱也不能让人给偿命呀,死了就死了吧!”

舅舅两眼通红,一字一板的回答了院长的问话,苍老的脸显得很无奈,张立文站在一边在掉泪。

院子里几个木匠,正在摆弄板子,开始做棺材,张立文带着院长和范大夫来到自己的家,他新婚的媳妇,已怀孕在身,他让院长在这吃完午饭再走,朴院长坚决不吃饭,“我们马上就返回去,千万别弄饭,大家都很上火,尤其是你,哪有心思吃饭,我来是安慰安慰你,不要上火,吃一亏长一智,以后努力学习,注意点就行了,我得喝点水,有点渴了。”

说着,他来到水缸边,拿起水瓢舀了一点喝了起来,范洪生也舀点喝起来,“得喝足,真要渴了,道上没水。”

“院长,你不吃饭,我就给你摘几条黄瓜吧!”

“那好,又解饿又解渴。”说着,张立文已钻到黄瓜架里了,出来时摘了五六根,洗了洗。两人手握黄瓜,咬着嚼着,往村子外走去,张立文一直送到公路上才分手。

中午的太阳如火,两人顶着火炉往回走。晴空万里,天上一丝云也没有,越走越热,朴院长索性把道边的蒿草折一大把,卷成圈一别,戴在头上,立刻就凉块多了,范洪生学着也弄了一个,“我在电影里看到八路军战士经常戴这个和敌人打仗。”

“那是一点不假,又防晒又隐蔽,我在朝鲜战场上经常是这样戴的,我当时是医护兵。”

“你真厉害院长,参加过朝鲜战争,和美国鬼子打过仗。”

“那都是过去了,能活着回来,就很幸运啦!多少战友都牺牲了。”

“咱医院你年岁最大了,再就是周大夫了。”

“要说周大夫,那可是辛苦多了,几天就接一个产,全是走回来,最远得走四五十里地,到过哈塘沟。有一次去接产,回来走到半路,就下起了大雨,雷鸣电闪,无处躲无处藏,她说那雷打的,简直吓得心都要蹦出来了,浑身全浇透了。

那天回到医院,衣服都直淌水,鞋上全是大泥。她可是咱医院最辛苦的大夫,自从她来到这个地方,老百姓都说小死孩少多了,几乎见不到了,以前哪个山上没小死孩儿,一上山经常碰到,稻草捆上扎两道就扔山上了,那都是新生儿破伤风死的。

自从她来以后,是新法接生,几乎没有死小孩的了,周大夫不光接产,就是妇科病,儿科也都行,就连内外科,五官科等多少都知道一些。她在达山卫生所干过一年多,就是全科大夫,什么都看,工作时间长了,接触的病患多,医术自然就有长进。”

“看来人还得多学多看。”

“那当然,尤其搞医学的,没有临床就谈不到进步。”

一路走来,一路谈着,你看我,我看着你,头上的草圈帽怪有意思的,远远地已望见了镇里的房子。

“你们毕业生既然分到这了,那将来也就得扎根在农村了,想没想过成家问题?”

“我还真没细想这些事,以前周大夫还问过我,想找个什么样的对象?我说我刚来,还没什么打算。”

“搞对象是缘分,看准了就得抓住,咱们医院独身的就你们几个人,小冯坚决不在农村搞,非要找个市里的,她家境困难,找个市里的有机会就可能调回去,她说啥不在这搞对象,眼看都快三十岁了。”

每年盛夏,医院的肠道病特别多,主要是胃肠炎痢疾等。昨天夜里,就来了一位患者,上吐下泻,恶心发烧,是儿子扶着来到医院的,正好是范洪生值夜班,马上输液,口服阿托品,黄连素。天刚亮,又来一位,拉稀不止,胃还疼,医生护士都忙了一夜。

大家刚上班,一驾马车到了,夫妇俩抱着个小男孩,快速来到诊室,说明病情后,便把孩子放到了检查床上,王敏芳一抹头烫手,孩子成昏睡状,面色青灰,嘴唇发白。

“昨天呕吐几次?”

“没吐过,拉两次稀便,昨天夜里不拉也不吐,就是睡不醒。”

“马上抢救,这是中毒性痢疾。”

说着,她急速写着药方,“马上交款!”

几个护士拿着药,肌注可拉明和氯霉素,氢化可的松输液。

几小时过去了,小男孩还是不睁眼。

大夫们已无计可施了,能用的办法都用了。夫妻俩抱着孩子,也已经绝望啦!之后,瞳孔大小已不等,脉搏加快,最后还是呼吸衰竭而死掉了。

痛失孩子的母亲,坐在地上大哭起来,她拍着大腿,像磕头似的诉说着自己的不好,“就怨我呀,没给他洗净就吃了呀,哎呀啊!......”

化验员郭俊海为了给这个无便的小患者化验,特用灌肠法获取大便,镜检下,证实确有大量脓细胞,白细胞,还有巨噬细胞,这是一个严重的中毒性菌痢,儿童的死亡率极高。

这天中午,邮电局送来一封郭俊海的电报,“父腿骨折,速回看望”小郭请假回去了。

第二天,来了一位肾炎患者,根据病情需要做化验,可化验员不在,好在曹昌盛从医多年,按急性肾炎进行处理,朴院长对此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这种情况已出现很多次了,医院急需两名化验员,他必须着手培养另一位。

思来想去,最适合的人选就是中医大夫苏红如,当即他就把苏大夫请到院长室谈话,从工作需要,党的利益出发,就是更好地为人民服务,作为一个党员,哪里需要就要到哪里去,苏大夫当即答应,服从组织分配,让我干啥我就干啥,只要把工作做好。

几天后小郭回来了,苏红如开始系统地和他学习化验知识,边记录边实践,从显微镜的构造,到抽血,验尿便,每一项都细致入微的认真学习起来。

九月,正是秋高气爽的季节,庄稼丰收在望,满山的蘑菇到处都是,人们三五成群地都进山采起来,家家户户都成串的晒着松丁蘑,小灰蘑,黄泥团,大腿菇,榛蘑......

黄昏时分,三队社员吴贵才,一家四口刚刚吃完饭,高粱米粥,炸的蘑菇酱,老婆在厨房正洗碗呢,两个十来岁的孩子,在院子里逗兔子呢,突然间,几个人都说恶心,胃难受,老婆扶着门框想进屋,可却倒地上了,吴贵才想扶老婆,可自己也已没大劲了,他想到了孩子,踉踉跄跄出屋一看,两个孩子都倒地上了,他硬撑着,走到院墙边,邻居赵老大正在院子里抽烟,“老大老大!快救救我,救命啊!”

老大听救命二字,往东院一瞅,吴贵才说完就倒了,“出事啦!出事啦!”他大喊一声,屋里跟着出来几个人,大家跑到东院一看,全家都倒地上了,口吐稀水。“快推医院去,用带车子。”他的儿子女儿把带车子推到吴家,把两口子放在板车上,两个孩子大人背着,连同其他邻居,快速送到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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