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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看书 > 其他 > 李三娃的爱恨情仇 > 第二章 绿水青山总是情

农村的生活条件非常简朴、交通很闭塞、信息也落后、基础设施也很薄弱。尽管如此,农村也存在城市没有的很多乐趣和快乐。

李三娃除了爱好读书,也非常享受与农村的山山水水以及大自然“融为一体”的快乐感觉,比如到河里摸鱼、到山上田间放牛、到树林里摘野果、拔竹笋、砍柴、或到池塘里或河里游泳等等。

三娃家门前就有一条小河,河水哗啦哗啦地流着,就想不停歇地唱着一首欢快的歌,每天晚上睡觉,三娃都是枕着水流潺潺的“伴奏声”才能入梦。河水除了用于农田灌溉,三娃的母亲也经常到河里洗衣服、洗菜或舀水浇菜地。

那时,小河小溪里的水基本都是清澈见底,干净得像一面镜子,能倒映出人或河边树的影子。生态环境好的时候,溪水河水也没有什么污染,田里浇灌的基本是农家肥。因此,小河小溪水清鱼多虾多,小鱼小虾在里面游来游去,非常欢快。

为了抓到河里的小鱼,三娃和小伙伴们会想出很多招数,比如用簸箕捞鱼、用渔网捕鱼、用电烧鱼(后来不允许)等等。

有的还从家里拿来家里榨油后的油茶饼(用油茶榨油后剩下的渣饼,基本上做成脸盆大小)。基本要等到中午12:00前后,太阳当空照且毒辣,天气闷热的时候,也是用油茶饼扑鱼的良好时机。把油茶饼捣碎以后放入水中搅匀,选择水流量较小的一些溪滩,一则是油茶饼有限,水流太大太会稀释油茶饼水的浓度,基本没有什么效果,二则小鱼总是躲在水坑水滩里。

用瓜瓢舀上油茶饼水往溪水的上游水利撒,油茶饼趁着水流掀起碎浪,冲向下流的各个角落。

由于油茶饼含有茶皂,对鱼类有毒,但伤害不大。至少经过1个小时的时间,小溪里的鱼儿开始被油茶饼的茶皂闹得缺氧而晕头转向,只能游出水面,抬头吐泡,有的直接“放弃抵抗”,露出了白色的肚皮,随波逐流。

这个时候,水中的鱼儿反应迟钝。不管是用渔网还是用手抓就方便多了,这个时候总是能满载而归。

再后来,因为油茶饼越来越少,有的人开始用“草甘膦”等农药“毒鱼”。这样的做法非常不可取,既污染了环境,毒死的鱼可能有农药残余。认识问题的严重性以后,各级政府也非常重视生态环境问题,坚决不许用农药毒鱼,也不能用电瓶电鱼,否则抓到了就要给予行政处罚甚至判刑。

溪水河水因为化肥农药的大量使用等多方面原因,导致土壤水源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污染,水里欢快游玩的鱼儿也越来越少了。

捕鱼的乐趣占据了三娃的大部分童年,有时候是一边放牛一边捕鱼,这种乐趣对于城市生活的小孩是完全无法体会得到的。

三娃的乐趣还有就是放牛。三娃家里因为耕作稻田的需要,饲养的都是大水牛,力气大、脾气犟,也非常能吃,耕起田来非常吃苦卖力。

由于水牛每天都要吃上一大捆稻草,吃完了咀嚼消化起来也非常快。为了有效解决水牛的“温饱问题”,只好采取放牛的方式,就是把牛牵到土地肥沃、青草茂盛的地方,让牛自己吃饱喝足。

当然,在农村,由于大人一般都有更重的农活要干,放牛就成了小孩子的“专属权利”。每当放学回家的第一件事情不是做家庭作业,而是要看看家里的牛有没有吃饱。没有吃饱的话,就要想办法去放牛,不能让牛饿坏了。

水母牛长到24个月左右就可以生小牛崽了,生下的小牛崽一般比较淘气,总是很“兴奋”,到处乱跑,有的跑到别人家的水田里或菜地里,难免惹来邻居的一顿臭骂。因此,等小牛崽长到3个月以后,就要在头上套上绳套,避免损坏别人家种植的水稻、蔬菜等庄稼。

