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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科幻 > 远山,呼唤 > 第七十八章 卷二

公路上几乎没几个人,夕阳西下了,此时显得凉爽多了,山上时而传来鸟鸣声,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了,慢慢向他走来。

他显得心花怒放,望了她一会儿,他便背对着往东望去,这时脚步声近了,停了下来,他转过身,骆姗正站在身后,他一把抱住了她,紧紧地贴在了身上,“你不知我有多想你,自从上次回去后,我就被你给吸引住了,所以我特别想见你。”

“我也是,有同感。”

“我不管将来怎么样,现在我就是喜欢你,我想得到你。”

俩人扶着自行车,谈了起来,娓娓道出各自的家庭,骆姗穿着淡粉色的底确良上衣,显得娇小可爱,这之前,俩人还谈不到熟悉,经过一番长谈,俩人的感觉更近了,好像认识晚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甜蜜,洋溢在脸上,时间过得很快,太阳早已落山了,暮色已渐。“你回去吧,天太黑会有危险的,碰上野兽怎么办?”

“你放心吧,这地方什么野兽也没有,只有野猪和兔子。”

泽熙骑车走了,俩人招手再见,暮色暗了下来。

这天,九家子的老蒋头抱着右手腕,在儿子陪同下来到医院。原来他铲地时,看见一条蛇,上去一锄头,把蛇打死了,顺式用锄头一刨,蛇头掉了,连同蛇身扔到地头草堆旁。他一去一回铲了几条垅,觉得应该歇一会儿了,抽袋烟吧,就来到地头,放下锄把,一只手按上去,刚要坐下,“哎呀!”他惊叫一声,抬手一看,一只蛇头正咬在中指上,他立刻甩了几下,蛇头掉了下去,没想到断了头的蛇还活着。

外科大夫们立刻清创,冲洗伤口,先找毒牙再放血,“什么蛇看清没?”“花以脖子,毒蛇,咬得太疼啦!”

此时,他感觉头昏眼花恶心,伤口在肿大,发红。大夫们随即用“蛇药691”滴入眼睑解毒,又口服南通蛇药片20片。刚刚处理完这个患者,一大群人跑进医院,一个男子双手抱个小孩,跑进内科,“大夫不好了,孩子让木头架子给砸了!”

“快放床上!”大夫们都跑来了,只见小孩面色苍白,双眼微睁,呼吸急促,“怎么砸的?”

“家里苫房子,搭的木头跳板塌了,正巧孩子从屋里出来,就被砸上了。”

宋大夫马上检查全身,敲击胸部,呼吸尚好,胸骨未断,四肢无骨折,腹部检查时,孩子说疼,“伤在了腹部。”而且小孩脸色越来越苍白,四肢无力,已出现休克状态。

“肯定是内脏砸坏了,肝脾胃肾肠都有可能,如果是这样,肯定有内出血。”

“情况危急,送县没车,来不及了,必须抢救!”大夫们会诊后,尚院长下令马上手术,剖腹探查,全院人员调动起来,全力抢救。

又马上去公社广播站,要求青壮年到医院献血救人,不一会儿,公社大喇叭里传来骆姗动听的女高音:“社员同志们!请注意啦!为了挽救生命垂危的小阶级兄弟,请大家踊跃到医院去献血,特别是青壮年同志们,请立刻到医院献出你们的爱心,在此多谢了!”

时间不长,陆陆续续就有人往医院去了,刚下工的青年们全体去了医院,小患者的邻居们,爷爷奶奶们也都来到医院,不到一小时,几十人的献血队伍已排到了医院大门外的街上。苏红如忙着验血型,已顾不了去厕所了。

手术室里更是紧张,打开腹腔后,一股血喷了出来,然后用敷布浸出,护士马上输上新鲜血液,经计算已流出1000多毫升血了,小患者血压很低,完全休克了。几位大夫对腹腔各器官排查后,终于找到了破裂的脾脏,此时才看清,小小的脾脏几乎被砸碎了,七裂八瓣,大夫们不惜一切仔细缝合,一定要让这个六岁的孩子活下来,虽然生命垂危,几近死亡,也要拼尽全力抢救。

第二天,六岁的小患者终于睁开了眼睛,医生们都笑了。祝文霞把此事写成广播稿,送到县广播站,几天后就在县里播出了。

晚上下了班,做好饭,之琴照例要打酱耙,每次至少200下,如果不在家,杨威也要照做,近日酱已发了,沫子撇没了,颜色越来越黄,香味儿更浓了,两家都已开吃了。刘丽梅说:“别提有多香了,用小葱一蘸,吃着饽饽,喝着大米粥,真是美味呀!”

