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晟把玉笛拉到了淇园,玉笛发现园子里最醒目的是一栋古香古色的二层小楼,此外围墙边还有几间小房子,好几丛竹子,她不知道这园子的名字是不是来自“淇园春竹美”。
此外,园子里正开着的梅花,假山,小池塘,池塘最窄的地方架有石桥,水很清澈,里面还有锦鲤,整个园子布置得让玉笛感觉处处都是一幅画,比隔壁的惠园景致还好。
伊水湖的花园属于公共设施,这里却是有围墙的私家园林。虽然这里不是市中心,但在这座寸土寸金的城市里,有这么一座园子,属于纯土豪。
但是,她是不会轻易露出兴奋的神情的,在这种不甘不愿的被带到这里来的情况下。
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看样子有点像夫妻,柏晟把玉笛拉过来:“介绍一下,这是戚爷爷,这是戚奶奶,他们俩打理这园子,你有什么需要就跟他们说。”
对柏晟再不满,基本的礼貌还是要有的,玉笛诚意十足的叫了声“戚爷爷,戚奶奶。”
二人答应得很纠结,不明白什么状况。
前些天柏晟回去重新布置客房的时候,他们见柏晟重新画了壁画,又打通衣帽间又买女装的,算得上大手笔。戚婶当时就多嘴问了一句:“柏先生这回终于遇到真爱了?”
柏晟愣了一下,接着笑了:“对,真爱,这辈子都不会变的,绝对真爱!”
戚婶腹诽着他以前把古筝摆在露台上,专门就为了听代小姐弹古筝呢,这回又来个绝对是真爱的姑娘,这见一个爱一个的性子可得改改才好,可看他兴致那么高,又碍于自己的身份,没好提出来,只能是他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做得了。
但是,如果是真爱,不应该跟他一样叫他们戚叔戚婶么?
柏晟把胳膊搭在玉笛肩膀上,饶有兴致的问他俩:“咱俩长得像么?”
戚奶奶观察了一阵:“这仔细一看,还真有点像。”
柏晟得意极了:“这就对了,我闺女,如假包换的!”
“天呐,这……”戚奶奶吃惊极了:“这姑娘,哦不,小姐多大了?”
玉笛回答:“明年6月底满21周岁。”
戚爷爷对着柏晟哈哈大笑:“这么大了啊?真有你的啊,哈哈哈哈……”
真是个爽朗的老头儿,玉笛如此想。
“这消息目前得保密,等能公开的时候我自然会公开。”
二人纷纷点头,柏晟拉着玉笛进了小楼,玉笛发现小房子里还有穿厨师制服的人在做饭。
走进楼梯的玉笛“哼”了一声,小声道:“有什么好招摇的,这只能证明你才十几岁的时候就很不正经了。”
“可是我不这么认为,我觉得这世上从来没有什么事比繁衍后代更正经的了。”因为繁衍后代是个正经事,所以他从来不让别的女人再次怀上他的孩子,一方面是玉笛的妈妈给他带来的心理阴影,另一方面,并不是上他床的女人都有资格给他生孩子的。
“你来看看你的房间,我亲手布置的,看看满意不?”
玉笛镇定的参观着自己的房间,红木大床,红木梳妆台,整套红木的衣帽间,连浴缸周围都是红木,款式非常典雅,很有文化气息,再配上白色蕾丝蚊帐和床品,还有白色的蝴蝶兰,整面墙的红梅图,图上还有个穿红色披风的姑娘,整个屋子简直太有趣了!
还不等玉笛发表意见,柏晟又说:“看你养父家那不伦不类的审美,我砸了让他重新设计设计,实在不堪入目,他要找不到能人,我手下多的是。”
不说还好,一说玉笛心里又一阵难过:“那都是我亲手布置的……”
柏晟眼皮跳了跳,看向窗外:“呃,今天天气不错……”
玉笛看了看窗外已经晴转阴的雾霾天,默默的叹了口气,看样子,如果柏爸爸知道是自己布置的,就不会砸也不会贬得这么低了。
“你过来比比,是和你挺像不?”柏晟把她拉到那壁画跟前,有些欣慰:“我不擅长画人物,这是头一回,把这个第一次给我家姑娘,很有意义。”
柏晟比较了一下,如果玉笛不是这么沮丧的表情,那就是挺像的,不过他有的是办法让她高兴起来,又拉她进衣帽间:“过来看看这些衣服你还满意不,有没有什么要添补的?”
玉笛发现这些衣服都是她平时穿过的那些牌子或者类似风格,一看就知道他经常给女人买衣服,有的是经验,一想到这些玉笛就捂住了额头,眼前这是一个经历过很多女人的亲爹……不过,他就见过她几面,准确的抓住了她的喜好,算是很用心了。
她考试的最后两天,他就默默的为她准备着这些,才忍住了没来见她吧?
正觉得自己是不是应该原谅他这么蛮横的把自己带来的时候,她的这位爸爸又开口了:“你知道我给你挑衣服的时候有多纠结吗?尤其是内衣,看你这小身板儿,我觉得都没有穿的必要,这胸平的,跟营养不良似的。”
他一边说还一边叹着气把她扒过来从上到下的打量,那嫌弃的目光让玉笛产生了把他来个过肩摔的想法,可是掂量了一下他身上的肌肉,又想起了代黛描述他收拾那个醉汉的利落样,觉得自己得逞的希望渺茫。
她真想咆哮:这位爸爸,你还有没有点界限感了?连女儿的内衣都帮忙买!大又怎么样?爽的又不是我!
但是,她仅仅是想象了一下过了一下瘾而已,最终说出口的却是:“你管得真宽!”
“也不是我故意要管你,你连我都比不过,实在看不过眼。”
他身上的西服已经脱掉了,只穿了灰色羊绒衫和衬衣,胸肌果然鼓鼓的。
玉笛看着他的胸肌轮廓,表情越来越悲愤,说胸小随爹她都没资格!
柏晟看着她的表情,觉得自己应该适可而止:“我先下去了,你准备准备下来吃饭吧。”
玉笛愣了半天才扑通一下躺在了床上,身体被弹得颠了一颠,她有些懵逼:自己是怎么到这里的?自己到底干了什么?和亲爹比胸大还特么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