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他。”
“哈哈哈,你那犯上作乱的将军要是封了神,那我就是仙姑。”
花祝年沉静地说道:“那是构陷。再者说,三十年来,江山都换了几代了,一直在打仗,就算我的将军造反,那也是前朝的问题,不关我将军的事。”
花祝年吃饱喝好后,将一些残羹剩饭,装进自己带来的小竹篮里。
之后就开始“传经布道”。
“我跟你们说,有了病,找村医看没用,不如来找我的将军。只要诚心祭拜,再供奉一点香油钱,保管你药到病除。”
一个老姐妹儿轻喃道:“这倒是。那天我孙子魂被炮仗吓丢了,整个人不吃不喝,也不讲话,后来带着他去老花家里拜了拜,出来就好了。我以前是不信这些的,想来老花家里的那个将军是个心善的。”
“那你放了多少香油钱啊?”
“倒也没多少,就一碗小米。这方面,老花不挑的,多少是个心意就行,主要靠的还是诚心信仰。”
花祝年听到有人信奉自己的将军,感到很欣慰。
“你们想想,如果将军没用,我会供奉他那么多年吗?”
旁边的老姐妹儿冷笑一声:“那也说不准。谁不知道你喜欢他,总是带着个人感情祭拜。有你这样拖累着他,我看他想成神也成不了。”
花祝年目光沉静,皱纹遍布的脸上,竟露出了几分少女的神态:“我喜欢他,他不必回应,他只要爱众生就好。”
让人很难把眼前祈愿的人,和那个市侩暴躁的老妇人联系在一起。
在涉及到将军的事情上,花祝年总是很虔诚的。
从不会有什么粗鄙之语。
“最近总是发生欺负老太太的事,你们如果害怕的话,也可以去我家拜一拜,将军会保护你们的。”
花祝年说完,挎着自己的篮子离开了。
可能是心里始终有那么一个念想,所以无论她面对什么,都不会害怕。
就算是死,她也会想,终于能去见她的将军了。
几十年战乱,接连失去了三个儿子后,花祝年是想过自杀的。
可是,她担心自己死了,没人管她的将军。
将军曾给她托梦说,让她再等一等,他就要被封神了,还需要一点信仰。
如果她这时候死了,那将再没人祭拜他。
封神路断,再难觅求。
花祝年为了等她的将军封神,这才强撑着气力活到了现在。
花祝年离开后,她的那群老姐妹儿,坐在流水席前嘲笑她。
“她的将军要是能护住她啊,她就不至于天天被家里男人打了!”
“刚刚她啃肘子的时候,我还看到她胳膊上有伤呢,紫红色的。”
“啧啧,我家远房亲戚是个读书人,他跟我说,都是些没读过书的绝望百姓,才会迷信这种东西。他就从来不信这些。”
不知道是不是这话说得太傲慢的缘故。
其中一个老姐妹儿笑道:“不信好说啊,把他喊过来,让老花骂一顿,就信了。咱们老花专骂不识五谷的读书人!”
“可算了吧。人家寒窗苦读呢,少影响人家读书。”
花祝年回到家,贺平安一脚就踹上了她的胸口。
竹篮里的饭菜洒了一地。
“老子一天天地这么苦,这么累,回家都吃不上你做的饭,你是不是找死?”
花祝年躺在地上,捂着胸口哎哟了好一会儿,才勉强喘顺了那口气,慢慢地爬起来收拾地上的残羹。
“五仓没了,我刚刚去吃席,这是给你带的饭。好肉好菜,还有半瓶酒。”
这也是花祝年刚刚为什么,吃得那么快的原因。
流水席虽说是吃完就走,可大家往往吃完了,还会在一起聊会儿天。
只有她着急忙慌地吃,就是为了赶在贺平安回家之前回来。
没想到,还是没赶上。
这些年,只要他回来看不见桌上的饭,就会打骂她。
她都被打怕了。
贺平安从后面踹了花祝年肥硕的屁股一脚:“老子不吃外面的剩饭,要吃你做的!给老子重新去做。”
花祝年盘腿坐在地上,抱着竹篮小声道:“这篮子里还有一些,扔了怪可惜的。要不你凑活凑活?”
贺平安上去甩了她一耳光:“还敢让老子凑活?老子他妈凭什么凑活?你凑活了吗?你嫁给我几十年了,你的心在我这里一天过吗?你这样的老丑妇到死都不凑活,老子凭什么要凑活着过?娶了别人剩下的女人,还要吃别人的剩饭。我呸!去,给我做饭。”
花祝年摸了摸自己被打的地方,火辣辣地疼。
手上的菜汁,淌了下来,灌进了袖子里。
她擦了擦泪,从地上爬起来,准备去给贺平安做饭。
正洗菜的时候,她忽然间想到,贺平安下午还有事,不知道来不来得及。
这样想着,她加快了做饭的速度。
烟熏火燎间,一道道清淡的素菜被端上了桌。
米饭也蒸好了。
看着男人坐下来吃饭后,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