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莱，你别假惺惺了。”
蒋嫣凡恨不得上前一巴掌打过去，撕裂洛莱那假惺惺的嘴脸，“你跟我都心知肚明，你想要跟澈哥哥订婚到底存什么心思。”
宋助理怕蒋嫣凡做出出格的事情，只好死死抓住她的胳膊。
“放手。”蒋嫣凡一瞪宋助理，宋助理立刻畏缩地松开她。
“洛莱。”
蒋嫣凡站直身体，微抬着下颌，眼神凌厉，一阵见血的揭穿她的真实面目，“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可是就算再得意，哪怕顾澈死了，顾曲和永远也不会跟你在一起。他永远不可能喜欢你。”
“……”
洛莱眼中闪过一丝阴沉，在看到蒋嫣凡身后走来的人，立刻隐下去。她看向走过来的顾曲和。
“曲和。”
眼中的微红仿佛都是难掩的担心。
顾曲和没往洛莱的方向看一眼，他走到蒋嫣凡面前，按捺住脾气说：“小凡。先回去，我在这里。”
“我不想回去……”
蒋嫣凡攥住指尖，眼泪已经不受控制地往下掉，她低着头说：“我没办法说服我自己，就这么回去。”
“说服不了……”
“……”
顾曲和抿直唇，安静地盯着蒋嫣凡好一会儿，才将视线移开。
洛莱对上他的目光，掩饰好她所有隐藏的情绪，再开口之前，顾曲和已经转身牵住姜明月的手。
“帮我送小凡回去？”
姜明月看出蒋嫣凡现在的精神状态不太好，再加上现在天气情况确实糟糕，她也担心蒋嫣凡身体撑不住。
姜明月答应，“……好。”
顾曲和帮她把雨衣的帽檐拉下来一些，温柔的说：“回家等我。”
姜明月点头，“嗯。”
“曲……我回去就是了。”
蒋嫣凡还想再说些什么，一对上顾曲和的视线，她就把所有反抗的话全都噎了回去，跟着姜明月离开。
离开之前，姜明月回头看到他站在洛莱面前没有动。
身影孤独而挺拔。
……
回到车里，姜明月先开了暖气。
蒋嫣凡坐在后座上拧干湿哒哒的衣角。
“擦擦？”
姜明月从前置柜里拿出一包纸巾，递给她。
“你不担心吗？”蒋嫣凡并无客气地接过，她用纸巾擦掉顺着脸颊滑下来的雨水。
“担心什么？”
姜明月没急着发动车子离开，她盯着被雨水模糊的玻璃窗往外看了一会儿，才收回视线，漫不经心地用指尖敲着方向盘。
蒋嫣凡别别扭扭的说：“你不怕曲哥哥被人抢走吗？”
“……”
姜明月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她问蒋嫣凡，“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蒋嫣凡把地址告诉姜明月之后，就没有再开口说话。
直到车停到别墅前，蒋嫣凡搂着腿，垂着眼睫，抿着唇问：“澈哥哥他生病的事，曲哥哥有告诉过你吗？”
“有。”
姜明月没想到蒋嫣凡会提起这个话题。她看见蒋嫣凡掐紧手心，眼眶开始泛红。
蒋嫣凡的唇色抿白，她咬着唇说：“就算不出事，他不打算做手术的话，他也活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