之琴给童大夫送去一碗,两口子吃完后赞不绝口,“明年咱们一定也要下一缸。”之琴又给苏红如送去一碗,让她也尝尝,虽然县里的母亲供她吃酱,但尝尝周氏大酱,味道别有风味。苏大夫说:“确实香,真是好吃,这也是手艺呀!”

一天上午,妇科来个患者,年龄二十岁,她坐在椅子上,看了一眼之琴,又低下头,想说又不知怎么说,很难为情的样子,她不停地拽自己的小辫儿,脸有些发红,之琴看出来了,“看你岁数不大,有什么难心事,难言的事,都可以和我说,还是被人欺负了,我都给你保密。”

她一看,这大夫很热情,便一点点说着自己的婚事,结婚快一年了,始终没怀孕,自己没有父母,婆家只有一个老公公,自己独门独院,平时不怎么和别人来往。前街有个大嫂,偶而到她家来串门,两人处的还挺好,就在前几天,这个大嫂和她丈夫打架了,非常生气就来到她家诉苦,怒骂其夫打了她,嫌她长得丑,说话不会说,总得罪人,她气得大骂道:“嫌我丑你还天天弄我,你不知道,他那玩意一硬,快一尺长了,哪天不进我那里,就这点事我都烦死了,你说这是个什么老爷们,纯粹是个畜生,喝点酒就更了不得了,我回去非搧他嘴巴子不可!”

这个大嫂走后,小媳妇坐在屋里发呆,她想起自己第一天结婚时,这个男人只在她身上压了一会儿,过了好几天,也是如此,十天八天压那么一会儿,自己觉得俩人压在一块儿就是结婚了,根本没想过,这到底是怎么一种感受,听了大嫂这一描绘,她才如梦方醒,这个男人从来也没插进哪里去呀?

之琴给她做了妇科检查,她还是个处女,“那我怎么办大夫?”

“这个事你不用怕,很简单,离婚!你对象这个病很复杂,他不仅小,还硬不起来,这叫阳痿,如果是先天带来的,那根本治不好,你还这么年轻,能和他这么过下去吗?性生活是两个人的事,它会给你带来愉悦,可你根本没有享受到这些,所以你必须离婚!去大队开个介绍信,到公社就可以离了。”

“我明白了,谢谢大夫!”

王英和武二娘住前后院,前几天她看见周大夫,说自己月经总不准,但已有好长时间没来了,不知是不是又有了,大孩子已四岁了。“有时间去医院查查。”

这天,她去了医院。之琴正要给一位患者上环,见她来后,马上先给她做检查,结果没怀孕,王英感觉自己好像真有了,结果是没有,笑着回去了。

快到中午时,院长办公室电话响了,尚院长听后,来到妇科,“周大夫电话。”原来是三岔沟的三胞胎孕妇要生了,事先她就说好了,一定要让周大夫给接。

那边马车已出发了,之琴马上回家,把事先买好的小孩衣服一套和两双胶鞋,放进一个兜里,吃点饭,嘱咐好杨威,便去了明丽家,俩人又去医院等待马车来。两个小时后车到了。

一路颠簸到了产妇家。一进门产妇就乐了,“终于把周大夫盼来了,其实我可害怕了,胎位不正,肚子还这么大,就怕接生员接不了。”

“其实你不用怕,放松心情就好,胎位还是不好,宫口已开一半了,你这是第二胎了,应该生得快,放松心情,多吃点饭。”

之琴查完后,让明丽上手来查,让她摸出头和臀的位置,听出三个胎心的位置,俩人又查了血压和脉搏,其他还算正常,只等宫口开全。

傍晚时,宫口终于开全,婆婆和大姑姐都在焦急等待。

第一个婴儿露出了,是臀位,“使劲,再使劲!”最后头出来了,总算顺利,结扎完,包好,是个男婴。在等待中,之琴不停地听胎心,密切观察出血情况,第二个露头了,很顺利地生出,是个小小女婴,明丽看着笑起来,“我头一次见过,还有这么小的婴儿,也就一斤重吧!”

哭声微弱,手脚小的像玩具娃娃,小脑瓜像个小皮球,婆婆接过孩子也笑了,大姑姐更大笑起来,“从来没见过这么小的孩子!”

