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景音往门外看了看,她没见着宋雨辞,便问徐鑫树:“阿辞呢?她没事吧?”
徐鑫树走上前来看着余景音,问:“你好点儿了吗?”
余景音点点头,又问:“阿辞呢?”
“她才刚刚歇着。”徐鑫树站在病床旁,叫了宋书清出来,俩人有事私聊。
余景音不高兴了,说:“有什么事儿是不能我听的?”
“你身体还虚弱,别想那么多事儿。”徐鑫树解释道,“只是有关婚礼的事儿而已。”
“胡说,阿清明明给他们说了婚礼推迟举行,说吧,到底什么事儿?”
“景音,你先休息,我去鑫树出去谈一会儿,待会我告诉你我们说了什么。”
余景音勉为其难的点点头,“行,那你们先聊,我休息会儿。”待徐鑫树和宋书清出去后,她隐隐感觉大脑有些痛,也没放在心上,就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徐鑫树和宋书清走出来后,俩人到了医院后院楼下,宋书清坐在石椅上,徐鑫树站着看着那一株株渐渐枯萎的花朵,心底不由得烦躁起来。
宋书清问:“你有什么事儿要问吗?”
“雨辞好像病了,据我判断,她应该得了抑郁症。”徐鑫树看着宋书清,说:“现在她需要换个环境好好调养身体以及心理,因此我想等你们结婚后,带她回云川。”
“她愿意吗?”宋书清眼中满是愧疚,“雨辞,确实患了抑郁症,是我学姐诊断的,那时我和景音想着陪在她的身边,或许要好点儿,毕竟药物治疗对身体不好。”
随后,宋书清的手机铃声响了,他拿起手机一看,是他的父亲,宋震。
宋书清面色淡然道:“找到他了吗?”
他俩聊了一会儿后挂了电话,他看着徐鑫树笑了,带着快意的语气朝他说:“那人已经失职了,宋震叫人狠狠地教训了他一顿,并且以故意伤人罪使他进牢里坐两年。”
徐鑫树顿时舒了一口气,笑了笑,这简直是大快人心的好事儿!他本以为在这种死无对证的情况下拿林郁没有办法,只能自己去想办法去找他,这还是宋父有办法。
他自然明白宋书清与宋震之间的隔阂,如今却因事儿能与他稍稍缓和关系,这也是一件好事儿。
宋书清说:“只要她没有意见,我就同意,我的家就是她的家,她永远都可以和我住一辈子都行。”
徐鑫树点点头,说:“我回去和她商量一下。”
……
这一天,宋雨辞睡得格外沉,她醒来时又是一个夜晚来临。
徐鑫树泡了一杯牛奶给宋雨辞,宋雨辞接过来,大脑仍是浑浑噩噩的状态,牛奶是热的,暖入宋雨辞的心扉。
“雨辞,等余景音完婚后我的实习期也过了,和我一起回云川,好吗?”徐鑫树蹲在宋雨辞跟前,眸光柔和不已。
宋雨辞有一瞬间的恍惚,她反应迟钝,木木的问他:“你说什么?”
他看着宋雨辞,极其认真的说:“我说,和我回云川,好吗?”
宋雨辞指尖微微颤抖,看着徐鑫树,动了动唇,沉默了。
“你不愿意吗?”徐鑫树看着可怜极了,“你那么讨厌我,不想跟我回去吗?”
宋雨辞说:“我离你近了,你也要遭殃,我会害人出事的。”她抬手捧着徐鑫树俊朗的面容,看着极其认真,“我会害了你。”
徐鑫树心疼的将宋雨辞拥在怀里,他还在别扭什么,他还喜欢她,不,爱着她,既然还爱着,早该在她提出在一起时就该同意了,何必要纠结呢?这一切都说通了,因为抑郁,她自卑,爱胡思乱想,消极……
她不该这样的,她应该像向日葵一样阳光灿烂,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向他表明心意,却被自己一次次打破,这该说谁对谁错呢?
徐鑫树抱着宋雨辞,在宋雨辞耳旁说:“雨辞,我们在一起吧。”
宋雨辞闻言,浑身一震,随后木木的点点头,这时的她明明应该高兴的,可为什么还是那么的空寂难受,一股莫名的悲伤将她笼罩在里面,使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宋书清与余景音的婚礼如期举办。
那一天很热闹,客人纷纷来到婚礼场地入席就坐。
一首悠扬悦耳的歌曲缓缓流入人的心扉,余景音挽着余父的胳膊,宋雨辞和另外三个女人在余景音身后,远处站着一袭黑色西装的宋书清以及伴郎徐鑫树还有三个宋雨辞不认识的人。
余景音眼睛笑得弯弯的,浑身洋溢着幸福的气息,余父将余景音的手托付在宋书清手中,他眼眶泛红的朝宋书清说:“以后好好照顾我的女儿。”
宋书清郑重回答道:“我会的,爸。”
接下来是宣誓,他们彼此情意绵绵绵的看着对方,说着最美的誓言:
主持人:“你愿意娶这个女人吗?爱她、忠诚于她,无论她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
宋书清:“我愿意!“
主持人:“你愿意嫁给这个男人吗?爱他、忠诚于他,无论他贫困、患病或者残疾,直至死亡。”
余景音:“我愿意!”
他们为彼此交换带戒指,相拥深吻。
到了抛捧花的环节,余景音背对着她们,将捧花抛向宋雨辞,捧花稳稳落在宋雨辞的怀里,余景音朝宋雨辞笑道:“阿辞!希望下一个新娘是你!”
宋雨辞朝余景音浅浅的笑着,余景音站在宋书清身旁,俩人站一块儿简直是郎才女貌,“阿音,祝你们幸福。”
在敬酒的环节,宋书清频频帮余景音挡酒,余景音忽然踉跄一小步,眼前恍惚了一下,宋书清立即揽住她的腰,担忧道:“是不是累着你了?要不然你回房里休息会儿。”
余景音缓过神来,摇摇头摆手说:“没事儿。”
徐鑫树身旁坐着一个伴娘,他张眼四处寻找宋雨辞的身影,在一个角落里看见宋雨辞安安静静的坐在那儿看着宋书清和余景音,他松了口气,朝这位一直在他身旁滔滔不绝的说着话的伴娘说:“抱歉,我有事先过去一趟,失陪了。”
徐鑫树拿了一块甜品坐在宋雨辞身旁,他用勺子挖了一小口甜品放在宋雨辞眼前,宋雨辞张口把它给吃了,徐鑫树便笑意盈盈的看着宋雨辞,“真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