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马车拉到了太子面前,他收回目光,上了车。
马车离开,池高男跟在马车后面。
现在就等待玄学发生了。
街上人多,马车走得不快,但绕了两条街,期待的玄学还没发生。
池高男有点泄气。
忽地,一声仰天长啸的马啼。
池高男望去。
承载太子的马儿前足高仰,朝天奔跃,后面的马车往上翻仰,车夫急忙翻身滚下车,但车厢里的太子却被困其中。
下一瞬,马儿前足落地,车厢“嘭”,车轮也砸在地上。
马儿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发疯一样的狂奔。
太子掀开车帘出来,双手抓车框,猛地一跃,飞出车厢。
几乎是同时,一高楼掉出了一盆花盆,恰好砸在太子脑袋上。
“嘭!”的一声,太子额头流血,他足尖点地,单膝跪在地上,好像在调整被砸懵的脑袋。
很快,太子的两个侍卫从人群中跑过来,将太子保护在中间。
“主子,有刺客!”
话音一落,“哐当!”的一声,一把菜刀从楼上掉下来,从太子身后滑落,削断了太子的一缕长发。
刀尖插在地砖上,刀身颤抖。
太子脸色发白,身体僵硬。
“哎呀,你个死酒鬼,你差点杀死人了。”楼上,有个四十多岁的女人伸出个脑袋。
话音一落,有个肥头大耳的男子也伸出脑袋,看了楼下一眼,对上太子的死亡凝视,他吓得赶紧跑走。
太子的侍卫急忙上楼。
四十多岁的女人拿手帕,扬着,“大家来评评理啊,我家那赌鬼,赌输了就打我,就刚才,拿刀想砍死我,啊,我命好苦啊。”
太子站起身,弹弹身上的灰,用手触碰了额头的血液,他怒而甩袖离开。
这时,狂奔的马不知怎么回事,又跑了过来,车厢已被甩飞,只剩一只裸马。
围观的路人急忙散开。
许是太子惊魂未定,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马到面前了。
太子迅速歪身躲开,但左脚撤回太慢,被马踩了一脚。
“夸嚓!”太子咬牙,闷哼了一声。
池高男躲在墙角下吃瓜,暗道:骨折了吧!亭顺的玄学名不虚传,但是太子不愧是主角,居然没死。
这时,池高男听到,“哇~”的一声。
回头,亭顺站在离他一米处,看样子也在吃瓜。
亭顺用两根食指点点点在一起,不知是开心还是愧疚,“哎,被我碰的人,真的会倒霉,连马也倒霉。”
池高男:……你才知道。
怕主角光环太强大,池高男特意安排亭顺碰马、马夫、再是太子。
还是有点用的。
就是辛苦亭顺了。
回去得好好犒劳他。
池高男走到亭顺身侧,掀开帷纱,小声道:“顺,走吧,回家。”
看到池高男脸的那一霎,亭顺绽放了一个大大的微笑,忍不住抱住了池高男,
“男哥哥,是你,原来你一直在我身边,呜呜,我就知道男哥哥最好了。”
池高男正想抬手拍亭顺后背,在途手一顿。
完了,该我倒霉了。
78 被太子请
怎么办?
亭顺的霉气连主角都扛不住,他一个炮灰,会不会死?
池高男大脑飞速运转。
脑袋好似冒了个灯泡。
女主可以救他。
以他往日的经验来看,沾了亭顺的霉运,十分钟左右,会倒霉。
太子是主角,硬抗了差不多四十分钟。
他现在还有十分钟的自救时间。
从这里赶到妙染的院子,大概……加快速度十分钟可以到达。
池高男立即转身,从亭顺身侧跑走。
亭顺在后面追着他,“男哥哥你要去哪?你又不要我了吗?”
池高男跑得太快,帷帽被风吹走,他扭头看了眼,回头那一霎,撞上了太子的目光。
太子被人搀扶,目光追逐池高男,风将他的头发吹得飞扬,普通单调的灰衣被他穿出了飘逸的柔美;优美的侧颜,轮廓分明又不锋利,一切都恰到好处。
惊慌回眸的眼神美得不像话,让人好想抓住他的皓腕,将他停留住。
太子不由自主抬脚,疼痛传来,他“嘶”了声,再抬头,落跑的公子已经消失了。
池高男胸口上下起伏,跑得太快,两条腿好像失去了控制,脚步变得有些乱。
终于,绕了一条街,跑了五条小巷,池高男来到了院门口,他双手推开门。
开门声太过急促,里面的人吓得停下手中的活计,愣愣看着来访人。
见了池高男,两个婢女忙欠身问好。
池高男急声,“妙染呢?”
婢女指着房门,“妙染姑娘在药房。”
池高男跑过去。
亭顺追进院中,“男哥哥,你要去哪?”
婢女们没见过亭顺,两人拿着扫帚拦他。
亭顺矮身从扫帚底下钻过去。
这时,妙染端着簸箕从药房出来,看见池高男,“公子,你怎么来了?”
“姐?”亭顺大惊,“姐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去江南探亲了吗?”
妙染尴尬笑了笑。
见了妙染,池高男伸手搭在她肩头上,终于松了口气,“还好,我还活着。”
妙染和亭顺一脸懵。
在池高男以为危机解除的时候,他从石阶上下来,不知是倒霉,还是底盘不稳,他左脚踩右脚脚后跟,身体倾斜。
“嘭!”的一下。
摔了。
还好他扭了个身体,往旁边的草坪摔了,不然摔在石板地,可能会有内伤。