两位大夫可是马忽不得,不停地听胎心,生怕有意外,密切观察子宫收缩情况,就在这时,发现有出血且不止,之琴赶紧按摩腹部,加快子宫收缩,这是胎盘早剥现象,还好第三胎露出了,脚先来,最后头也出来了,发现脐带缠脖两道,明丽马上帮忙拿下,结扎完后,出血仍不止,之琴马上注射止血剂,又注射一支子宫收缩剂,分娩才全部结束。

此时的之琴,已忙得全身是汗,产妇还好,已昏昏入睡。之后,之琴又检查婴儿发育情况,除了第二胎体重太轻外,其余两个均在三斤以上,发育均正常,基本能成活。这个二胎得护理好,从出生一直没睁眼睛,她用听诊器听了一下肺呼吸和心脏,暂时还都正常,能不能活下去,难说,如果内脏发育不好,先天不足,成活希望不大。

第二天早饭后,俩人告别产妇,去看另一位患者。

来到家门口,杨福珍背着孩子,正在摘云豆,“看你来了杨福珍!”

“哎呀!周大夫来了,快进屋。”说着她拎筐把俩人让进屋里。

之琴说:“这孩子长这么大了,奶够吃不?”

“够吃,都能吃粥了。”

“那好哇!”

“李二嫂生完了?”

“生完了,一儿两女。”说着,之琴把带来的小儿衣服和两双胶鞋拿了出来,并说明了来意。

她笑着说:“我就是一点心意,要不是你给我细心治疗,我哪能有这个孩子,我都三十多岁了,总算有个孩子,我得感谢你一辈子!你看,还给我买东西,真是不好意思。”

“这都是应该的,不能让你们破费。”大家又谈了一会儿,这才离开。

原来,杨福珍是习惯性流产,连续流掉四个啦,后来之琴让她扎黄体酮保胎,同时口服维生素e,并加强营养,还让她到中医开药治疗。功夫不负有心人,这个胎儿终于保住了,并生了下来,就是现在这个小女儿。

“咱不能白要老百姓的东西,都很不容易,春节前,她家人给我送来一对野鸡和一串蘑菇,她的好心我领了,但这个情我一定要还回去,工作归工作,那是应该应份的。老百姓那种热心真是发自内心,总是感谢你,自己就是再累,也值了,医生就是为老百姓服务的!”

明丽听着直点头,俩人边走边唠,后来又去几个孕妇家检查,时间已快中午时,俩人才往回走。

明丽第一次到三岔沟,她觉得这个地方风景挺好,村子里有好多尖顶的小石山,走不远就能看见一堆,房子错落其中。往北看去山连山,一眼望不到头。

之琴笑着说:“想当年我的感觉和你一样,觉得这个村子是人间仙境,风景可美了,再往北就没道了,这地方离桦树岭四十多里地,是最远的一个大队,再往东往北就是外省了。

俩人说着唠着,已走出了堡子。阳光直射头顶,渐渐的便走进了林中大道,两旁树木参天,古树粗壮,有几棵得俩人合抱,还有叫不出名的大树,直插云霄,道两旁的树枝遮住了天空,人走在下边,已然成了林荫路。明丽时而站在树下往上看,“这多好,多凉快呀,还有这么粗的大树,我真是第一次见到,这条路可太漂亮了。”

“这条路中间还有两棵更粗更大的大树,树后边有个小庙,老百姓说那是两棵神树,都一千来年了,非常可惜,我第一次看见时可震撼了,还有这么粗的树。”

“可惜我没看着。”明丽大大的眼睛朝四周的树瞅了一圈,俩人渐渐已走出十里林荫。

前面就是梨树沟大队了,太阳酷热,鞋里发粘,过了梨树沟还有三十多里才能到家。之琴一看表12点多。“别无他法,只能一步步前行。”

“这要来个车该多好,我肚子都饿了。”明丽边走边捂肚子。“我也饿呀,坚持点吧,想当年,六三年我在达山卫生所接产时,在产家竟喝糊涂,两泡尿就饿了,二十多里地,饿得都走不动,后来实在没劲儿,就坐地上歇一会儿,然后再走。实在饿了,我在路边和山根下找榆树,只要见到榆树,就撸叶子吃,榆树叶子不苦不酸,越嚼越粘,还有甜味,吃几把可顶饿了,老百姓那几年,把榆树皮都扒光了。”

“周大夫,你真是什么苦都吃过了,你都有白头发了。”

“五十多岁的人了,还能不老?我来这已整整十年了,时光过得真快呀!一晃就老了,将来就看你们了!”

