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花,开得挺好哈。”江也觉得此情此景,需要找点话题才行。
许窃看了眼被毁得差不多的玫瑰花,侧目瞥了他一眼:“你真觉得这花,开得好吗?”
“还……还行。”
两人坐在台阶上,等了半天,下面的同学们,愣是没有上来。
许窃肚子饿了,她有点痛苦。
江也也一样,没问清楚高二上午来还是下午来,只能起了个大早爬上来蹲点,结果搞了半天,啥都没吃。
许窃翻了翻书包,中午的食物,连带苏荷做的绿豆糕全在赵乾乾包里,她那会儿怎么就没背过来呢?
心中满是痛苦,她摸出从初一用到现在的白色水杯,看了眼江也:“我只有这个。”
江也瞥了眼,饿得还厉害,看瓶水都觉得清秀。
他咳了咳,看着许窃,想让她意思一下:“许窃。”
“嗯?”
“我也饿。”
“我知道。”
他觉得一本正经没啥用了,对于许窃,只有来浑的:“我说我要喝水。”
许窃正在舔水杯,满足的喝了一大口,看了他一眼,没好气说:“你喝呗。”
他没吭声,将许窃身旁的水杯盖子拿起,抢过水杯,倒下满满一盖子,然后把盖子递给她,自己拎着杯子喝,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微微一笑。
“真甜。”
“……”
捏紧水杯盖子的许窃满脸不痛快:“你刚怎么不把乾乾也抗上来。”
“抗她有什么用?”
“余粮全在她手上。”
江也呆滞了一秒,比了比手机:“现在让宋一鸣把她抗上来还来得及吗?”
“来不及,一班大军即将抵达战场。”
林川这边,陈子阳原本拉着他,阻止他向前,后来,他拉着他,求他带自己上山。
赵乾乾走到一半,累到不行,坐旁边休息,一歇就是漫长的挥霍时间,林川他们都追上自己了。
陈子阳饿得想哭,林川拽着身旁跟狗皮膏药似的两人,一脸痛苦:“赵乾乾,救我。”
他是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同时拎着两个人上山。
“老子好饿。”
“陈子阳,我们下山吧,不等江哥了,我饿。”
“做人不能没义气。”
“我怕死这儿没人收尸。”
陈子阳拍了拍林川:“不还有这小白脸带我们吗,死了罚他钱。”
“大哥,我真是无辜的。”
赵乾乾冷不丁走近,拉开书包翻了翻:“那个……我有吃的。”
宋一鸣就差直接扑过去了,挥了挥手:“女侠,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她丢了一盒夹心饼给他,又给了点陈子阳和林川,反正带的多,不吃反而让书包更重了,阻止她向前。
以至于坐台阶上喝白开水的江也许窃,大老远就看到宋一鸣和陈子阳,一边吃饼干,一边艰难爬山,噎得翻白眼,还拼命锤肩。
江也神清气爽,无比悠闲站起身,居高临下看四人,微微一笑:“不错不错。”
宋一鸣一看到水就跟看到亲妈似的,笑得嘴都合不拢:“快江哥,给我来口。”
江也拿过许窃手中的杯盖,拎紧,塞回她的书包里:“人家的。”
宋一鸣泄了气,坐地上不动。
一班人很快上来了,江也一听动静,踹了宋一鸣一脚:“快走,人来了。”
他趴地上装死:“我想死。”
“你想得倒美。”
最后,他是被陈子阳拖着小腿前行,带走的,江也擦了擦额上的汗,笑着看许窃:“我们走小路,有捷径,就先走了,你……”
许窃打断了他:“再见。”
“……”
这么决绝?
他抬手捏了把她的脸颊,有点不爽:“说不了不许提再见,那是留给即将分开的人说的。”
他掉头走,不知是想事还是分神,没几步,他差点踩空,慌忙稳住身子,头也不回,略微耍帅的摆了摆手。
许窃弯弯唇,有些想笑,但鉴于林川和赵乾乾在,忍住了。
几人找了阴凉的地方,吃着午饭,没一会儿,一班人就上来了,个个喘着粗气对他们竖大拇指:“666。”
上来这么早,饭都吃上了。
而江也这边,宋一鸣快要疯了,几人路过那块人工花田,心里只剩下悲凉。
他推了推江也:“哥,你在这田里干嘛了?毁成这样。”
知道他思想不太健康,江也抬腿踹了他一脚:“我说是被野猪拱了你信吗?”
“我信啊,江哥说啥我都信。”
江也满意点头:“你就是那头拱花的猪。”
毫无疑问,一班速度最快,到得最整齐,获得荣誉分。
其他人愣是没敢相信,他们三个人,究竟吃什么长大的,跑那么快,直接抛弃大部队。
老师着重夸奖了一下三人。
今人遗憾的是,林川同学,在下山途中,被蜜蜂哲了一口,一路上,始终抱着手指痛哭,说自己会死,英年早逝。
大家不以为然,建议他吐口痰抹一把。
他也算争气,听了大家的话,刚吐完,手指上的包,越肿越大。
很荣幸,第二天,悲催的林川同学住院了,需要打针。
许窃想不通,为什么会有人被蜂蜜哲了就肿那么厉害,过敏真这么厉害吗?真这么厉害,因为林川,愣是住了三天,还肿得跟个熊似的。
打针的第三天,一高放假。
苏荷知道林川的情况后,特意做了点绿豆糕,让许窃带医院看看他。
许窃收了笔,满心不耐烦:“他就是被蜜蜂哲了,又没啥大事。”而且为什么林川病了有绿豆糕吃,她哭哭啼啼闹着吃,只有一顿骂?
有点痛苦,换了一身衣服,就往医院跑。
无论上一世还是这一世,她都没有过敏的经历,所以林川住在哪儿间房,她也没个准数。
跟个无头苍蝇似的乱窜,她冲进了妇产科,发现不对劲,又慌忙退出,拉了个护士,问清楚位置。
才发现自己,完完全全跑错了方向。
殊不知前面,一个黑衣少年看着前方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对陈子阳说:“我操,许窃怎么跑妇产科来了,她也怀孕了要打孩子?”
陈子阳踹了他一脚:“又不是我的我哪儿知道。”
“现在咋办?”
“看来江也的追校花之路要终止了。”
“什么意思?”
“孩子一看就不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