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荷,你们在做什么?”
我尚未开口解释,两个人见面分外眼红。
一个是予我旧日伤痛的前夫,一个是我朝夕相处的弟弟。
萧怀景怒意盈满,“你刚刚什么意思?你不是秋荷认的弟弟吗?难道对她有不轨之心?”
而江渊只是不屑道:
“我和姐姐的事情,与你无关。”
没想到,这样的回答激怒了萧怀景,他竟然醋意大发,上前揪住江渊的衣领,跟江渊扭打在了一起。
两个男人,腰腹收缩,眼眸燃火,在我的面前如猛兽搏斗着。
最终,江渊甘拜下风,多年瘦弱的他根本不是萧怀景的对手,被他的靴履踩住了手臂,狠狠碾过,瞬间血肉模糊。
我惊呼一声,毫不犹豫去救下他,用身体护住江渊。
“住手!”
萧怀景不得不住手,看向我的眼眸赤红,气喘吁吁地指着他,颇有狼狈。
“他意图对你不轨,你竟还护着他!本王才是你的丈夫!”
我掏出绢帕,快速为江渊擦着头上的鲜血,心疼不已,没有转身,只冷冷地对萧怀景说:
“王爷贵人多忘事,我没有什么丈夫。”
“民妇与王爷,早已桥归桥路归路,青城郡主才是王爷真正该关心之人。”
萧怀景怔住半晌,眼尾愈发猩红。
“秋荷,你是在跟我赌气吗?我与青城郡主,早已恩断义绝。”
我虽充满迷惑,却也不再关心这些与我无关的人和事。
正当此时,他话音未落,外面巡夜的官兵突然闯了进来。
江宁的官兵不识得他王爷的身份,只按宵禁以后不得闹事喧闹,秉公处理,当即就要将萧怀景押走。
可萧怀景出奇的没有反抗,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江渊一眼。
“你以为这样就能赶我走?”
他又淡淡瞟了我一眼,“秋荷,你认的这个弟弟,当真愚不可及。”
官兵走后,江渊不顾手上的鲜血淋漓,激动地抱住我。
我才知道,原来这一切都是江渊的计划,他算准了官兵会在这时候值夜路过此地,所以故意让萧怀景听见,挑衅他。
他天真地以为,这样就能把他赶走。
我苦涩地摇了摇头。
“阿渊,你可知他是什么身份?”
江渊握紧了拳,“任他是什么天潢贵胄,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难道天下还没有奈何得了他的王法了吗?”
“他是当今豫王,圣上的亲弟弟,府衙也奈何不了他的。”
“只要他想,我无论逃到天涯海角他都可以找到我。”
他愣住了,犹豫了良久,突然问,“那姐姐还爱他吗?”
我平静地道,“我已经失去了爱人的能力,无论谁,我都不会再爱。”
“不,你会爱的,姐姐对那些孤寡老人,对那些孤儿的心疼是爱,对……”
江渊急得欲言又止,眼尾因激动泛起潮红,终究没有再说下去。
我恢复了如常神色,笑道:
“阿渊,那是不一样的。无论如何,在这江宁相依为命三年,我早已把你视作亲人。”
“唯一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