俩人一直往西走,酷日如火正晒脸,之琴干脆脱下外衫,蒙在头上,免得晒中暑,明丽也照样脱下外衣,蒙在头顶,好在路上行人很少,俩人拎着产包,背着药箱,在弯曲的公路上,一点点移动着......

医院准备培训第二批赤脚医和接生员,这天开课后,十来个人便在院长室听课,记录,各科大夫轮流给他们讲课,他们多数是初中毕业生,第一周讲的全是医学理论,主要是生理课,周日休息一天。

礼拜六的午后,邮递员送来一沓信件和报纸,周之琴从六封来信中,首先拆开家里的信,那是杨迈写给妈妈的。从信中得知,女儿已去了对象家,并且对男方颇有好感,认为还算可以,家庭状况一般,当地主产是水稻,没有山,男方已表示同意,并且谈到,如果双方都没意见,他们愿意年末就结婚,两人已商量好,九月初,这个叫陆青华的小伙子能来看望杨家。之琴看完信,心里很高兴,孩子的婚事终于有了眉目,一块石头算是落地了。

周日休息,之琴和杨威去菜地拔草,顺便摘点菜,晚上炖点芸豆,用酱拌点黄瓜大葱,饭后娘俩清洁卫生,洗头擦澡洗衣,忙了一天,早早就睡下了。

杨威就着灯光,躺在炕上看点书。之琴盖着薄被,似睡非睡眯着,眼睛睁一会儿,闭一会儿。这时,一个东西在被头上蠕动,之琴定神一看,“长虫!”

惊恐的话音还没说完,她一跃而起,眼见一条一尺多长的小蛇,顺着被子的滑落掉在炕上,娘俩顺势站起,抖开薄被,可一眨眼的工夫,蛇没了,俩人吓得马上找蛇,下地找来铁钩子,把炕上每一样东西都搬到地上来,然后又掀开炕席,每一条炕缝都仔细查过了,也没找到,就连墙纸的底边,窗台上的缝隙,窟窿全看一遍,还是没有,最后把所有的被褥,衣物,箱底特别细查一遍,还是没踪影,甚至把衣箱翻过来,底板的缝里都看过了,还是没有。

“也许跑了,但愿没了。”

“真是吓死啦!妈,咱今晚还能睡觉吗?”娘俩已忙两三个小时了,“这要找不着也不敢睡呀,一会儿再出来可怎办?”之琴站在地上直叹息,一看表已是午夜12点多了,娘俩把行李卷起,后背靠着,开灯坐着,眼睛时刻盯着各处......

天终于亮了,惊恐的一夜过去了。可几天来,每到晚上,娘俩还是心有余悸,始终点灯睡觉。

培训班第二周继续,之琴拿人体模型,给几个接生员讲课,人体的骨骼结构,男女骨盆的不同,同时还有女性生殖结构模型,正巧有妇科检查的患者,之琴先征求患者,是否愿意让实习者观看?患者一听大叫起来:“大夫,我可不好意思,这地方哪能让别人看,除了大夫你呀!”

省医疗队来此地已经一周了,下乡调查地方病情况,并进行宣传和治疗,这天,几位大夫回到了桦树岭医院,正像大家告诉他们的,此地地方病,主要是大骨节病,甲状腺肿,甲亢,风湿性关节炎,风湿性心脏病,还发现了一个聋哑村,哑巴比较多。几位医生到各科室,边看病边聊。来培训的赤脚医,也到门诊观察学习,医生们随时临床讲解。

其中有个五十多岁的外科女大夫,细高的个子,花白的短发,同志们都管她叫齐老师,她来到妇产科,见之琴正在给接生员们讲课,女性内外生殖器构造,并结合图形和模型讲解。

“你怎么讲也不如亲眼看见人体弄的明白,最好是门诊患者。”

“齐老师,你说的太对了,刚才真有个患者,可说啥不让看,学医这东西,必须得有临床,否则就是纸上谈兵。”周大夫笑说,齐老师望着几位接生员,问道:“你们都结婚了吗?”