放牛也是一门技术活,看似简单,实则有很大学问。否则,不但牛吃不饱,还吃力不讨好。

天气炎热的时候,一般要到河边上放牛,因为天气炎热,水牛要经常洗澡河水降温,要不受不了,就会到处乱跑,无法安心吃草。

在山上放牛之前,让牛先洗个澡,最好是泥浆水,降温的效果更持久,痛痛快快喝饱水在让牛上山吃草。只有这样,水牛才不会一不小心就下山找水喝,喝完水可能就会糟蹋庄稼了。当然,如果饲养的黄牛的话,相对更耐渴,但也要经常喝水。

如果天气刚下雨不久或天气凉爽的时候,就可以把牛放养到山上去吃草,一是为了省事,特别是一次性放几头牛的时候,不用一直盯着,吃饱了牵回家就可以;二是山上的茅草有很多,更能满足水牛的胃口。

对于砍柴,李三娃也要经常去做。90年代以前的农村,烧水做饭取暖基本上靠烧柴火,所以砍柴也就成了农村人的必备技能。三娃年级尚小,只能跟着父母一起到山上捡拾一些树枝或树干回家当柴火烧。

当然,三娃就读的小学也需要煮饭给老师吃,所以砍柴的重担就由学生分担,每个礼拜基本上有半天的砍柴劳动实践课。学生们就拿着砍刀和木棍上山砍柴,砍完之后挑回来交给老师。老师就根据学生交回来柴火的多少评判劳动课的成绩。

有的学生身体瘦小或为了节省时间,只好寻求家长的帮忙,从家里挑一些柴火过去“交差”。三娃为了节省体力,经常就是从家里挑一些柴火过去学校。完成砍柴任务之后,三娃就复习功课去了。

三娃也喜欢到树林里摘野果、拔竹笋,但是他不敢一个人去。特别是荒郊野外有很多坟墓,树木也很茂密,总有一种说不出的阴森恐怖感觉,特别是配合一些虫鸟的叫声,更是让人脊背发凉。当然,这只是三娃胆子太小了的自我心理感觉,事实并非如此。

上山的三娃也非常小心,因为山上有很多毒蛇、蜈蚣或其它一些不知名的虫子,被咬了以后就麻烦了。

上山也要随时备上雨伞,因为南方天气说变就变,一不小心就会被淋成落汤鸡,全身湿透,也容易感冒。如果不下雨的话,也容易中暑。

喜欢玩水也是三娃的一大童年乐趣。夏天天气闷热,燥热难耐,乘凉无风,电风扇也没有,只有老蒲扇。

每当中午炎热或下午放牛回家以后,三娃都会偷偷地和同学或小伙伴们成群结队到村里的池塘或河里洗澡,有的把衣服脱得只剩下短裤,有的直接脱光就跳到水里去洗澡。

特别是持续高温少雨炎热的天气,让人有一种窒息的感觉。三娃几乎天天都和小伙伴们在河里泡,经常一泡就是一整天,毫不顾忌,无忧无虑,学会了游泳后,泳姿不定,什么踩水、仰泳、狗刨……怎么舒服怎么来,只要尽兴就好。

有时还一起在河里摸鱼、打水仗、捉泥鳅,留下了三娃童年多彩的梦。这个时候,为了防止小孩溺水发生不测,很多父母不愿意小孩去河里或池塘里游泳,要不回家总是免不了挨一顿揍或挨一顿骂。

池塘里长满了荷花,才池塘里游泳的时候还可以采集荷花遮住阳光或下雨天用来挡雨。成熟的时候,莲子还可以采下来吃,非常美味。

随着时光的流逝,当年清澈见底的河水和池塘,如今都变成黑色的水体。随着城镇化的发展,许多就读义务阶段的小朋友就早早地跟随家长到圩镇上或县城以上的地方读书去了,要想游泳只能去游泳馆了。

三娃的童年注定与养育他的家乡密切相关,注定与家乡的山山水水、一草一木紧密相连。

故乡的青山绿水,一直是三娃心灵的归宿,滋润着他的成长之路。

日月如梭,时光飞逝。三娃总是盼望着能尽快长大,可谁曾想过,一寸光阴一寸金,寸金难买寸光阴!一旦长大了,三娃也就再也回不到那多彩童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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