“没结婚,我俩是小姑娘,她俩结婚了。”

“啊,要不这样吧,光看图和模型不行,必须得看实物,我们明天就回省城了,干脆,你们看我的,要不耽误教学进程。”

说着,她来到里屋检查室,周大夫把几个学员领进去,“齐老师,我真得感谢你,对我工作的支持,一般人也不会这么做的。”

“咱们都是学医的,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你就照我的给她们大胆讲。”说着,她已跨上产床,两腿张开,下身全脱光。之琴叫几个学员站在两边,她双手戴上橡皮手套,便详细地讲解起来:女人和男人完全不同......

两个女孩瞪大眼睛,第一次目睹身为女人的真正面貌,之琴借这个机会,又讲了女人骨骼骨盆的构造,及造成难产的几种骨盆类型。这堂课结束了,“我们得谢谢齐老师呀!”之琴刚说完,几个学员纷纷“谢谢老师,感谢齐老师!”

“没什么,应该的。”

爽快的齐老师边穿裤子边说着,之琴一再感谢齐老师的有力帮助,两人谈了很多关于接产及难产的处理问题,她很有见解地说道:“生孩子都应该到医院来生,是最科学的。”

“这个太难了,我们农村交通不便,一但临产是走不动的,尽管我们不断地讲解宣传,但老百姓认识不上去,这都得需要时间和条件。”

一天上午,之琴正在处理一位流血的孕妇,怀孕已四个多月,阴雨天路滑,不慎跌了一跤,进而流血,感觉下腹微痛,并有下坠感,经查宫颈口未开,羊膜囊没破,胎心正常,无子宫收缩。当即告之这是先兆流产,需要治疗,随即开药,注射黄体酮保胎,口服维生素e,还要适当卧床休息几天,增加营养,少干重活,禁止性交。

这位患者和家属刚出去,又进来两位,一问是夫妻。原来,俩人结婚六年了,至今也没孩子,从未怀孕,原来以为慢慢会有的,便一年盼一年,盼了六年还没有,所以有必要来看看。

之琴给女方全面检查了一遍,发育正常,子宫活动及大小正常,身体健康,待查。那现在只能考虑男方是否有问题,首先需要进行精子测定,两位患者听明白了,表示同意,然后给了避孕套一个,两人在里屋检查室可以做。之琴和其她患者,一概退出闭门。

内科诊室患者不多,之琴进来掏出几支烟,递给杜大夫曹大夫,自己顺便点上抽了起来,大家听说妇科在做精子检测,都笑了起来。

杜大夫边吐烟圈边说:“老太太这一说,我也想老婆了,我都俩月没回家了。”大家全笑啦!

“亏你还是个大夫,还知识分子呢,说得太露骨了。”童小峰透过眼镜瞟了一眼杜大夫说。

“实话呀!人和动物有啥区别?我这叫见景生情!”

杜大夫是最爱逗乐子的人,说话特别风趣幽默,常常把大家逗笑。

他又说“对了,昨天报纸上,世界奇闻一栏,登了一条消息,说印度有个90岁的老太太,和100岁的丈夫生了个小孩,这可能吗?”

周大夫笑说:“我认为不可能,有月经才能排卵,除非她90岁了还有月经。”

祝文霞说“真是不可思议,大千世界无奇不有。”

之琴又说:“我以前听说过,一个12岁的男孩,和邻居15岁的女孩,滚一块儿去了,结果生了个小孩,当地都知道这事,这太少见了,发育早了点,12岁就当爸爸了,这说明性成熟期也有特殊情况。”

祝文霞说:“前几天大家都讨论,哑巴村有十几个哑巴,原因是什么?是水土引起的病变还是遗传因素?”

童小峰说:“我认为还是遗传因素,一个家族或几个家族都有这个病,共同生活在一个地方,或近亲结婚,就造成这么一个哑巴多的现象。”

“这也可能,”周大夫又说:“我统计表上有这么一家,是六里坡的姓申,这个老太太生了五个女儿,头四个女儿都结婚了,生的全是女儿,还有一个老女儿没结婚,老大和老二各生四个女儿,老三生两个女儿,老四生的还是女儿,现在老太太有十一个外孙女。”

童小峰说:“这真是少见,挺有意思。”

“我奇怪的是这五个女儿的父亲,如果没有y染色体,生出来全是女儿不为怪,可这五个女儿的丈夫都能没y染色体吗?这可是挺有意思的事!”之琴说完看了一下表,“到点了,看看结果去。”

几位内科大夫们继续侃起了这个只生女不生男的家族,问题到底出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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